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息目光溜過風夕的臉,一仰首將杯中餘酒飲盡,然後有絲玩味的看著她道,“你是因為君品玉的這方手帕不舒服,還是因為文武全才的風惜雲竟在醫術之上輸君品玉一籌而不舒服?”
風夕聞言卻是輕輕一笑,揮著手中藍帕,“以帕遺郎望郎思!我只是有些為那些美人的一腔深情而不值!想當年單飛雪為你所拒而揮劍斬情出家為道……好吧,不提以前江湖上那些為你犯相思病的美人,就單現在這三個,無言等待的鳳棲梧,傾心許國的華純然,贈帕遣意的君品玉,皆是品、性、才、貌佳絕的佳人,可為何就是看不透你的無心無情呢?她們為何就是不明白,溫雅雍容的豐公子,心中裝的不是美人情愛,而是江山帝位!”
豐息聞言卻只是雍雅一笑,撫著手中空杯,以指上扳指相叩,發出清亮而略有些空寂的響聲,半晌後才淡淡道:“我也有些奇怪,為何人人都會欣賞於我,而獨你例外?”
“因為我是風夕。”風夕目光看著手中的藍帕,微微帶著一絲憐意的笑笑,“就如你給我這藥方……那是因為我已答應將風雲騎送與你,你當然希望到你手中時依然能是五萬完整的風雲騎!”
聽得這樣的回答,豐息眉頭微微一挑,然後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兩人之間片刻靜默,一個看著手中藍帕,似在細研其上藥方,一個撫著手中酒杯,神色平淡,眸中卻不時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良久後,豐息遙望華軍陣營道:“你曾說血鳳陣留待真正的對手,皇朝足以堪為對手了,與他的這一戰……血鳳陣應該可以盡顯其能!”
“血鳳陣……”風夕卻忽微微一嘆,“若只是與皇朝一戰,我有十成把握,決不會敗於他手,但是……”說至此忽然停下。
豐息回首看她,靜待她下言。
“他身邊還有一個玉無緣!”風夕深吸一口氣,彷彿想緩和心口那莫名的窒息之感,轉頭看著豐息,眉頭猶是微籠,“你我想來都有同一句祖訓。”
豐息微垂目,看著手中空空的酒杯,然後目光一閃,“你是說他就是那個玉家的人?”
“別忘了江湖上對他的形容……天人……除了那個玉家的人,誰還能擔此美譽!”風夕沉聲道,不知不覺中忽抬手掩眸,不知不覺中那樣的低語就這樣輕輕溢位,“果然是奢望……他不能……我不能……都只是奢望!”
豐息看著她,眉峰忽冷,半晌後才淡淡道:“玉無緣會破了血鳳陣嗎?”
“也不一定。”風夕唇際勾起一抹淺笑,手垂下,看著手心,微微攏緊,“畢竟我的血鳳陣不同於先祖的!”
“玉無緣……當然……”豐息忽勾唇浮起一絲神秘的笑。
五月十日。
“大王,您要親自出戰?”一大早,柳禹生進王帳中即看到一身鎧甲的華王。
“當然!”華王抽出佩劍,凌空一斬,“我十萬大軍而來,本鬥志昂揚,要一舉攻克風國!可至現在卻未曾與風軍有一次真正的較量,反倒被其陰計折去三萬人!我軍若再不挾勢出擊,日久必消磨鬥志,到時本王必將敗師而歸!”
“領軍出戰可派將軍們就行了,大王又何必親身冒險?您萬金之體,乃國之支柱,決不可有損傷!”柳禹生誠惶勸阻。
“不!”華王一揚手中寶劍,慷慨激昂道,“本王這次就是要親自出戰,身先士卒,鼓勵將士們計程車氣,本王要親領五萬大軍一舉擊垮風雲騎!”
“大王……”
柳禹生還要再勸,華王卻大步踏出營帳,帳外大軍林立,戰馬嘶鳴,正等待他們的王下令出擊。
“大王,您要親自上陣嗎?”
剛剛趕至的皇朝見他那一身裝扮不由問道,身後跟著玉無緣,只是目光輕掃大軍一圈,然後無波的落回華王身上。
“嗯,本王要在今天將風軍打個落花流水!”華王看著眼前的正蓄勢待發的五萬金衣大軍信心十足道。
“駙馬,您還是勸勸大王。”柳禹生一見皇朝,慌忙搬救兵。
皇朝聞言卻淺淺一笑,微躬身道:“大王武功蓋世,大軍鬥志高昂,今次必能大敗風軍!”
“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女婿!此話深得本王之心!”華王仰天大笑,然後一揮手,“牽我的戰馬來!”
一匹赤如紅雲的駿馬被馬伕牽來,神駿非凡,顧盼揚威。
“好馬!”皇朝看著那匹馬不由讚道,“此馬可謂馬中之王,定能助大王衝鋒殺敵,小小惜雲定不是大王敵手!”
柳禹生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