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白獅是搞錯人了,饒富興致的直盯著他瞧……不得不說,他真的非常期待當休知道索喜歡的是他時,臉上會有的表情。至於被挖牆角這事他倒也不怕,因為人和心都早是自己的了,加上肚子裡還懷著一個(或兩三個),這些都足夠讓男人被自己鎖得死死的,他要是懷疑,那便是沒有情人間的信任。
直到這每個人都各想各的怪異場面讓巫醫忍無可忍,才被他出聲打斷,「強長老,既然事情他們都答應了,你不說說你來我家是要做什麼嗎?」
強長老這時才想到自己的來意,表情瞬間充滿了喜悅和得意,「皮歐有了,我來請你到我家一趟去看看他。」
拜鬱從休的解釋知道皮歐是強長老的伴侶,只是看著強長老佈滿深紋的臉,再想到他有索這個和休年紀差不多大的兒子,他不禁側頭瞅了眼休,滿是深意的笑了笑。
因為索的原因,休和拜鬱並沒跟去強長老家,他們道了恭喜後便悠閒的散步回家。
拜鬱眼角餘光掃向某頭獅子吐掉不小心咬爛的花,正懊惱的垂下鬍鬚,他深覺有趣的笑著。一路走來,他們經過的街上都是熱鬧無比,幾乎人人都在準備著慶典的瑣事,獨身的人莫非想得就是在心儀的人面前好好表現自己,而已婚者則是計畫和伴侶一起度過美好的慶典,再一同許下長長久久的願望。
雪災的影響不是不在,只是大家都想用慶典的歡樂驅逐今年的悲傷,到了明年,一切就會是嶄新且充滿希望的,所以每個人都卯起勁準備著自己的行頭,期望自己的裝扮會在那天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這過節似的氣氛也感染到了休和拜鬱,於是看到休微微柔了眉眼,拜鬱心情更是愉悅。
「你們是把慶典延到一個月後嗎?」慶典的日期改了太多次,拜鬱有些困惑的發問。
「十四天後。」休搖了搖頭更正。
拜鬱明白的點頭,突然想到了某個傳說,嘆著說道:「希望索早點挑明,能趕在慶典前最好,不過聽烏納的解釋,我想他會挑在慶典那天說。真可惜,要是我們能在那天結成伴侶,就能順道得到全族人的祝福,也能讓別人知道你早就名草有主。」
這話裡有很多音節不懂,休還是能猜到些許,不過聽拜鬱一說他也覺得可惜,不止拜鬱想讓族人知道他們將攜手一生,休心裡也非常期望。要知道獨佔欲這東西,可不是用上位下位來權量的,它幾乎是雄性的本能。
休因為身體需要休養的緣故前段時間大多都待在家裡,由於巫醫和其他長老都一致說「不」,休想幫忙慶典也只好聽從作罷。好在之前雪災前除了場地外的東西全都弄好了,所以說是準備,他們只需要將場地的石礫清一清,佈置一下篝火便沒了事,而這也是休放心休息這麼久的原因。
邊走邊聊著索的事,休對索其實沒任何牴觸的情緒,只覺得能得到拜鬱的愛的自己真的非常幸運。兩人剛認識時的相處方式休還深記在心,那時光想著對方不喜歡自己,自己更不該強留住他,心就又慌又沉,所以他懂索的感受,也是真心為他無果的愛而遺憾。
回到了家,晚餐洗漱過後一天又匆匆結束了,就這樣日子一天過了一天,族裡大大小小的事兩人分工陸續處理完,拜鬱將要帶走的獸皮、石刀一類的東西全塞到休掛到脖子上的空間戒裡,向其他長老表示兩人要去新婚旅行(長老不懂什麼叫蜜月),長老們早已經從巫醫那聽說拜鬱的事,所以都很贊同拜鬱回他原本的部落養胎……
然後,整個獅族期待已久的迎新慶典終於到了。
慶典一大早便就開始了,理所當然,慶典的開場必須由擔任族長的休來做,這事休已經做了好幾十年,即使一開始會緊張,但到現在他早已駕輕就熟。
綿緩的輕吐了口氣,休挺直背脊獨自一人站在會場中央,表情肅穆的盯著幾十步外被牢牢困綁,張著血盆大口的鮮豔巨獸,先是端詳了下,下刻身體一融,倏地就變成了威風凜凜的白獅。
遠處,拜鬱刻意挑了棵高大的樹,坐在樹枝上遠眺會場,擠在人海里不僅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還常會被好奇自己金髮的人給偷摸偷拔,雖然這樣看會場是小了些,不過總比開場結束後自己就東禿西禿一塊要好上太多。
看著會場裡身型還小了野獸一號的白獅,拜鬱挑了挑眉,他敢肯定這東西絕對是巫醫抓來的,這種大型的獸類即使幾頭雄獅協力捕捉也很難不雙傷,所以,要是休哪裡碰傷流血了,他也絕對會把他家兒子的毛全都剃光!
「吼────!!!」這時,白獅發出霸氣十足的吼叫,圍在幾百尺外的人很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