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像,但是,卻又不完全一樣,死者臉上沒有驚恐的表情,門口是被撞開的,而不是陪侍丫頭開啟的,而且,吳家小姐懷有身孕。”
顧雲輕輕挑眉,單御嵐不愧為提刑司,在案發現場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卻已經看出了問題的關鍵,顧雲點頭回道:“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驗屍的結果也顯示這名死者胸前刀口與前幾個死者的方向、刀痕長度都不同,我覺得這起案子和前三起最大的區別,其實在於死者,她是被迷暈之後摘取心臟的,我認為,兇手和她是熟人。”
“對!”程航大喝一聲,從布袋裡拿出兩個瓷杯,侃侃而該道:“我們帶回來的杯子經過查驗,裡邊被人下了迷心散,而且還有淡淡的酒味,這說明吳小姐死前與人飲酒了,這麼晚了,她又懷有身孕,還與人把酒言歡,那個人一定和吳小姐很熟識。我下午問過丫鬟菲兒了,她說,是吳小姐讓她晚上不要過來伺候了,明顯是吳小姐自已把人支開的,我看,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她的情夫!!”
看他說的頭頭是道興致高昂的,呂晉不由笑道:“很有長進嘛。”
毫不客氣的點點頭,看著桌上兩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杯子,程航還是忍不住問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怎麼就看出那兩個杯子有問題?”
顧雲隨口回道:“托盤中有五個杯子,只有兩個杯子的杯柄朝外,說明它們應該被使用過。”
就這麼簡單?程航不解:“這就能說明它們有問題?”放在房間了的杯子,用過有什麼奇怪的?!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冷眸微揚,顧雲一臉嚴肅的看著程航,沉聲回道:“案發現場每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疑點,都去檢驗和偵查,你才有機會去發現它們到底有沒有問題。”
吵啞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悅耳,程航卻沒來由的一震,她對待案件的態度讓他汗顏,程航用力點頭回道:“我明白了。”
單御嵐看了一眼平日裡極少服氣過什麼人的程航微低著頭坐在青末身側,而那她們所說的驗屍報告上的筆跡,一看就是呂晉的,他幾時心甘情願做起記錄這種小事了。莞爾一笑,單御嵐問道:“兩位青小姐,不知道有沒有興趣收徒弟。”若是程航與呂晉能學到她們的本事,對於刑部來說,真是一大助力,畢竟他總不能老是依靠丞相府和將軍府的兩位夫人協助辦案吧!!
程航和呂晉同時抬頭,怔怔的盯著單御嵐看,大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要他們擺兩個小姑娘娘為師?!這。。。怎麼行!轉念一想,自已好像確實技不如人,他們還在糾結,兩道清冷的女聲已經同時回道:“沒興趣!”
自己不願拜師是一回事,人家拒絕又是另一回事,兩人臉色同時一僵,尷尬的瞪著她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手撐著腮幫,無視兩人的視線,卓晴懶懶的笑道:“能領悟多少看他們自己的悟性,我不收徒弟。”
“同意。”顧雲低頭看著卷宗,冷聲附和。
這麼說的意思是,她們還是會教,只是不收徒弟?呂晉和程航對看一眼,不知道是應該喜還是應該怒,不用叫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師傅確實是一件好事,但是憋屈的是,人家也不屑於讓他們叫師博。。。。。。。書房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冷,好在剛才離開的衙差趕了回來:“大人。”
“進來。”
在長桌前站定,衙差回稟道:“凝翠閣老闆說,他那裡確實有過一對翡翠玉佩是這個圖案,而且這個圖案是凝翠閣的師傅特別雕刻的,只有一對。
玉佩在五天前被吳小姐買下了,還要求他們在這對玉佩上雕一朵桔梗花飾,前天中午,吳小姐才去取了玉佩。”
“這是從凝翠閣拿到的玉佩圖樣。”衙役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紙。
單御嵐接過,揮揮手說道:“好,你退下吧。”
“是 ”
紙張在桌面上攤開,上面清晰的畫著四個精美的圓形圖案,分別是兩塊玉佩的正反面構圖。正面雕著一模一樣的喜字,和在一起便成了囍,背後分別是兩隻憨態可掬的鴛鴦,很有喜感。
看了好一會,程航地嘆道:“吳小姐的房間已經徹底搜查過了,但是沒有發現玉佩,難道她把兩塊玉佩都送人了?”就是送給情人,也應該只送了一塊才對啊!
摩挲著下巴,呂晉猜測道:“據府裡的僕人說,吳家小姐平日裡確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她有染的男子,應該就是府裡的人,或者是能經常進出吳府的人。”
“程航,找畫師多畫幾幅玉佩的圖案,到吳府一個個查問,有沒有人見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