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就能穿了。”她喜歡看妹妹穿自己親手做的衣裳,想著就開心,一下子從炕上跳下來道,“晚上要去外婆家吃飯,我去取了來給妹妹換上,外婆最喜歡我的針線活了,妹妹穿著我做的襖子,外婆見了也高興。”
說完話,也沒等自己爹孃說什麼,她就小跑著走了。
見女兒走了,陳氏才無所顧忌地哭出聲來,見丈夫將胸膛靠了過來,她則歪身靠近丈夫懷裡哭。
謝潮榮健碩的臂膀框住妻子肩頭,下巴抵著她頭尖,安慰道:“苦盡甘來,那李世子會全心全意疼她的,咱們的棗兒也是個有福氣的人,你別擔心。”
“我怎麼不擔心。”陳氏辯駁道,“李世子雖好,可有那樣一個難處的婆婆,叫我怎麼放心?”因為心疼害怕,不由又想到自己剛為人婦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當謝家媳婦,可沒少被婆婆妯娌奚落,不由恨得捶了丈夫一拳道,“你們男人終日在外應酬,家裡頭的事情,哪裡就能管得著了?婆婆想為難媳婦,辦法可多得是,李夫人那日對我說的話,我可一直記著呢。”
其實謝潮榮也擔心,但婚事已經定下了,又是聖上跟太后說的親,如何還悔得,也就只能勸著妻子道:“不是還有李家老太太麼?李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人,也喜歡咱們棗兒,就算李世子不在的時候棗兒受她未來婆婆欺負,還有老太太在呢。再說,李家大姑娘也跟咱們棗兒親,至少不會受姑子的氣,不說是不是?”
被丈夫這一番好言安慰,陳氏心裡好受了些,止住哭道:“還有哥哥的事情。”她媚眼微抬,瞅了丈夫一眼繼續說,“哥哥一走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起初還能有他訊息,後來完全音訊全無了。哥哥是個可憐人,總該是要娶妻生子的,不能真將外甥女當做親生女兒待。這次娘叫咱們回家去吃飯,多少也得提提這事,勸他安穩下來。”
謝潮榮卻是笑了:“你既開了口,我自然得聽著些。”他想著袁嗣青的模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承認,他模樣確實不錯,便垂眸道,“我記得住在岳母家裡的那位趙姓夫人,對你母親也孝順,若是能撮合他們,也不失為一樁沒事。”
陳氏想了想,覺得倒也合適,不由眼睛亮了亮:“怕是娘也有這個意思的,不過,就怕他們兩個不同意。”
謝潮榮挑起一邊嘴角笑:“她若是不同意,哪裡能一直住在你孃家?少不得惹人閒話,怕是一早就是衝著你哥哥來的。”男人在外頭見識得多,總會比妻子懂得看人一些,“不過,那個趙夫人瞧著柔弱,怕是個頗有心機的女人。。。。。。。”他拍了拍妻子肩頭道,“往後你與她相處的時候,事事留心著些。”
其實陳氏倒是並不怎麼跟趙夫人接觸的,不過她覺得既然丈夫這樣說,肯定有道理,又擔心自己娘來,不由道:“娘倒是疼她的,如今見我日子好過,倒是越發不愛來看我了。”
“岳母大人你不必擔心。”謝潮榮安慰妻子,“她老人家見過些世面,又有你哥哥好好孝敬著,不會出事。你也別太往心裡去,我只是告訴你,往後行事多留個心眼,總歸是好的。”
陳氏再沒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過了晌午,謝潮榮夫妻去給老太太請安,自然說了夫妻兩人要帶著一雙女兒回孃家的事。
謝老太太知道,如今整個侯府只能依靠這個兒子,對於許多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們去了。
姚氏伺候在老太太跟前,瞧著謝潮榮夫妻恩愛的模樣,不由想到自己夫君。
當初大郎在的時候,夫妻兩人甚是恩愛,只可惜自己福薄,丈夫早早沒了,年紀輕輕便獨守空房,照顧一雙兒女伺候婆婆。
那個時候年紀輕,模樣又好,出身也不錯,倒是可以再嫁。只是,捨不得大郎,也捨不得一雙兒女,只能虛度了那些美好年華。如今女兒嫁去了自己孃家,舅母就是婆婆,又生了兒子,夫妻恩愛自不必多說。
她如今就擔心兒子了,想到兒子,不由往媳婦竇氏肚子上瞧了瞧,都有大半年時間了,怎麼還沒個動靜,不由叫人著急。
竇氏自然感覺到了婆婆的目光,剛剛瞧見叔叔嬸嬸那般恩愛,如何不羨慕?可是自己丈夫,似乎只熱衷於事業,對閨房之事,並不熱衷,一個月逢初一十五是來的,其餘時間倒也來後院幾次,不過,兩人也只是蓋著被子睡覺,並未有那樣的事情。
她有些不明白,丈夫何故如此對待自己?
回了自個兒院子,竇氏著人去門子邊守著,不一會兒,陪嫁大丫頭金釧便回來說,大爺回來後直接去了書房,惜影姑娘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