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機長室。
傾心不明所以,她與這位空姐並不認識吧?
飛機降落後,傾心被帶到了安檢室,幾位工作人員圍著她,不停地詢問她的姓名、年齡、住址、工作單位、到上海所為何事,家裡還有什麼人,有什麼人可以聯絡,等等等等,傾心被問得心煩,心想,丟個包也不必拿她當小偷審吧,她可是失主。
當他們問到她身上是否攜帶特殊物質時,傾心終於忍無可忍。氣乎乎地說:“我不是逃犯,也不是外國間諜,似乎沒有必要在此接受你們的盤查。”
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盯著她問道:“小姐,你真的記不起什麼嗎?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時間乘坐航班的麼?”
“八月十五日。”傾心很快答道。她當然記得。又不是老年健忘症。
工作人員臉上地神色更加奇怪,看著她,彷彿她是外星怪物,“現在是十一月十五日。”他說。
“什麼?”傾心愣了下,怎麼可能?她明明記得是八月十五日。天氣很熱,早上她去謝政家的時候,還覺得煩躁難安。不可能會把季節都搞混啊。再說她身上明明穿著夏天的絲質連衣裙,所以不可能是她弄錯了。那就是這個工作人員在說謊,可他為什麼說謊?自己怎麼會碰到這麼詭異地事?
傾心滿腹疑慮,剛想開口詢問,突然安檢室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傾心回頭,就見幾個小時前剛跟她說要分手的前男友謝政大步走了進來。容色憔悴,臉上的表情是不敢置信的狂喜。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瞳,清冷又隱含炙熱地眸光。突然與腦海深處的一雙眸子重疊在一起,被封印的記憶破土而出。前塵舊夢浮光掠影似的衝進她的腦中。那個讓心悸動揪痛的夢境清晰地顯現出來,她記起自己最後的誓言:“我一直在來世等著你……在你來之前。不看一眼別的人。”
胤,他來了,是他來了。傾心蹭地站起來。
還未及呼喚出聲,突然被大力擁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淡淡地玫瑰清香,混著主人原本的冰蘭氣息,一下子衝進了傾心的鼻端。
“心兒,心兒,你回來了。我收回分手地話,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再不去管這些,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我再不能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謝政地聲音嘶啞破碎,含著前世今生百轉千回地相思與心痛,微微的顫抖,連同他高大地身軀,強壯有力的臂膀,都不能承受似的顫抖。
傾心靜靜地任他抱著,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恐懼,彷彿看到了前世她離開後那十年光陰,他所受過的所有苦楚。心痠痛不已,卻又帶著甜蜜安寧。終於,他們終於又在一起。
這一次,再不會任時空將他們分離。
傾心微微低下頭,將紅唇輕輕地印在了謝政胸前心口的位置,一滴眼淚也隨著這個吻,潛入了他的衣衫。
謝政驀地全身僵直,一動不動地站著,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心兒,你記起什麼來了麼?”
傾心低笑出聲,抬頭看著他,眼中閃著狡黠的光,“我記得有人房間裡出來個大美女……”
謝政一怔,訥訥地說:“那個,謝敏是我堂姐。你又忘了我們的約會,我,我喝醉了,她幫我……心兒,你還記得別的麼?就是很久以前的那些事?”謝政滿懷希冀地問。
“嗯,很久以前的事啊,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你要問的是哪個?”傾心狐狸般地笑。偏不讓他如意,否則前世欠了他十年,今生還不得讓他製得死死的?
一個月後,十二月十五日,無為集團少主,實際上早已獨擋一面商界精英謝政迎娶了一位沒什麼家世背景的,默默無聞的新娘子。聽說這位新娘子身上發生了一次神秘事件,但是奇怪的是,任何地方都查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有知情人都閉緊了嘴巴,任由事情爛在了心底。坊間的傳聞,據說這位英俊多金的年輕繼承人,愛慘了他的嬌妻徐傾心。婚前因這位女子失蹤了三個月,他差點把地球翻個個兒,更是在全球的報紙上用中文打了巨幅的廣告:“心兒,別忘了我們的三生之約,我一直在找你,等著你回眸的那一刻。”
所有的人都很好奇,這個三生之約是怎麼回事。但是無論各路精英怎麼挖掘,謝家人和徐家人都對此三緘其口。於是坊間就演繹出了無數版本的才子佳人前世今生的纏綿情事。
而處在漩渦中心的謝政和徐傾心,卻像沒事人一樣,悠哉遊哉的出發去了彩雲之南,那裡是承載他們夢想的地方,前世沒有來得及,今生怎麼樣也得彌補上。
傾心的老媽眼含淚花將他們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