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問題,不想潑卓晴冷水,但是顧雲又不得不問道:“有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找到了八卦盤,我們又有機會回去了,你要留下來嗎?到時可以選擇還不是最糟的,就怕又像上次那樣,莫名其妙的把你帶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中去。你想清楚了嗎?”
晴平時或許是工作習慣的原因,給人感覺有些冷,其實她是個重感情而且心軟的人,如果她與樓夕顏相愛結婚,然後又忽然被生生分開,只怕。。。。。。。。
卓晴微側過頭,看向顧雲擔憂的臉,堅定的回道:“雲,未來的事情,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我不想因為那些的不確定,而失去了現在我能把握的幸福。”
是嗎?罷了,她這人的情商比較低,在感情問題上,晴比她要勇敢成熟得多,既然晴已經想明白,那她能做的,唯有祝福。
輕搭著卓晴的肩,顧雲柔聲笑道:“新婚快樂。”
“謝謝。”能得到雲的祝福,她很開心,雲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能與她分享這份喜悅。
兩人說笑著一起往相府的方向走去,卻見清冷的街道上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顧雲戒備的盯著前方,卓晴微眯眼看其,那人是。。。。。。。。“墨白?”他怎麼會在這?
墨白走到她面前,依舊是那張冷漠的臉,只是聲音顯得有些急促:“主子的病又犯了。”
想到樓夕顏犯病時急促的呼吸蒼白的臉,卓晴心下一慌,對著顧雲急道:“我先走了。”
“好。”
看著卓晴疾走的背影,顧雲暗歎,晴這次只怕是陷進去了。。。。。。。
好在離相府也不遠,一路小跑,一會之後,卓晴來到了樓夕顏的攬月樓,小院前已經站了一群人,這次或許是因為樓穆海也在,樓夕舞和薛嫻心才沒有再次吵起來。
直直衝進攬月樓的卓晴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薛嫻心如願的看見樓穆海眼中閃過深深的厭惡,心裡暗自高興,這時卓晴正要經過她面前進入裡屋,薛嫻心伸出手,攔住她的去路,叫道:“御醫正在裡邊忙著,你少添亂。”
一心想著裡邊的樓夕顏,卓晴沒有心情理會這個惹是生非的女人,冷聲說道:“放手,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廢話。”
嘴一癟,薛嫻心一臉委屈的看向樓穆海,說道:“老爺,你看她,簡直沒有教養!”她絕不能讓這個野女人坐上正妻的位置,不然她以後哪裡還會有好日子過!
現在不是討論教養的時候,卓晴拍掉她的手,直直的走向裡屋,薛嫻心還想叫囂,墨白高大的身影擋在她身前。
“二夫人,她能治主子的病。”冷漠的聲音湛藍的冰眸,讓薛嫻心不自覺的害怕,退樓穆海身側。
樓穆海盯著那道纖細的背影,這個女子到底有何特別之處,竟然讓墨白對她也恭敬有加?!
卓晴輕輕推來門,走進內室,怕打擾了御醫診治,她只站在屏風旁觀察這樓夕顏的情況。
他半靠在床沿上,雙目微眯著,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前胸和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溼,胸前起伏不定,氣息依舊紊亂。
御醫正在收拾著針具,應該是剛為他治療完,卓晴緩步走上前去,輕輕的坐在床沿上,卻不敢出聲打擾他。
此時樓夕顏緩緩張開眼,看清床邊面色凝重的女子,樓夕顏伸出手,與她的手交握。
掌心都是濡溼的汗,指尖卻是毫無溫度的冰涼,雙手緊緊的將修長的十指握在掌心,卓晴看著眼前被病魔折磨得蒼白而憔悴的男子,內心深處傳來一陣陣陌生的痛楚。
“下官先去煎藥,樓相您少說話,儘量休息。”御醫看了一眼床前十指緊扣的兩人,識相的退了出去。
卓晴的擔憂和心痛藉由交握的手,傳到樓夕顏的心裡,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心,樓夕顏深吸了一口氣,才艱難的說道:“我。。。。。。沒事。”
燭光下,他的眼溫柔似水,臉卻蒼白如紙,斂下眼中的心慌,這時候她不需要樓夕顏費神安慰她。
依舊緊握著他的手,卓晴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低聲叫道:“墨白。”
門輕響過後,墨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內室。
“待會把院子裡的幾顆木棉砍掉。”她早就應該解決掉那些木棉,但是最近一直忙著處理黃金案,是她疏忽了,木棉花期一過,就是滿天飛絮,這種細纖維最容易引發哮喘,是她粗心了。
墨白並沒有動,而是看向半臥在床上的樓夕顏,樓夕顏沉吟了一會,才低聲說道:“那是西太后賞賜的。”
賞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