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除去。”用手套在旁邊的冰上用力的摩擦了一下,手套有些濡溼,卓晴在死者傷口處輕輕摩擦,乾涸的血液並沒有什麼變化,再將手下移到死者近腰處的一抹猩紅,輕輕撫摸,血色已經變淡。
呂晉終於明白,這位比他還矮半個頭的女子正在教授他辨別血液的方法,雖然這些東西他以前並不知道,但是她已經用例項告訴了他。趕緊拱手,呂晉感激的說道:“多謝夫人指教。”
卓晴並不在意他的感謝,看了他已經明白了,卓晴繼續說道:“第二點,你剛才說點穴造成死者不能動彈,我認為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呂晉和程航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疑問,卓晴也不等他們問出來,冷聲說道:“一般所說的點穴,應該是擊打人體上的某些薄弱部位和敏感部位的主要穴道,使其產生麻木、痠軟或疼痛難忍,失去反抗能力等,死者至始至終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直到死亡,如果是因為被點穴了,而不能動彈,那麼她身體被點的穴道處,血液的迴圈一定會受到影響,她被點穴的地方會出現血脈滯留,而形成屍斑,你們看看這幾具屍體的屍斑。因為失血過多,她們的屍斑顏色較淺,但是也只是出現在背部而已。”
呂晉輕輕抬起最近死亡的郡主的屍體,確實只有背後出現了斑紋,輕輕放下屍體,呂晉對卓晴已經心悅誠服,主動問道:“夫人還有什麼發現嗎?”或許她能看到他們沒有看到的地方。
“兇手對人體器官,尤其是心臟的位置十分清楚,從傷口看,他只下刀一次,並且位置正好選在左側鎖骨中線與第五助間交界處,這裡正是心臟的位置,他的刀鋒甚至沒有在肋骨上留下痕跡,直接割斷心血管,用手穿過肋骨,將心臟取出。”這種技術水平,一般的屠夫可是做不到的,甚至是普通的大夫也未必能完成,指著三名女屍雙目圓睜的眼,卓晴微微搖頭,說道:“我倒是沒什麼其他發現,只是有些疑問,整個案子最奇特的事情,就是死者的臉部表情,極度恐懼,但是身體上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傷痕,甚至是指甲縫裡都沒有任何皮屑組織,這說明死者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卻一點也不掙扎,這太奇怪了,還有,兇手將死者的衣服全部脫掉,卻沒有對她們進行性侵犯,兇手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單御嵐心中也一直徘徊著這個問題,或許能解釋這兩個問題,就能弄清楚,兇手行兇的手法到底是什麼,三名死者看起來是神智清醒的,而樓小姐今晚受襲擊的時候,卻是渾然不知的,兇手變換了殺人手法,還是兇手有可能不是一個人?!
卓晴忽然響起什麼,盯著呂晉,嚴肅的說道:“呂晉,剛才你的屍檢說明中,沒有提到死者是否受到性侵犯,這是一個很大的缺失,或許你覺得男女有別,但是作為驗屍官,你應該拋棄這些包袱,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是。”呂晉微低著頭,對於她的話,他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他其實檢驗過,但是礙於夫人是女子,他才沒有特意說明,誰知她心懷坦蕩蕩,倒是他多慮了。
時間也不早了,屍體也看過了,卓晴脫下手套,說道:“單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關於案子的事情,我明天到衙門找你細說吧。”她怕她太晚不回去,樓夕顏該擔心她了,卓晴暗自輕嘆,什麼時候,她已經如此在乎他,這就是心中有了牽絆的感覺嗎?!似乎還不賴。
“夫人請。”
卓晴點點頭,朝著門外走去,墨白高大冷傲的身影緊隨其後。
卓晴的身影消失在問外,程航終於忍不住問道:“大人,她,到底什麼來頭?”
年輕輕輕的,對屍體居然如此瞭解,而且剛才說教呂晉的時候,那種氣勢,還真讓人不敢回嘴,這女子,到底什麼人啊?
面對兩雙急切求知,興趣盎然的眼,單御嵐苦笑搖頭,他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來頭。。。。。。刑部大牢離丞相府也不算遠,卓晴與墨白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已西斜,街道清冷寧靜,墨白走在著起身後三四米的地方,並不與她並肩而行,卓晴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始終臉色冷凝的墨白,直接問道:“墨白,你有話和我說就說吧。”
墨白停下腳步,久久,才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你不應該這麼晚了還離開相府。”
卓晴輕輕揚眉,她以為他會憋著不說,他願意說出來,倒是一件好事,走近墨白,卓晴反問道:“你覺得我作為一個女人,不應該這麼晚了四處亂走,我已經是丞相府的人,就應該顧及丞相府和樓夕顏的身份,乖乖的呆在家裡,是這個意思嗎?”
墨白麵無表情,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卓晴早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