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誤以為奴才們對青姑娘不利,奴才們絕對沒有加害姑娘之心!!”
楊芝蘭暗暗舒了一口氣,這兩人不愧是她精心栽培的奴才,說話做事,也算有些分寸。回過身,愛憐的看著御醫還在拼命救治的卓晴,楊芝蘭嘆道:“原來如此,夕顏救人心切的心情哀家理解,這場一場意外太突然了,誰也不希望看到,好在現在靈兒也救上來。”
樓夕顏一反常態的沒有順勢沉默,而是直接看向楊芝蘭,冷聲回道:“太后的意思,是臣看錯了?臣還沒有愚鈍到救人和殺人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楊芝蘭一怔,沒有想到樓夕顏竟然會出言頂撞,一時語塞,樓夕顏卻不大打算就此作罷,墨白把晴兒托出水面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而現在他甚至不敢去看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她,更不想承認,只是等待御醫救治的這段時間,足以把他逼瘋。
恐懼與心疼撩撥著他多年來極少爆發的怒火,而此刻,他不想忍耐,眼光掃過傾斜的木臺,樓夕顏的怒焰直接燒向了高高在上的東、西太后:“宮裡舉辦的宴會,就應該保證她們的安全,木臺無故崩塌,已經有人掉下花池,滿院子的侍衛奴才,居然只有四個人下水救人,這麼大的荷花池,你們為何不加派人手?臣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就是一場有意為之的謀殺!!”
“放肆!”樓素心臉色極差,保養得宜的臉此時因為氣惱全都皺在了一起,厲聲呵斥道:“樓夕顏,這是內宮之事,你一個外臣,怎敢幹預。這件事,或許根本就是一個意外,就算真有隱情,袁家自會徹查清楚,你如此出言不遜、自作主張,成何體繞!”
他簡直反了,為了個女人,這樣有失風度,太叫她失望了!!
樓夕顏直接掠過她,看向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高深莫測的燕弘添,朗聲逼問道:“敢問皇上,臣妻在宮中出事,生死未卜,臣是不是沒有這個權利追究責任?”
燕弘添鄭重的點點頭,認真的回道:“有。”難得夕顏發一次怒,他要多支援才對。
樓素心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好啊!他們聯合起來忤逆她!今日她倒要看看,她一直悉心疼愛的好外甥,要怎麼樣來編排她的不是,高傲的昂起頭,樓素心冷哼道:“好,你要追究誰的責任,是哀家的責任?還是誰把你妻子推到池裡了?”
楊芝蘭低笑一聲,趕緊打圓場的笑道:“夕顏,這不過就是一場意外,並沒有誰故意要害靈兒,你就別惹你姑母生氣了。”
樓夕顏冷眸微揚,看向一臉慈愛的楊芝蘭,寒聲逼問道:“如果不是意外又當如何?”
楊芝蘭心倏地一緊,今天的樓夕顏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總覺得樓夕顏似乎知道些什麼,但是這怎麼可能,他才剛趕來而已,就在她惴惴不安之時,潛入水中多時的墨白終於浮出水面,手中那拿著一捆繩子,將繩子扔上岸,墨白隨即爬了上來,蒼白的面板,天藍的眸色,立刻讓他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不時還會傳來一陣陣低低的私語聲。
墨白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徑直走向樓夕顏,墨白沉聲說道!“主子,木臺在水下一共有十二根樁,每一根樁上都有刻意割斷了一大半的切口,並且每一根樁的缺口處都繫有一根麻繩,夫人掉落位置附近的兩根柱子已經斷裂了,麻繩在拉斷木樁的時候應該已經收走了,其他的繩子現在還在。
無論夫人當時站在那裡,腳下的木臺都會垮塌。”
聲音不高,但是話一說完,岸邊先是一片寂靜,接著就是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現在還有人說是意外嗎?”樓夕顏撿起一根地上的麻繩,似鷹犀銳狠鳳眸掃過眾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也沒人敢接話。
楊芝蘭暗罵一聲,該死!本來可以把整個木臺全部拉塌,收回麻繩,但是這樣就不像是年久失修的意外,她本來打算,青靈溺斃之後,下水救人的太監再把綁在樁上的先收走,如此一來就沒有了證據,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樓夕顏居然會來,還會跳下水中,更沒想到他如此機敏,立刻讓人下水檢視木樁,看來這次她要找個替死鬼才行了!
趁著眾人都還在驚訝之中,楊芝蘭已經怒道:“豈有此理,宮中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姐姐,這次我們一定好好查個水落石出!”
樓素心眉頭再次蹙在了一起,居然真的不是意外,既便如此,她覺得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戰,臉色依舊不愉。
樓夕顏豈會讓這件事情變成內宮自查的案子,那隻會是隨便一個替死鬼就能解決的事情,看向燕弘添,樓夕顏冷聲說道:“臣以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