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不敬之罪,想來也是有的。”
謝繁華抿唇微微一笑:“多謝妹妹提醒,不過姐姐以後若真是遇到王爺……”她頓了一下,一雙美眸瞥了謝素華一眼,方又說,“或者真正的王爺妃子的話,定會禮數週全,不勞妹妹操心。”
言下之意便是,你還不是齊王側妃,便是側妃,那也不是正妃,沒有必要這般囂張。
她身子還未大好,花園裡風也有些大,站了一會兒便咳了起來。
金貴見狀,趕緊過來扶著主子,小聲地說:“小姐,奴婢扶著您回去歇息吧。”
就算再失望難過傷心欲絕,可自己還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她任性病了一次沒事,可也不能因此就傷了身子。
傷了自己身子,只會叫仇者快,親者痛。
回了汀蘭院,謝繁華便又縮回了被窩裡去,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子,便聽到外室有人在小聲說著些什麼。
聽著聲音,像是五公主跟雲瑛的,謝繁華心裡高興。心情愉悅了,這病一下子又好了幾分,謝繁華大聲喚了一句,外面兩人便聞聲快步走了進來。
五公主穿著一襲窄袖紫衣,一頭黑髮還是用一根紫色綢帶高高束起,妝扮偏幾分男子氣,清爽利索。
雲瑛雖然是女兒妝扮,但是衣裙也是簡簡單單的款式,並不似她平日裡穿的那般。
自打謝繁華病後,兩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她,見往日鮮活嬌俏的美人如今變成了這般,不免都心疼起來。
五公主性子豪爽,屁股一歪,就在床邊坐了下來,皺著臉問:“棗兒,你這是得了什麼病了?怎麼會病成這樣呢?你這個樣子別說是我瞧著都心疼了,要是被哥哥看到,他還不得殺了欺負你的人。”
五公主口無遮攔,說得謝繁華不由看了她一眼,然後臉就紅了。
雲瑛好奇道:“大皇子怎麼了?”
五公主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打馬虎眼道:“你們也知道,我哥哥剛被父皇解了禁,如今時時刻刻都跟在父皇左右,片刻馬虎不得。所以,很多事情他是不知道的,若是他得知有人欺負弱小的話,肯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謝繁華卻是垂了眸,只低低道:“沒有人欺負我,是我自個兒病倒了的。”
五公主想著,哥哥的心上人都病成這樣了,他卻絲毫不知,還整日陪在父皇跟前商議什麼選妃的事情。如今皇子選妃已經結束了,父皇為他選的是江南世家之女陳婉婷,那位姑娘雖然賢惠貌美,可明顯哥哥並不喜歡她,面對她的時候多半也是敷衍。
哥哥如今勢單力薄,為了權勢,也斷然要取得江南世家的信任。
這樣一想,五公主覺得她哥真是可憐,先是用假身份獨自漂泊在外,身邊連個知冷知暖的人都沒有,好不易有位放在心裡疼的姑娘,卻還不能娶她為妻。也不知道哥哥是個什麼意思,她得回去問問才好。
五公主有些坐不住了,只交代了雲瑛幾句,她則飛快趕回宮裡去。
雲瑛坐在五公主剛剛坐的地方,微微笑著道:“你別理她,她有的時候就像瘋子似的,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雲瑛跟五公主打小就好,兩人相處的時候,彼此就像是朋友,沒有君臣之別,所以雲瑛敢這樣說五公主。
可要是五公主知道雲瑛在謝繁華跟前說她是瘋子,少不得要揪著她一頓好打。
見著雲瑛,謝繁華心情很好,雲瑛性子爽朗,絲毫沒有世家千金的嬌貴,兩人還意趣相投,在一起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謝繁華上下打量雲瑛一番,見她衣著頗為奇異,不免好奇道:“你怎麼穿成這樣?是打哪兒來的?”
雲瑛眼睛亮了亮,正欲要與謝繁華說上一二,卻見屋裡頭還有小丫鬟在伺候著,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謝繁華明白雲瑛的意思,便吩咐丫鬟道:“我肚子餓了,你們去廚房給我弄點吃的來,都出去吧,不必伺候在跟前。”
小丫鬟們魚貫而出後,雲瑛這才說:“棗兒,還記得上次你我打獵之後,我跟你說要引薦你給五公主認識的話嗎?”
年前一次,謝繁華因得李家表哥一匹良駒,便磨著二哥跟李家表哥陪自己去城外打獵,城外剛好遇到雲瑛跟她的兩位兄長,幾人便結伴狩獵。
謝繁華自然記得,點了點頭道:“那次你我皆是拼了力氣去打獵的,二哥跟李家表哥則是在讓著我們,你我獵得最多,你當時還挺開心的。說是要將我引薦給誰,當時問你,你又賣關子沒說,後來才知道是五公主,卻是沒想起來細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