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當王都已經近百年,這麼沒種連他自己都想大喊「是不是男人啊」,但就怕把話挑明,等著的若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絕對接受不了。
走過下個轉角,正低頭思考的拜鬱沒看清來人,一時間就撞了上去。
兩人各自踉蹌退了一步,就聽一聲大喊:「啊──!我的藥草!糟糕糟糕,都踩爛了!」然後蹲著身子收拾地上散落滿地的藥草,只是大部分都被踩到了,蔫蔫扁塌著。
拜鬱驚了下也跟著收拾藥草,怎麼會如此碰巧和巫醫迎頭撞上,不過既然碰上還是把剛才的事說說罷。
合力撿完地上讓巫醫心疼不已的藥草,他道:「巫醫……」然後被驀地打斷。
「我的藥草,喔!我頭好痛!都爛成這樣給豬豬都不吃了……」
好不容易趁真正的寒冬來前到山上挖了整簍藥草,趕著太陽下山前回到部落,巫醫想這個冬天這些藥草就夠充足,很滿意的走在街上,沒料到太歡騰的結果就是沒看路和人相撞,然後脆弱的藥草散了一地,還被踩了幾腳,要知道這種藥草的特性就是不能壓到要直接吃啊!不然都沒效果了!
越想頭越疼,巫醫滿臉絕望,拜鬱覺得造成這局面大多是源於自己,安慰道:「巫醫,不然你告訴我哪裡摘得到這藥草,我明天再還給你。」
「不用了。」巫醫愁眉苦臉地擺擺手,「已經沒了,剩下只有在崖壁上摘得到,其實也不關你的事,我自己沒看路,唉……」
拜鬱沒打退堂鼓,反而又問:「只要是崖壁就有嗎?」
「只有東邊峽谷才有。」意識到眼前雌性不是常理能解釋的,巫醫狐疑地看向他道:「你不會想單獨去摘吧?」
無辜笑了笑,拜鬱假裝靈光一閃地詫異道:「對了,曼查今天昏睡不醒,然後不知道怎樣又自己醒了,巫醫,我記得曼查家的雌性正急著找你。」
巫醫一聽馬上背著竹簍急急跑走,拜鬱就知道要對付巫醫這招最有用,他偏頭想了想,東邊的峽谷?不就是巴月河麼!那還真的有段距離,還是和休說一下明天再去,不然要是變成上次那樣……想到休為此落淚,若是再來一次,他肯定把自己千刀萬剮!
獨自回到家,到了半夜休依然不見蹤影,好在有雄性跑來告訴他休仍在忙著和長老們開會,否則拜鬱絕對會衝去把人要回來暖床!
隔天清晨依舊是同樣的情況,只有頭獅子叼著肉放到他家門前,還是重複相同的話,拜鬱就知道這次的事真的非常大,不然休不可能放他孤單在家。
既然遇不到人,拜鬱便打算自行前往,於是背了個竹簍、套上空浮鞋,他便出發到東方的峽谷。
沒忘記上回被不明生物弄傷的事,知道自己能逃掉不過是靠了空浮鞋,他不會自大的以為憑著現代的裝置就能解決一切,要是哪天空間戒或是光腦壞了,這裡哪找得到人來修,他是不是就直接等死算了?
不能太依賴器具,這是皇兄教給他的道理,事實也的確如此,但該用的時候就該用,所以只能把器具當成助力,卻萬萬不能當作主力,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心想著無論如何在天黑前絕對要趕回部落,拜鬱加緊速度,加上有上次經驗,這次他很快就到了峽谷。
峽谷的美景依舊,不過來者卻沒時間欣賞,飛下峽谷認出崖壁上嬌嫩小草就是巫醫要的藥草,放輕力道摘了整簍,拜鬱毫不留連馬上動身回程。
飛在空中,忽地從森林急竄出個黑影衝向拜鬱,拜鬱身手靈敏的閃過,綠眼望去,攻擊自己的竟然是隻黑色大鳥!那金色瞳仁和記憶中的毫無差別,是上次緊追他的生物!
黑鳥大得誇張,一看就知道又是進化過的,它體長和拜鬱幾乎差不了多少,偌大的雙翅把一頭雄獅完全包覆還綽綽有餘,金色的瞳仁一看就讓人感到渾身不舒服,最噁心的是它脖子和頭頂各有一顆皺巴巴的肉瘤,天知道會不會一戳濃汁就爆出來。
被自己的想法噁心到,拜鬱迅速拿出武器作戰,上次是夜晚,視力不佳的他只有逃跑的份,但現在是白天,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戰勝!
黑鳥高聲鳴叫,聞了聞味道馬上就認出是上次從它眼前跑掉的獵物,怕獵物迅地逃離,它馬上就衝上前,爪子眼看就要抓到,拜鬱卻做了個高難度動作,倏地倒吊半空,手中武器同時一揮打斷鳥爪,黑鳥淒厲嘶鳴一聲,憤怒地張開鳥喙低頭朝人類的腳咬去,不料拜鬱直接自由落體,黑鳥也跟著俯衝,終於要追到獵物,這時墜落煞止,黑鳥一時重力加速度止不住落下,越過了拜鬱的高度,趁這時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