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姑娘準備的。大王子說,希望姑娘能夠穿上蒙古女子地服飾參加那達慕大會。”
傾心撇了撇嘴,她有選擇的權利麼?她沉默地起身,任由穆娜她們幫她梳好髮辮,穿上那件綴著寶石的大紅衣裙,戴上綴滿美玉珍珠斜插著白色羽毛地帽子。傾心以前不是沒有盛裝打扮過,卻從未穿過如此濃麗的衣服,她偏愛地衣飾大多素淡簡單,沒想到此番穿上如火燃燒似地衣裙,竟然越發襯得她肌膚勝雪、明眸清澈,豔麗不可方物。
穆娜她們由衷地讚美起來,傾心雖然聽不懂她們嘰哩咕嚕的話,但從她們誇張地神情、不斷親吻她的裙角的舉動中也猜到了幾分,不由有些臉紅。呵呵,蒙古少女的熱情,教人輕易消受不起啊。
突然,帳篷裡喧鬧的聲音靜了下去,傾心回頭,就見策零站在門口,深碧的眸子對上她時,閃過驚豔的微芒。他揚揚唇角,說了聲:“很美。”
傾心微皺了下眉,指了指自己渾身上下的披掛,問道:“有必要這麼隆重麼?我穿不慣這樣沉重的衣服,還是換回我自己的比較舒服。”
策零幾步上前,將一掛由像牙、寶石和佛珠串起來的項鍊戴到傾心脖子上,無可無不可地說:“你想引人注目,就穿你那套漢服吧。”
傾心想了想,穿一身漢服出現在蒙古人的大會中,恐怕太彆扭,沒辦法只得入鄉隨俗了。看著她不太高興的神色,策零眼神閃了閃,說:“你不是想了解一下準噶爾麼,那達慕大會是個很好的機會。”
傾心瞪他,她什麼時候說想了解準噶爾了?她只是說過想好好逛逛,那也是為了逃跑做準備,並不是想了解人家的民族習俗的。不過看他無辜又肯定的眼神,只好把抗議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做客的人總不好太過駁主人的面子吧。
策零見成功地轉移了她對於衣服的不滿,抿了抿唇,拉起她的手,飛快地出了帳篷,將她拋到他那匹高大的駿馬上,自己翻身上馬,在她的驚呼聲中,如閃電一般飛馳而去。
原以為那達慕大會就是一個大型娛樂活動,沒想到卻如此繁瑣、莊重。經過一道道繁雜的祭祀祈福的儀式,身穿王袍的準噶爾汗策旺阿拉布坦才宣佈競技開始。於是摔跤、騎馬、射箭比賽鬧哄哄地開場了。
這次那達慕大會,只是在準噶爾貴族間舉行,規模比較小,並非所有準噶爾人都來參加的那個大型競技大會,因此只舉辦一天的時間。但因為層次比較高,人人盛裝,爭奇鬥豔,姑娘小夥眉目傳情,在傾心看來,很有為青年男女提供相親機會的意思。
傾心被策零拉來特意為王公貴族們準備的位於高臺上的大帳裡,滿心不願意,她只不過來看看熱鬧,沒必要拜來拜去的進行友好訪問吧。可是策零不由分說,將她推到準噶爾汗和王妃面前,並且用蒙古語嘀哩咕嚕地說了幾句話,那準噶爾汗和王妃凌厲的視線就往傾心身上招呼而來。傾心雖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眼神還是看得清楚的,趕緊往策零身後閃了閃,意思是: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確實,如果傾心事先知道來參加那達慕還要參見人家的大汗,那是打死都不會來的。策零卻不容她逃避,反手將她從身後抓了出來,用漢話說:“傾心,這是我的父汗和母妃。”
傾心瞪著他,什麼時候他們這麼熟了,他不是一向都叫她姑娘的麼,怎麼突然叫起名字來?傾心來不及想其中的怪異,見準噶爾汗和王妃盯著自己,帳中不少人也好奇地看著她,趕緊行了個禮,蒙古語不通,所幸什麼也不說了。
策零跟他父汗母妃又說了幾句,就拉傾心坐到了帳中視線好的位置上。傾心不習慣坐在這裡,被一群陌生的蒙古人打量來打量去,早就不耐煩了。加上不遠處,準噶爾汗和王后時不時掃過來的探究的目光,讓傾心覺得很不舒服。略坐了一會兒,就對一旁邊看臺下摔跤比賽,邊飲酒的策零說:“你不下場?”
策零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希望我也去?”
傾心暗道:你去不去關我什麼事?不過嘴裡卻說:“是啊,乾坐著多沒勁。”
策零看著她,她不明白他目光中閃耀的亮光代表什麼意思,只能私以為,這位王子殿下也是坐得不耐煩了。策零稟過準噶爾汗,拉著傾心離開了大帳。
大帳前的臺下,早就圍滿了豔麗多情的蒙古少女,她們的目光本就盯著英俊神武的大王子,看到他竟然破天荒的親自下場,紛紛尖叫歡呼起來,個個興奮地臉蛋發紅眼睛賊亮。要知道,大王子雖然被稱為大漠雄鷹,他的英武在準噶爾無人能敵,但是卻從來不參加貴族間的那達慕,讓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