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不下去了,只別過目光看向別處,抽著嘴角說:“謝三太太,這便是三姑娘?”不是說好的美若天仙嗎?不是說好的只是有些活潑嗎?
陳氏氣得一雙美眸瞪得圓圓的,狠狠剜了女兒一眼,別過頭陪著笑臉道:“這孩子平日雖然喜動,但也不是如今兒這般不懂規矩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望著女兒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又想到女兒前些日子說的不願嫁入夏家的話,就更生氣,當即冷下了臉來,“棗兒,你過來!”
謝繁華知道母親是真的生氣了,便乖乖走了過去,抱住陳氏脖子,湊到她耳邊悄悄道:“娘,容貌不過一副皮囊而已,女兒總有人老色衰的那天。夏盛廷若是嫌棄女兒的容貌,女兒嫁過去才不會幸福呢,女兒想考考他。”
上輩子的時候,自己出嫁前夏盛廷並沒有見過自己,也正因此,新婚當晚自己這副醜陋的麻臉才將他嚇跑的。
如今重活一世,自然是不想嫁他了,可母親固執啊,謝繁華索性照著上輩子的樣子化成麻臉。她有信心,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之後,夏盛廷便不會同意娶自己了,到時候,娘也會死了這條心。
可她卻沒料到,那邊夏盛廷幽幽道:“容貌不過一副皮囊而已,誰都有人老色衰的那天,與之相比,自然是內心美更重要。”夏盛廷見謝繁華睜圓了眼睛朝自己看來,那副驚訝又生氣的模樣可愛得像只小狗一樣,忍不住想繼續逗她,便微微含笑繼續道,“謝三姑娘,在下願意娶你為妻,就是不知道姑娘是否瞧得起在下。”
夏夫人錯愕:“廷兒……”想要衝過去捂住兒子嘴巴,可又覺得此時不方便,只能又一屁股坐回去,手裡帕子都快絞碎了。
兒子將來是要做大官的,若是真娶個醜陋的媳婦,將來如何幫著操持家務?操持家務倒還是輕的,就這樣一副尊榮,將來如何幫著兒子一起應酬?不行,絕對不行,這會影響到兒子前途的。
而若是此時就定下的話,那這門親就是鐵板釘釘的了,這絕對不行。
這樣想著,夏夫人有些急火攻心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謝繁華剛剛還在死死瞪著夏盛廷,眼角瞟到了暈過去的夏夫人,手腳並用地爬過去將夏夫人抱住,然後用手去掐她人中,見這夏夫人竟然還挺有些忍耐力,竟然忍著疼不肯醒,謝繁華轉頭對金貴:“去,到我房間拿根繡花針來。”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謝繁華一本正經地道,“我在鄉下跟赤腳大夫學過一點醫術,夏夫人這屬於驚嚇過度導致,像這種情況需要用針來扎她人中穴。”
話音剛落,夏夫人哼唧哼唧幽幽轉醒了,眼睛剛一睜開目光就是對著兒子夏盛廷的。
“我這是在哪兒?”她不想看謝繁華那張臉,只伸手去夠兒子,“廷兒,為娘老毛病又犯了,胸口疼得厲害。”
夏盛廷蹲在自己母親身邊,配合著道:“那兒子背您回家去,咱們改日再來拜訪侯夫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是背起了夏夫人,又轉頭對陳氏致歉道,“夫人恕罪,侄兒改日再來拜訪夫人。”
陳氏趕緊說:“那快些回家去吧。”
夏盛廷恭敬應著,朝著陳氏作了一揖,臨走前還看了謝繁華一眼。
望著那抹漸行漸遠的青色身影,陳氏心情大好,一把將女兒摟進懷裡笑著道:“瞧瞧,娘沒有看錯人吧?他並不嫌棄你的容貌。”
謝繁華倒不以為然,搖著頭說:“娘,您錯了。男人有幾個是不愛漂亮姑娘的?他越是從容不迫就越說明他有問題,您想想看,女兒跟他不過是今日才見的面,並非有什麼感情,他卻什麼都不在乎地應了親事,這說明什麼?他就是圖女兒侯府小姐的身份。”
“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陳氏鼓著嘴巴,氣得伸手直戳女兒腦袋。
謝繁華笑嘻嘻躲開,只道:“是爹爹說的。”
陳氏覺得他們父女一條心,自己被孤立了,有些生氣起來:“棗兒現在跟爹親了,不跟孃親了。”
謝繁華覺得,自己孃親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撇了撇嘴巴老實說:“娘,女兒悄悄告訴您,在揚州的時候,女兒瞧中了一位公子。”偷偷瞄了陳氏一眼,見她驚訝地望著自己,謝繁華連連擺手,“女兒沒有私定終身,他是揚州古陽縣的縣令,為人剛正不阿公正廉明,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官。雖然人長得普通了些,但是品性卻很好,他很照顧我,就跟大哥哥一樣。”
陳氏見女兒說得認真,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問:“那他現在人呢?”
謝繁華有些蔫蔫的,搖頭說:“女兒也不知道,跟著舅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