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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太剛處理完三房的事情,才準備歇下,便聽貼身侍候的丫鬟鈴鐺說,二爺跟三姑娘被抓去了衙門。那謝家二爺可是老太太的心頭肉,打小就慣著寵著,捨不得他受一點委屈,此番怎麼就攤上官司了?

老太太一時接受不了,只覺得心悶氣短,好在鈴鐺跟銅鑼將老太太給扶住了。

幫老太太順勻了氣,鈴鐺才又說:“老太太您先彆著急,待奴著人去衙門裡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家二爺雖然脾氣不太好,可最是正義的,怎麼會鬧到衙門去呢,想來必是那小廝得錯了信兒。”

銅鑼也使勁點頭附和道:“鈴鐺說得對,咱差人去衙門裡打聽打聽,一有信兒準即刻回來彙報給老太太您。”

謝老太太嘆息一聲道:“咱們謝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都是造了什麼孽!大郎二郎早早便沒了,只留一個三郎給我,可三房那些個事情卻不是省心的。我這可憐的孫兒打小就沒了母親,打小就沒個爹疼娘愛的,好不易他爹回來了,父子兩人關係還沒緩和得好呢,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事情。”

謝老太太知道此時不是傷心落淚的時候,只埋怨了幾句,便對銅鑼道:“你去將大爺叫來,叫他親自去打聽訊息去,一有什麼訊息,立即命人回來報我,快去。”

且說衙門那邊,京兆府尹周大人夜審命案,衙門外邊圍了不少人。

公堂上放著張家的十數具屍體,謝旭華兄妹站在公堂上,四餅跟另外一個小廝則跪著。

周庭深問清楚了謝旭華兄妹夜探張家的情況,謝繁華一一如實說了,周庭深見牽扯到內宅,便也沒多問,只命仵作去檢查屍體。

仵作得出的結論跟周庭深想的一樣,劍傷所致,並且是一劍致命,由此可以看得出,行兇之人是個高手。

這謝旭華乃將門之後,而且他在南山書院就是以武突出,所以如果他執劍連殺十數條人命,不是問題。只是……

見外面百姓吵鬧聲越來越大,爭議聲也越來越多,周庭深拍了下驚堂木,問道:“謝二爺,你可是左撇子?”

謝旭華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搖頭道:“不是。”

周庭深又問仵作:“張家十數條人命,傷口都在哪裡?有多深。”

那仵作擦了擦手,回身道:“基本都在胸口處,為一劍穿膛,都是一劍斃命。”

周庭深點了點頭,又問一邊的捕頭道:“若是一個慣以右手執劍的人,可能以左手執劍殺人,並且能做到如此快、準、狠?”

捕頭回道:“若是慣以右手執劍,那麼左手傷人的力度必然會小得很多,一般來說,根本不可能做到將劍穿過人的胸膛,而且還是劍劍如此。就算是此人力氣極大,那麼因為習慣問題,也總會有失手的時候,只要有失手,那麼死者身體上便就不可能只有一處傷口。”

“好。”周庭深點了點頭,看向謝旭華道,“你的右手受了傷,本官現在命你用右手執劍跟張捕頭比試。”

☆、第二十三章 轉變

謝旭華兄妹都是明白人,周庭深只這麼一說,他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虧得謝繁華剛剛還在腹誹編排這周庭深呢,現在想想,不由覺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此,她朝周庭深望去,有些抱歉、也有些羞澀地笑了笑。謝繁華是喜歡周庭深的,關於這一點,已經歷經兩世的她心裡清楚明白。可她也知道,想來這公正廉明的周大人對自己沒那方面的意思,否則他不會對自己這般冷淡。

想到這裡,她的心漸漸冷了下去,嘴邊的笑容也僵硬了,最後有些洩氣地望了周庭深一眼,默默垂下腦袋。

周庭深坐在高處,所以底下謝繁華的表情,他一覽無餘。

見她先是喜悅開心,忽又憂愁地耷拉下腦袋,他握住驚堂木的手稍稍緊了些,但他眼中的異樣也只是轉瞬即逝,只片刻,目光便又落到了別處去。

那邊謝旭華已經是接過了衙門裡捕頭遞來的劍,他以右手握劍,雖然覺得有些疼,但好歹是握得住的。只是,在跟衙門裡捕頭交手數招之後,手漸漸有些抖了起來,最後被對方尋了機會,一刀將他劍打落在地上。

周庭深搖了搖頭,又說:“謝二爺,勞煩你以左手握劍,再與張捕頭比試。”

謝旭華得知自己今日肯定不會有事,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又以左手握劍,與那衙門裡的張捕頭比試起來。

不過數招,謝旭華的劍又被打落在地上。

經此一番,外面圍觀的百姓又開始交頭接耳地小聲討論起來,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