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還比較敏捷,這樣的人不應該只是應該在這王府中有所作為的,怎麼來到韋奐院落做一個打掃衛生的小廝,平日裡也不多見。
“對了,明天去我那裡拿些筆墨紙硯,我記得前幾天有一人從徽州帶來了一方徽硯,很不錯,做工也精細,我那裡都是一些粗人,哪會玩弄筆墨,送給你比在我那裡糟蹋了好。”冷漠說道,眼神卻是不離開周祁陽的身體。
而冷漠的神情也引起了韋奐的注意,因為周祁陽的身形,還有氣質確實不像那些年一般的下人,更像是一個從有教養的大家名門出來的,不過更像……周祁陽。
韋奐腦海中出現了這個名字,確實太像了,雖然韋奐和周祁揚相處不算久,但是在與周祁陽相處的日子裡,確實周祁陽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曾經被冷漠忽略的日子裡,曾經被所有人忘記的日子裡,心裡還有點想念那個手持銀針,尋針問穴,救病治人的周祁陽,可是她知道,有些人只能一輩子做朋友,只能做做朋友罷了,誰都不敢越過那道界限。
韋奐心中越看越像,但是看到周祁陽手上的粗繭,還有蒼老發黑的膚色,這是從小一個下人因為乾重活才會有的,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周家大少爺,甚至是那雙白嫩的讓女人都羨慕的雙手的周祁陽該擁有的。
韋奐只是看著身形有些相似,但是卻沒想到這就是周祁陽。
冷漠心中想到這個下人好好培養一下,或許能夠成為王府中很不錯的管家,畢竟現在的管家已經很老了,冷漠不想讓管家還繼續為王府奔波。
周祁陽自然不知道韋奐和冷漠心中想的是什麼,但是裡面的話讓周祁陽差點大罵:“剛剛以為能夠沒事了,但是現在冷漠卻讓他明日去他那裡那東西,一旦經常見面,自己一定會被冷漠看出破綻,到那時誰也救不了自己。”
“對了過幾天去我那裡做事情吧,我和管家說說,把你調過去。”冷漠隨口說道。
周祁陽差點摔倒在地,心中一陣吐槽:“我還以為能夠走了呢,沒想到剛爬出一個坑,又進入另一個巨坑,這要是去了冷漠那裡,非但和歐陽函式的計劃全部泡湯,而且自己肯定會露出破綻。”
韋奐也沒想到,冷漠突然變了語氣,但是心中還是想到,假如去了冷漠那裡做差事,總比在自己這裡做一個打掃衛生的小廝好過的多,於是點頭道:“我這裡不需要要這麼多人,把他帶到王爺那裡,對他也是一種莫大的機緣。”
周祁陽心中都快哭了,不但冷漠提出這個要求,而且韋奐還在旁邊煽火,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照這樣下去,這些都將變成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周祁陽肯定是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這些都將變成自己走向亡命的前提,只要改變才能拯救現在的自己,才能把韋奐從王府中救出來。
周祁陽一直認為韋奐在王府中其實受了某種威脅,受了巨大的委屈,那隻鳥兒不渴望藍天,哪朵蒲公英想要被困在牢籠中。飛出去,自由才是王道。
“王爺,小的在王妃這裡做事情做習慣了,小的還想在王妃這裡做事情。”周祁陽低聲說道,但是聲音剛剛好讓周圍幾人聽到。
冷漠聽到這句話,心中自然是一驚,沒想到一個下人竟然放棄出人頭地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在其他下人看來,這是飛黃騰達的機會,有些人做了一輩子,也只是在做了一輩子打掃衛生的下人,連平日裡都要看其他妃子貼身丫鬟的氣,到老連給自己買棺材的錢都沒有。
韋奐也沒想到周祁陽會這樣說,並且,韋奐知道下人們都是爭著晚上爬,這些人都在為了自己的互相殘殺著,甚至比王妃之間的鬥爭好要大,因為他們為的是生存,為的是活下去的資本在不斷競爭,而王妃之間只是在為了某種虛榮,為的是某種可以拿來炫耀的東西。
韋奐看到這個有點傻楞的黑臉小廝,於是道:“既然不想走,就在我身邊做事情,雖然比不上王爺那裡,但是在這裡,我還是替王爺多照顧你,也會安享晚年的,加入什麼時候想去王爺那裡,在和我說。”韋奐心中想到,既然自己身邊好不容易另有一個知心知暖的小廝,還不留在自己身邊,嵐葉在自己身邊受了太多委屈,現在在找一個貼心的侍衛,到時出什麼意外,還得還能有個人幫助自己。畢竟嵐葉只是一個女孩子。
“謝謝王妃。”周祁陽趴在地上,急忙道謝。
“嘿,你們這主僕一唱一和的,倒把本王晾起來了,倒像是本王蠻橫不講理的,從王妃這裡應把人要走。”冷漠笑道。
韋奐急忙說道:“王爺哪裡話,我都是王爺的人,我的不就是王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