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部分

聲道:“為夫提到左相,自然是覺得周庭深將來或許也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上去,前途不可限量。不過,這小子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人似乎都是敬而遠之,往後怕也是一心放在仕途上,若是咱們棗兒真嫁入周家,怕是也不一定能捂熱他的心。”

陳氏道:“若是這樣,咱們棗兒豈不是可憐?那倒還不如夏家郎君呢。”

謝潮榮垂眸看了妻子一眼,無可奈何地笑著搖頭道:“好好好,容我再觀察觀察,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棗兒的婚事也叫她自己拿拿主意,畢竟一輩子的事情。”

陳氏聽話地點了點頭,沒再出聲,謝潮榮望著妻子紅潤潤的芙蓉面,身子有了反應,只一彎腰便抱住妻子回了夫妻倆的屋子。

其實謝繁華早就醒了,近些日子她睡眠淺,剛剛她娘一會兒碰她臉一會兒摸她頭髮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是還覺得累,所以就一直閉著眼睛裝睡。

見爹孃離開後,謝繁華便睜開眼睛,靜靜望著床頂帷幔想心思。

剛剛爹孃提到了周庭深,她便也想到了曾經跟周大哥相處的日子,其實爹爹說的不對,他才不總是冷冰冰的呢,他還對自己笑過呢。

他為人也是極溫柔的,雖然有的時候是冷了點,但自己纏著他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嫌棄啊,反倒是總能耐下性子來陪自己說話。他給自己買過糖葫蘆,外婆在鄉下有幾畝薄田,每到農忙的時候,她都能看到周大哥帶著衙門裡的人下田幫著老百姓割稻子。

過年的時候,他吃過自己親手包的餃子,燈節的時候,他還給自己跟阿嫵買過花燈呢……這麼熱心腸的一個人,怎會是爹爹說的那樣呢?

謝繁華翻個身,雙手撐著下巴,雙腿高高翹著交叉在一起,她眨著眼睛想了想,便從枕頭底下摸出個荷包來。

她刺繡師承自己外祖母,外祖母一手的刺繡絕活,所以她的繡工自然不差。

這是她前些日子住在外婆家養傷的時候繡的,當時覺得無聊不知道要做什麼,便就繡起荷包來。荷包上面的圖案是一枝開得正盛的紅梅,她摸著荷包上的梅花,想著繡荷包那幾日的心情,臉一下子就紅了。

倒也不做什麼,只是悶著頭笑。

外面金貴端了熱水進來,見小姐醒了,趕忙將熱水端到小姐這邊來,替她將被子疊了,才望著她道:“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悶著頭笑了。”目光落在那荷包上,金貴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來,“這個不是前些日子小姐繡的嗎?小姐您怎麼了?”

謝繁華一把將荷包給藏到枕頭底下去,只叮囑金貴道:“這事情不許跟別人說,否則我就像打趙婆那樣打你,保準打得你小屁股開花。”

金貴嚇得小腦袋往回一縮,再不敢說話了。

謝繁華匆匆洗了臉,又好生裝扮一番,這才去老太太那裡。

來到老太太的祥瑞堂,發現她那舅奶奶安璟侯夫人竟然也在,不由一愣。

如今年底正是忙的時候,安璟侯夫人杜氏作為安璟侯府的女主人,怎會這節骨眼上往老太太這裡跑。而且,謝繁華本能覺得,這舅奶奶跟老太太在一起,便沒什麼好事,兩位好人家不知道此番又在算計著誰呢。

“三丫頭,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老太太正跟安璟侯夫人說著話,一抬眸見到了孫女站在門口,不由喚了她一聲。

謝繁華這才撩著簾子進去,面上也換了笑容,朝著杜氏請了一禮,方又跑到老太太身邊坐著去了。

杜氏眼裡微微有著淚澤,見到了謝繁華,卻是擠出一絲笑意來,關切地問道:“你腿傷可大好了?說起來也都是我們琦兒的錯,作為長輩姨母,竟然沒有照顧好你,倒是叫你受了那等委屈。”

謝繁華卻是不敢當,只笑道:“多謝舅奶奶關心,好在棗兒命大,被獵戶家救了,腿傷已經無大礙。倒是琦姨母,該也是嚇到了吧,身子可安好?”

提到雲琦,杜氏不免又傷感起來:“自打從古青寺回來之後,她便一直悶悶不樂的,原本還好些,至少能下床來走動。如今倒是好,竟是一病不起了,這大夫也請了大夫藥也吃了,就是不見好。問大夫這琦兒得的到底是何病,大夫只說是心病,道這心病得需心藥醫,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謝繁華隱約猜得出這杜氏話中意思,想來她來找老太太,怕是也說的雲琦這事。她來找老太太也罷了,何故在自己一個姑娘家面前說這樣的話來?謝繁華只裝作聽不懂的,頗為傷感的說:“想必琦姨母還在為棗兒的事情自責呢,這心病該是在棗兒這裡,舅奶奶且幫棗兒給姨母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