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死者身上沒有捆綁的痕跡,也沒有掙扎的傷痕,雙目圓睜,嘴微張,臉部表情極其驚恐,她們沒有被迷暈,為何也不掙扎,這樣的表情,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呢?!
檢視過門鎖之後,呂晉眉頭不自覺的緊蹙,走到單御嵐身後,低聲說道:“大人,門鎖沒損壞,也沒有留下其他痕跡。”
看了一眼床上的屍體,呂晉搖頭嘆道:“除了左胸,身體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痕,房門也是緊鎖著的,屍體獨獨缺了一顆心,和上兩起案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手法。這已經是近兩個月來第三起摘心案了,而且死的全都是名門望族、世家小姐,這次居然是安寧郡主。”
另一側,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雙手環在胸前,年輕的臉上盡是惱意,低罵道:“慶典馬上就要到了,居然發生這樣的案子,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我看,這案子不破,皇上也要發飆。”
他話音剛落,一個衙役跑了過來,在門外停了下來,急道:“大人!皇上口諭,宣您即刻入宮。”
呂晉白了男子一眼,口沒遮攔,現在好了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程航撇撇嘴,他嘴邊沒個把門了,隨口就說了,誰知道這麼巧!小心的看向單御嵐,他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程航暗暗佩服,大人不愧是大人!
呂晉、程航算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呂晉心思縝密,為人穩重,驗屍也已經頗有些技巧,而程航平日雖然有些懶散,精力卻很是旺盛,做起事情來執著肯幹,把他們調回來,也是因為這件案子太過棘手!
“呂晉、程航,這裡先交給你們。”以他們的經驗和能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
脫下手套,單御嵐大步跨出門外,呂晉和程航對看一眼,都有些為他擔心。
。。。。。。。。。。。。。。。。。。。。。。。。。。。。。。御書房內,燕弘添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黯沉的可怕,一室的奴才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單御嵐走進御書房,就是要知道,今日皇上宣他所謂何事了。
“參見皇上。”
果然,單御嵐話還未說完,燕弘添也不叫他平身,冷硬的聲音直接問道:“摘心案何時能破?”
單御嵐遲疑了一會,只能據實回道:“臣,不知。”
“混賬!”怒吼伴隨著兩本暗紅色的奏章摔到了單御嵐腳下,燕弘添拍案而起,指著單御嵐怒道:“若是再過幾日,文武百官都因痛失愛女,悲痛成疾,全都不用上朝,不用處理公務了!慶典馬上就要到了,京城居然發生這種案件,鬧得人心惶惶,穹嶽的顏面何在?”暴怒的聲音響徹御書房,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跪了一地。
單御嵐垂首而立,面對著劈頭蓋臉的責罵,他沒什麼可以辯解的,已經兩個月了,他們居然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兇手還在繼續行兇,身為提刑司,是他失職。
他要的是解決這個案子的方法,沉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憤然坐下,燕弘添不再看向單御嵐,冷聲說道:“聯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任用何人,一定要破這個案子,一個月期限內破不了這個案子,這個提刑司你也不要當了,自解烏紗,入獄三年!”
“臣領旨。”沒有任何遲疑或是辯解,單御嵐坦然領旨。
他的態度讓燕弘添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也不再為難他,揮揮手,不耐的說道:“退下吧。”
單御嵐轉身離開,臉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在床了躺了很多天,卓晴終於可以下床到處走走,以前每天早上,樓夕舞都會過來陪她聊聊天,說說禮服和鳳冠的款式,今天已經下午了,還是沒見她的影子,閒著無事,卓晴決定去看看她。
才走出攬月樓,就看見景颯和二十幾個侍衛打扮的人在說些什麼,不一會,他們便分成兩組,往兩個方向走去,看樣子,像是在巡視。
但是丞相府從來都沒侍衛巡視啊?好奇的走上前,卓晴問道:“景颯,他們這是幹什麼?”
喜帖已經發出去了,卓晴與樓夕顏的婚事在京城內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楊,卓晴是相府的女主人無需置疑,景颯對這位新的女主人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不過既然他是主子的妻子,景颯的態度也顯得更為恭敬:“夫人,慶典將至,到時京城內人多混祟,主子擔心相府的安全。”
有些不太習慣景颯的轉變,卓晴訕訕一笑,回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