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得出此人身份必定不凡。
因此便點頭哈腰道:“客觀裡面請,客觀怕是第一次來這裡吧?想吃些什麼?”
謝潮榮並沒有理會小二,只大步往裡面走,一雙鷹眸在大堂裡面掃視一圈,見沒有看到人,方才問道:“你們東家呢?”
那小二訕訕道:“可是小的哪裡做得不好,貴人您找我們東家做什麼?”他乾笑兩聲。
謝潮榮卻沒有功夫跟他廢話,只大步便朝樓上去,那小二見狀趕緊阻住道:“這位貴人,東家有吩咐,自前段時間起二樓便就不許人上去了。”他身子倒是靈活,鑽到謝潮榮前面去,擋住他去路道,“您大人大量,可就別難為我了,若是您想入住,還是過些日子再來吧。”
“滾開!”謝潮榮呵斥一聲,卻見那小廝還是死死擋在自己跟前,他剛準備伸手去將那小廝推開,卻聽樓上有人喚了他一聲。
謝潮榮抬眸望去,見那人正是袁嗣青,他便伸手理了理衣服又挺直了背脊,他不想在任何一方面輸給他。
將底下人的動作瞧在眼裡,袁嗣青面上還是很平靜的樣子,只邀請道:“侯爺,上邊請。”
那天在風華堂上見了這袁嗣青一面,謝潮榮覺得袁嗣青這小子如今是混得越發好了,十五年前,他不過是個自卑靦腆的小商販,賺不得多少錢,他在自己跟前都是低眉順眼的。謝潮榮能瞧得出來,那個時候袁嗣青輕易讓出阿皎,主要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給不起阿皎富足悠閒的生活。
可如今經過十多年曆練,他不但腰纏萬貫,連氣質都變了。哪裡還瞧得出自卑?就他那站在高處看人的眼神,他就高傲的。
謝潮榮見情敵,不想輸了風采輸了面子,因此,在派人打探陳氏下落的時候,他精心挑選了一件衣服。如今穿的是玄色蟒袍,袍子上用金線繡著花紋,墨髮高束,只以一根碧玉簪緊固著。
走到袁嗣青跟前,謝潮榮更是挺直腰桿,開門見山道:“阿皎在哪兒?”
袁嗣青平淡地望了他一眼,說道:“今天天氣好,娘也是頭一回來京城,阿皎帶娘出去逛逛去了。你既來了,便是客,請這邊坐吧。”
謝潮榮虎著一張臉,於一邊跟袁嗣青對面坐著,又道:“阿皎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我是來接她回家的。”他似笑非笑地望著袁嗣青,見他只是穿著件半舊不新的袍子,一張冰山臉永遠沒有過多的表情,跟自己簡直不能比,心情好了些,繼續說,“倒確實是我的失職,怪不得阿皎會生我的氣呢,按理說岳母大人千里迢迢來京城,我該是親自給安排住處的。”
想到這裡,他確實覺得愧疚,他沒有好好為阿皎考慮。
袁嗣青正給謝潮榮倒茶,聽他這般說,動作停住,喟嘆道:“你倒是不必自責,有我在,我還能叫自己母親受委屈麼?”將了對方一軍之後,繼續倒茶,斟滿之後方說,“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們謝家組訓,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請問靖邊侯貴庚?如今又是育有几子?”
納妾,這是謝潮榮最為理虧的地方,他面色赤紅,卻是啞口無言。
當初跟阿皎成親的時候,他親口承諾過,他此生只會有一個女人,只會跟她生兒育女一輩子在一起。他當初也確實是那樣想的,他從沒有想過,如今的自己,竟然會有妾氏,且妾氏的孃家身份還壓了阿皎一頭。
緩了一會兒,謝潮榮道:“我承認,我沒能夠兌現當初諾言,這是我的錯。但是……”
袁嗣青卻截斷道:“阿皎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當初是你趁虛而入,你自己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騙得了阿皎的信任依賴你很清楚。我不忍毀了阿皎名聲,所以才會忍痛成全你們,卻沒有想到,如今傷她至深的是你!”他眸光如寒冰,緊緊盯著面對的人看,周身都寒氣逼人,他道,“謝三郎,堂堂侯府三公子,當初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的心,竟然使出那般下三濫的手段。我原本念你一片痴情,也以為你會一輩子對阿皎好,卻沒想到,不到半年,你就又有了別人!如今打仗回來,你還敢休妻?”
他字字如刀,每一刀都直戳謝潮榮心窩,戳得他疼,但卻是無力反駁。
“你回去吧。”袁嗣青不屑於再與這樣的人說話,緩緩站起身子來,說道,“阿皎我是不會再放手的了,我會勸他跟你和離,往後我們跟你沒有任何干系。”
謝潮榮卻是忍無可忍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迅速起身道:“不可能!”待得意識到自己力氣大了,樓下的人都被嚇得紛紛抬起了頭,他則訕訕收回手,眸光狠狠盯著袁嗣青看,“阿皎是我謝潮榮的妻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