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下次一定注意著些,再不敢喝得日此糊塗,以免誤會旁人踩了自己,其實是小的自己左腳踩了右腳。”
李承堂道:“走吧。”
那人得了命,兩腿抹油,一下子就跑了。
紅枝鬆了口氣道:“此番多謝表公子,又救了咱們姑娘一回。”又湊到謝繁華耳邊去,悄悄道,“奴知道姑娘是在避嫌,可是咱們家跟李家是表親,一直也都走動著的。姑娘好不易出來了,若是此番就回去,怕是不盡興。不若姑娘就與表公子結伴同行,表公子一看便是儻蕩之人,又有奴跟綠葉隨後跟著,不會有事的。”
關於李承堂其人,前一世的時候,謝繁華還是有所耳聞的。其人行事怪誕不按章法,上輩子與他沒有什麼接觸,只是自己出嫁那日,不知何故,聽當時伺候的丫鬟說,他似乎欲截過花轎。
這樣一想,謝繁華覺得,眼前之人怕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般簡單。說是回京選親,怕也只是個幌子吧,畢竟如今朝中局勢緊張,一觸即發。
此番想著,謝繁華便猶豫著如何拒絕,那邊李承堂卻有些不耐煩起來,只大手一揮,便拽起謝繁華的衣袖,大步往雲水樓方向去。
這已經是及過分的事情了,連旁邊站著的紅枝跟綠葉都傻了眼睛,也都趕緊尾隨而去。
雲水樓如今是謝繁華名下產業,她去了雲水樓,便是東家來巡查的,自然一番人都畢恭畢敬的。
謝繁華見一樓大廳坐滿了人,便對那掌櫃道:“你去忙自己的吧,不必拘束著。”說完自行往二樓去。
她臉上還紅紅的,似乎在避嫌。
李承堂裝作沒有看到,依舊清冷著一張面容,長腿一邁,就跟了去道:“剛剛回京的時候,當時府上還未有收拾得好,便受袁兄邀請,在這雲水樓住過幾日。我在江南的時候曾得過幾套女裝,後來想著自己用不著,便留在了雲水樓,如今看來,正好可以送給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