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沉穩的語調,讓人有一種不自覺微顫的感覺,卓晴輕輕挑眉,公堂上的單御嵐比平時更多了一份凌厲的鋒芒。
李志微微縮了縮鼻子,但是口氣依舊強硬:“是又怎麼樣,我們是好哥們,我也不是第一次問他借錢了,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說我殺人?”
面對李志的頑抗,單御嵐顯得很是從容,仍是那樣平穩的語調,繼續說道:“據楊氏的證詞,這一次楊碌並不打算再借銀兩給你,還要向你追討欠下的銀子,所以你怒由心生,也為了不還欠款,在楊碌和乾荊打鬥中故意用飛刀射死楊碌,將罪責推給乾荊。”
楊氏有說過這些嗎?她在聞訊筆錄上可以每天看見,顧雲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單御嵐,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古今中外的警察詢問的方法都是大同小異,適當的坑蒙拐騙,會收到不錯的效果。
果然,李志先是一慌,而後立刻破口大罵:“那女人懂個屁!楊碌只是勸我不要再賭了,如果再賭,下次就不會借錢給我,我已經答應他不在賭了,他也準備了銀兩給我,我殺他做什麼?!”
這一招顯然有些奏效,單御嵐冷聲低呵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即使你不再賭,也依然欠楊碌三百兩,這麼一筆錢,你不吃不喝七八年都還不上。而他從來沒有讓你寫過借據,殺了他就不用還錢!”
“我根本不用殺他,楊碌不可能逼我還錢!”
挺胸、下巴抬起、語調微揚,他在得意!顧雲眼神微閃,李志果然知道些內幕,起碼足夠他要挾楊碌。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為什麼不讓你還錢,你們之間還有什麼協議?!還是你抓著他的什麼把柄要挾他?!”單御嵐聲音很大,顯得有些激動,卓晴暗暗猜測,單御嵐對於黃金案,到底知道多少,他會問這樣的問題,起碼證明,他已經猜到了這個案子背後可能牽扯的隱情。
李志聽完單御嵐的話,又在下意識的抿嘴,急忙回道:“沒有,我們是鐵哥們,我有難他幫我一把,就是這樣而已。”
李志死不承認,一切好像後回到了原點。
卓晴看向不遠處的顧雲,顧雲也正看向她,指了指自己,顧雲對她做了一個“我來問”的唇語,卓晴了然的點頭,走到單御嵐身側,低聲問道:“你官居幾品?”
單御嵐一愣,公堂之上,她問這個幹什麼?本來可以對她視而不見的,但是她明亮的大眼中,是無比認真的光芒,單御嵐回道:“正二品。”
正二品,已經是與刑部尚書同品級的官員,也算大官了吧。黃金案如果只依靠她和顧雲,是不可能成事的,必須找一個能夠信任又有能力牽頭去查這個案子的人,單御嵐確實是不錯的人選。
輕輕俯下身,卓晴在單御嵐耳邊輕聲說道:“你把衙役撤出去,我有辦法讓他說實話。”
她有辦法?!單御嵐驚訝的看著看向卓晴,在她眼中看到了自信的光芒,想了想,單御嵐還是朗聲說道:“都退下。”
“是。”衙役都推了出去,李志眼底劃過一絲恐懼和疑惑。
單御嵐等著看卓晴所謂的辦法,誰知她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反而是一直靠在牆角的小女孩動了動,伸了個懶腰,慢慢的走了過來。
拿過卓晴手中的飛刀,顧雲走到李志面前,晃動著手中的飛刀,笑道:“李志,經過比對,這把刀正是刺入死者胸口致他死亡的兇器,當時乾荊和楊碌打鬥時你就在現場,有機會出手,死者死後你也靠近過屍體,有機會藏匿兇器,這麼巧合,你還欠著楊碌一大筆銀子,殺人的機會你有,殺人的動機你也有,就連兇器都剛好出現在你家,你自己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你說,你是不是死定了?”
一字一句彷彿是漫不經心的笑語,分析得卻已經夠透徹,李志本來對眼前的小姑娘還有些輕視,現在卻是臉色一暗,急道:“我沒有殺楊碌,這把刀真的不是我的。”
顧雲點點頭,瞭然的回道:“我相信你,但是所有的證據現在都指向你,很顯然,兇手要你做替罪羊!”
低著頭,李志的眼神左右亂飄,只聽見悶悶的聲音傳來:“我……
我是冤枉的!”
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顧雲指著單御嵐,盯著已經有些慌亂的李志,說道:“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沒有用,單提刑不相信,除非你說出你和楊碌之間的秘密,證明你沒有理由殺死他。”
李志終於抬起頭,卻不敢與顧雲對視,眼皮輕微跳動著,李志還是嘴硬的回道:“我。。我們就是好朋友,沒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