多餘分泌的,只有整個胃空落落的餓得已經神經質的、抽搐的疼。
從她借屍還魂以來她就常常在這種極度的飢餓感中醒來,然後一夜一夜的想著上輩子媽媽燒得好菜流淚又流口水。
“爸爸,媽媽……”已經餓得快失去意識的宋佳期喃喃抽泣著,直到終於抵抗不住身體的過度消耗而淺淺睡去。
好餓……無神的眼睛呆滯的瞪視著萬里無雲的天空,宋佳期苦中作樂的想著如果現在也有隻什麼驚弓之鳥剛好飛到她頭頂的時候力竭而死該有多好,或者也有想自殺的小白兔直接衝過來撞死在她面前也不錯。不過看來這裡的鳥和兔子都比較聰明,她都在自家門邊守了大半個月了,別說小動物了,耗子都沒多見著一隻。
不過即使現在有啥小動物死在她面前,估計她也沒那個力氣過去撿吧?是,剛穿過來那幾天她為了熟悉環境還在村子裡晃悠兩下,但現在她已經餓得呼吸都覺得費力了,更別說還能起來走動。
這個家已經四天沒揭開鍋了。雖然之前三嬸和其他鄰里因為她意外復生送來了一點表示道賀的米糧,但是其中的一大半被吳春花的娘拿去藥房換了藥,餘下的一小半再怎麼省著吃在四天前也全部吃光吃盡了。
連著喝了四天的水煮野菜湯,不對,那個連湯都稱不上,只能說是野菜的洗澡水,宋佳期決定即使餓死,她也不會再喝那個東西。
好餓好餓……手腳一陣一陣的竄過冰涼的感覺,視線也漸漸的模糊,她終於要餓死了麼?好吧,早死早超生,這次再見到小閻君,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打屁屁了,肯定要把他揍成徹頭徹尾的大豬頭!嗉(吸溜口水擬聲詞)……怎麼又想到豬肉了?回鍋肉、紅燜肘子、生炒排骨、鐵板豬扒、滷水豬耳朵……啊!瘋掉了!快點讓她死了再去投胎吧!
宋佳期恨恨的磨著牙,發誓下輩子投胎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得管飽,讓減肥什麼的見鬼去吧!
衛府的總管家衛良走進吳家小院兒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一個面黃肌瘦的小不點兒正坐在門邊上翻著白眼,嘴角的涎水流的老長,嘴巴還不停地咀嚼著什麼,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可怖。
饒是衛良跟著老爺走南闖北這麼些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但現在他還是被眼前這個詭異莫名的孩子嚇得心裡微微一顫。
這個孩子莫不就是葦泉村村長嘴裡的那個剛好出生在二月初一、日頭剛升時的小姑娘吧?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太正常啊(豈止是不太正常,是太不正常才對吧?),而且她看起來哪裡有村長說的十三歲,那麼丁點大的樣子分明就是個五歲的稚兒嘛。
“春花她娘,快出來,郡裡的老爺過來了。”陪著衛良一同前來的葦泉村村長因為太過激動而拔尖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宋佳期的妄想,她懶洋洋的回神,瞅了眼正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的衛良,又低下頭去繼續構思她死後的安排了。
春花娘聽到是村長的聲音,趕緊從熬藥的小炭爐旁站起來迎了出來,但是因為好幾日沒吃過什麼,腳步顯得有些虛浮,出門的時候差點栽到宋佳期身上,幸好村長眼明手快上前扶了一把,才不至於當場就把宋佳期壓死送去再穿越。
“春花她娘,是不是斷炊了?看你把孩子餓得。”村長把春花娘扶著站好,看到宋佳期一臉菜色萎靡不振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家裡沒米糧了就到我們家去拿一點嘛,大家鄉里鄉親的,理當互相照應的。”
春花娘聞言眼眶頓時一紅,囁嚅道:“總不好老是麻煩大家的,上次花兒的事情也多虧大家幫忙,不然我一個婦道人家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村長擺了擺手,突然想起來還有個大人物在身後站著,趕緊走回衛良的身邊陪笑道:“老爺,這就是吳秀才家,他們家的閨女就是二月初一日頭剛出來時生下的,當時還是我家老婆子過來幫忙接生的,準保錯不了。”
衛良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挑剔的眼神一直在宋佳期身上打量著。嘖,這個小傢伙瘦骨伶仃的看起來比他們家少爺還孱弱,光是這麼看著她就得擔心她下一刻是不是還能喘氣兒,別還沒過門她就先一命嗚呼了,那老爺那萬把兩銀子不是打了水漂?(話說,那銀子是被秦家神棍騙去的,跟偶們家佳期有啥關係咩?)
“村長,你們村子裡還有別的女孩兒是二月初一日頭剛升起的時候出生的麼?”衛良忍了好大功夫才沒讓自己流露出嫌惡的樣子,想到這個女孩以後是他們家小主子名義上的妻子就足以讓他惡寒了。
村長立即搖了搖頭道:“我們葦泉村就這麼點子大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