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其他人要幫我處理,都被我瞪了回去。既然是自己選擇承受的痛苦,就不能有絲毫迴避的心情。
大顆的冷汗逐漸浸透了衣衫,我的聲音卻平靜如止水。〃這些寶石上鑲有白虎的徽號,不能冒險變賣。陣亡人員的撫卹費用我會另行支付。我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弟兄。〃正吩咐間,隊員進來通報:韓豈的那個家人又來了。
〃哦?〃我抬手摘下了面具,邪魅的笑意掛上微有些蒼白的唇邊。這次他送來的又是一封情書麼?來得可真是及時呢,不會是根本就沒回去吧?
20 夜宴
但這次卻是我猜錯了。那人送來的竟是流夜親筆寫下的一道聖旨。聖旨中描述了自我去西山圍獵後,流夜想念的心情。還有眼看就是壽誕之日,期待我能出席的願望。其實主旨就是一句話:〃事情辦得不錯!趕快滾回來吧!〃但無論如何,看到流夜的字跡,我心中還是有些歡喜的。既然事情辦妥,多做耽擱也沒什麼意義。我隨即命令隊員們打點行裝,準備打道回府。連執意跪在帳外的連雲,也是直接一腳踹倒,捉著前襟拖將起來,丟到了馬上。就算要接受懲罰,也等我們回去後再算總帳好了。
說起來,這傢伙也只是有些衝動、莽撞,最多不過是不自量力。以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來說,卻也稱不上有什麼錯處。但這股勁頭,放到戰場上就有些要不得了。顯然還需要多加調教。正思索間,一個念頭如電光火石般從我腦海中劃過。平素看他也算心思縝密,怎會突然擺出個發神經的熱血樣兒。
迎著風的眼,驟然眯起。微側頭,看著身側神情專注的俊逸男子,胸口隱隱有些刺痛。或許是喝了冷風的緣故吧,我轉開眼,為自己的多疑而嗤笑。仔細想來,我身邊除了他,竟再沒有可用之人了。既如此,我還煩惱什麼?長嘯一聲,散去心中的鬱結。
〃出發!〃我沉聲喝道。隊伍應聲移動,緩緩向前。冷峻深邃的目光流水般撫過連雲的面容。〃希望他不會忘記,將咽喉交到我手中的那一刻才好!〃我重重的握住韁繩,在心中默唸。
隊員們全部換上了親兵的服飾。嶄新的模樣,讓他們個個英挺了幾分。我的心中卻如輕煙般漾起些微的苦澀。衣飾早已做好,隊員們卻在今天,才第一次穿上身。恐怕再沒有一件親兵的服飾,可以穿得如他們一般困難了。這裡不足七百的弟兄,全都是踏在同伴和敵人的屍骨上存活下來的。眼神中褪去了原本的懵懂和青澀,整個人彷彿一把把出鞘的鋼刀。我清楚的知道,這些鋼刀的刃口有多麼鋒利!因為是我親手磨出來的。隨著隊伍的前進,我的心也逐漸冷硬下來。一把沒有刀鞘的刀,或許是把快刀,卻絕對稱不上是把好刀!下一步就該是教他們〃如何替自己打造一把刀鞘〃了!
但沒想到,回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