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白喝,故意挑起的事端吧?”
當初她聽了賀姐姐的話後,確實覺得這個丫頭將來怕會是媚兒的絆腳石,便起了歹心想要毀了她。不過,她已經好些年沒有回京城了,這事情辦起來未免有些蹩手蹩腳的,不若賀姐姐來的順利。
因此,事後便又央了賀姐姐幫忙,她出銀子僱人,賀姐姐身邊的紅芍姑娘出面買兇。原以為事情會辦得妥當,卻沒料到,那天這丫頭竟然好好的回來了。
起初她一直擔心,畢竟是做了虧心事的,就怕被父母兄長給查出來。可後來一日一日過的也很安靜,她也就將這事揭過去了,又哪裡知道,這野丫頭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謝繁華不慌不忙,只對謝老太太道:“老太太,您仔細瞧這銀子,看看這銀子跟一般銀子有何區別。”
謝老太太雖然上了年歲,可還沒有到那種老眼昏花的地步,那錠銀子底下諾達的一個“傅”字可是清清楚楚的。
將銀子扔在女兒身上,老太太氣道:“你作何解釋?”
謝瑾剛剛放回肚子裡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小心翼翼撿起地上的銀錠子來看,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一口否定道:“不可能!我當時給賀姐姐的銀錠子不是這塊,是……”一時心急,說漏了嘴,她忽然閉緊嘴巴,見老太太正氣呼呼看著自己,她腿一軟,就在老太太跟前跪了下來,哭著道,“娘,女兒知道錯了,女兒一時糊塗了。”
她抽出絲帕來抹眼淚,但是心裡卻是有些恨賀氏了,怪她的人沒有將事情辦成也就算了,此番竟然還連累了她。
謝繁華想著,姑姑是老太太唯一的女兒,就算做錯什麼,老太太頂多嘴上說幾句,未必就真會願意懲罰她。
因此便道:“祖母,姑姑是頭一回見棗兒,哪裡能跟棗兒有那般深仇大恨呢?想必是姑姑聽了什麼不該聽的話,所以才一時蒙了心,差點做了錯事,棗兒不怪姑姑。”
謝瑾哭得忽然停住,呆呆望了謝繁華一會兒,卻見她只甜甜地朝自己笑,似乎並沒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人到危險時刻,都是想著自己的,就算謝瑾跟賀氏兒時關係再好,如今也是過去十多年了。
無關緊要的雪中送炭她可以做到,可是如今都自身難保了,她哪裡還管得了賀氏?
再說了,這事情被暴露了,也是她的錯,是她的人辦事不利,何故要自己來攬罪責。如此想著,謝瑾心裡自然有一番權衡,便抹著淚,將掏心窩子的話都說了出來:“娘,女兒是受那賀姨娘矇蔽了,女兒如今才想得明白,原是她想借用女兒的手來害繁丫頭。”
謝繁華坐正身子,微微笑著,她想聽姑姑繼續說下去。
謝老太太一臉嚴肅的樣子,拍著案几道:“你繼續說下去。”
“是,娘。”謝瑾低了低頭,繼續道,“當初女兒馬車還沒進京都境內,還在驛站歇息的時候,就見著賀家嫂子了。以前咱們兩家是有來往的,女兒也常去賀姐姐家玩,賀家嫂子一直待女兒都很好。所以得知賀姐姐竟然被三哥送到了莊子上去,女兒就很生氣,覺得三哥是糊塗了,賀姐姐如今是廣寧伯胞妹,三哥犯得著為了一個……”她是想說為了一個村姑的,可是覺得如今形勢不對,便改口道,“男人三妻四妾原很正常,賀姐姐又是那樣的身份,就算做錯了一些,三哥也該是原諒賀姐姐的。”
她當初確實是這樣想的,三哥何故為著一個村姑而得罪頗有權勢的廣寧伯呢?所以,她一回來便勸著母親跟三哥將人給放回來,可是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難辦,後來她見三哥根本就沒有將人帶回來的意思,她便自作主張將賀氏給帶了回來。
人已經病了,如今又回來了,堂堂侯府,難道還能再將人送回去嗎?
果然,經她這一番蠻力地胡鬧,終於將賀姐姐留下來了。
可是沒有想到,她……她竟然會反過來陷害自己。如若不是她想害自己,何故銀子會被換成刻有“傅”字的?
你不仁,我不義就好了,謝瑾便將事情都全數推到賀氏身上去。
聽到這裡,謝老太太也無需再聽了,只打發大丫鬟鈴鐺去芷蘭院,要她將人直接給賀家送回去。
謝繁華道:“祖母,若是直接這樣將人打發回去,賀家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謝老太太道:“莫非三丫頭還想留她在府上?”老太太心裡根本就不信這三丫頭會再留著賀氏。
果然,謝繁華道:“賀氏蛇蠍心腸,一再想要毀了孫女清白,這樣的人,孫女豈能容她?她不過是仗著孃家權勢,所以才敢一再橫行霸道的。”她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