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我好想你。”
彷彿每一句都是她最想說的,又覺得根本都是廢話,到頭來竟然找不到一句開場白,傾心怔在了那裡。
四阿哥好笑地看著她的困惑。這丫頭就是會折磨人啊。剛剛還在不停地吻他,挑逗他,怕她停止,他大氣也不敢出,更不敢睜開眼。誰知她挑得人家火起,自己卻愣了神。
四阿哥圈住她的雙臂猛然收緊,聲音低啞地說:“繼續。”“呃?”傾心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愣愣地問:“繼續什麼?”
四阿哥無奈地嘆口氣,還以為她終於學會主動了,原來還是半瓶水。四阿哥將唇貼上她的唇,低聲說:“你不會以為點了火就沒你什麼事了吧?”
他火熱的身軀緊貼著她。傾心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臉一子燒透了。“呃,那個。話說,就是。天亮了,該起床了,唔……”
話音未落,唇已被封住,緊貼地唇瓣間。猶有四阿哥低沉的笑聲逸出。
傾心大窘,話說她的表現為什麼總是這麼不靠譜?本來還以為自己已經變成熟女了呢。傾心迷迷糊糊地想,在四阿哥越來越灼熱急切地撫摸親吻中,身子也變得發燙燥熱。
“嗚……”胸口一涼,衣衫被四阿哥挑開,復又一熱,他的唇緊跟著覆了上去,一口含住早已挺立地粉紅蓓蕾,大有將它吞吃入腹的架勢。
傾心驀地全身僵硬。空白一片的腦子裡,一些破碎不堪的記憶碎片紛擁而至,“轟然”一聲。在她腦海深處炸開。她頭痛欲裂,全身冰冷。早已被她刻意埋葬在心底的恐懼與絕望再一次將她吞沒。
“不”傾心驚聲尖叫。將覆在她身上地四阿哥推到一邊,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自己躲在被子下的黑暗中,微微顫抖。她不敢看四阿哥的表情,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被策零那樣對待,她在意的不是失身,而是他的方式,是讓她無法接受的強暴,意識上的受欺凌,遠遠大過身體上受到的傷害。
本來她還勸說自己,那是別人犯下的錯誤,她是無辜地受害者,但沒想到事到臨頭,她仍然對自己產生了厭棄,進而對四阿哥負疚於心,再不能坦然面對他的柔情。
也許,她終究太過在意他,早已失去了原本的灑脫。
片刻,傾心聽到四阿哥深深嘆了口氣,接著,他重新俯過身來,連人帶被地抱住她,一個輕柔地吻隔著被子準確無比地落在她的唇上。
“心兒,你是怪我來遲了麼?對不起……”四阿哥地聲音,聽起來有點悶,許是隔著棉被地原因。
傾心的眼淚就這麼“刷”地流了下來。
從她有記憶開始,不論是身在現代,還是來到古代,從來不記得自己流過眼淚,就是那種大滴大滴地,止也止不住的,不停地從眼睛裡面流淌到腮邊嘴角的液體。以前見別人肆無忌憚地淚水漣漣,她覺得無比驚奇又好笑,這小小的雙目之中,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水分,竟然可以一直哭一直哭,彷彿永遠也流不盡。年少的時候,她還為此好奇的時候,曾經做過實驗,無論是扎針還是使勁掐大腿,痛得她只想大叫大罵,卻從來未曾痛出過眼淚。後來長大了,她認為自己可能先天性淚腺阻塞,所以不能流淚,漸漸地也就對此失去了好奇心,以為從來不會哭,也不錯哦,至少表明她會一直快樂地生活著。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可以嚐到流眼淚的滋味,而傾心,卻恨不得永遠不識這種滋味。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委屈過,胸口彷彿被堵上了棉花,那種上不來又下不去的憋悶,讓人幾欲窒息。她想嚎啕大哭,卻被憋得根本使不上力,最終只能任淚水默默地流淌。
傾心哭到無力,四阿哥趁機掀開她緊緊抓住的棉被,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搖晃著,嘴裡不停哄著:“噓,別哭了,心兒,乖,別哭了,你不願意,我不會迫你……”
見傾心非但沒因他的勸哄停止哭泣,反倒抽噎得更大聲了,不由也慌了,連忙道:“別哭,別哭,哎呀,你別哭……”四阿哥從未哄過人,就連他的兒子都未哄過,僅有的兩次哄人,還都是對著這個小丫頭,上次是在圓明園中,兩人吵架,傾心怎麼逗他他都不消氣,一急之下假裝哭泣,四阿哥立即投了降,笨手笨腳地哄她。那一次她是假哭,沒多會兒就露了餡,跟這次真的淚水洶湧不能相提並論。四阿哥從未見過她這樣傷心流淚的樣子,一時間手足無措、心亂如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讓她停止哭泣,只覺得心都被她哭得溼了般,憋悶得無法呼吸。想了想,咬著牙狠狠說道:“策零這個王八蛋,有朝一日,我定要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