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夕顏才對者門外說道:“單大人請吧。”
單御嵐似乎早已經等在屋外,話音剛落,他頎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前,樓夕舞總歸是大家閨秀,跟著單御嵐身後進來的,只有兩個年輕人,其他衙役都等在院外。
進入內室,單御嵐有禮的微微拱手:“見過樓相,夫人,樓小姐。”
單御嵐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一進入室內眼睛就開始左右的巡視,高高瘦瘦的男子看得有些肆無忌憚,相交之下,另一個稍顯白淨的男子就含蓄了不少,敏銳的眼,在進入小廳時,就已將周圍的情況打量了個遍。
估計他們是想要收集證據,卻又礙於這裡是相府千金的閨閣,不好莽撞行事,卓晴微微一笑,說道:“單大人,屋內的東西我們都沒有動過,你可以派人看看有什麼可以取證的,夕舞有些累了,有問題就直接問吧。”
他們最頭疼的,就是每次發生命案收集證據的時候,房間裡的東西和屍體都會被家屬移動,這讓他們很被動,這個女子能想到保留證據,這到是讓程航和呂晉對她好奇起來,眼睛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坐在樓相身側的年輕女子,臉頰上兩條刀痕破壞了她本來極美的容顏,感受到他們的視線,她還微笑的對他們點點頭,神色自若,顧盼之間的那份神采飛揚,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好。”單御嵐對身後的男子輕聲說道:“程航,儘快蒐集線索。”
“是。”程航進入內室,呂晉也已經拿出紙筆,單御嵐不再寒暄,直接問道:“樓小姐看清兇手的長相了嗎?”
樓夕舞搖頭,坦言道:“沒有,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記得我上床休息,然後記憶就開始模糊,再後來我清醒的時候我哥已經在我身邊了。”
她說的含糊,卓晴冷靜的補充道:“當時我們聽見聲響,趕過來時,景颯正追著兇手離開,夕舞當時神智不清,而且衣衫凌亂,但是沒有受到侵犯。”
夕舞臉色微紅,低下頭去,卓晴輕拍她的手,安撫她,一會之後,樓夕舞的臉色終於恢復如初。
剛才在門外他已經詢問過景颯,他說那名兇手帶著銀灰色面具,看不清長相,唯一的一個倖存者樓夕舞居然全程昏迷,估計也提供不了什麼線索。
單御嵐有些失望,但是還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繼續問道:“那麼臨睡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與平時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樓夕舞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啊,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素兒端了參湯給我喝,然後我就睡了。”
“那位素兒姑娘呢?”參湯會不會被下了藥呢?
樓夕舞顯然也不知道素兒在哪?擔憂的看想樓夕顏,樓夕顏輕拍她的肩膀,一邊安慰她一邊對著單御嵐說道:“素兒是夕舞的貼身女侍,一般都在側室小屋內休息,但是現在也昏迷不醒,大夫正在給她診治。”
樓夕舞的侍女也昏迷了,和其他三名受害者屋內的侍女一樣,當時都是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只看見屍體而已,這次的兇手用的應該也是同樣的手法,只是被發現沒能繼續下去而已。
“你現在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嗎?”若是被下了藥應該會有些反應才對!
樓夕舞眨眨眼睛,要是隻能搖頭:“沒有,我感覺很好,就是有些困。。。。。”
樓夕舞的回答讓單御嵐再次有挫敗的感覺,但是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面對樓夕舞的時候,依舊問道:“小姐最近出過府嗎?這兩天接觸過什麼人?”
“我前幾天進過一次宮,就沒有再出府了,這幾天就是和素兒還有嫂子在一起,沒接觸什麼其他人。”她平時就很少出府,千絲閣的師傅也還沒畫好嫁衣的圖樣,這幾日嫂子不舒服,她就都呆在家裡。
她一句嫂子叫得很是順口,卓晴卻是一愣,有些不自在,樓夕顏到是很受用,臉上的笑意不變,只是眉宇間頗為愉悅。
聽完樓夕舞的話,卓晴忽然想起一個人,說道:“今天下午蘇沫風來過。”
樓夕舞點點頭,但是隨即又急道:“公子只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們不會懷疑蘇公子吧,公子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兇手啊!
雖然卓晴也不認為蘇沫風是兇手,但是既然是錄口供,就應該儘量詳盡的說明情況,是誰兇手,是警方應該排查的問題。
單御嵐眼神中劃過一抹極快的光彩,問道:“樓小姐也和蘇公子學琴嗎?”
也?這個詞用得很微妙,卓晴和樓夕顏都感覺到了異樣,兩人對看一眼,卻都不動聲色。
呂晉一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