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順勢抬起雙腳,對準趙青兒的肚子就踹了出去。畢竟只是反抗,不是生死仇敵和金兵,趙榛手下留情沒有踹趙青兒的要害穴位,只是想將趙青兒踢飛。而趙青兒卻被踢的措手不及,橫空飛出,摔了個四仰八叉,爬不起來了。
這下事情鬧大了,趙青兒的弟兄們豈能讓她吃虧?群情激憤,眾人呼啦一下衝了過來,一人喊道:“宰了那鳥賊。”
此時王勁暗暗叫苦不迭。事情變化太快,他想阻止也來不及了。武翼大夫趙邦傑和馬擴這倆個人他知道,都是大宋的官員。尤其是馬擴,是大宋派到北方聯金攻遼的主要使者,也是首先提出防備金國地有先見之明的官員。
王勁和趙榛透過打聽,也得知了馬擴現在是五馬山抗金義軍的首領。如果趙青兒所說屬實,那這支隊伍確實是義軍,而自己和趙榛憑藉趙榛皇室宗親的大名,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現在給趙榛這麼一鬧,事情就難說了。即使是他們說是皇室宗親,人家也要相信是吧!
這時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人已經逼近趙榛,手裡拿著明晃晃的戰刀,氣勢洶洶,看樣子非要剁下趙榛的腦袋洩憤不可。
看到趙榛性命堪憂,王勁大驚失色,情急之下,他奮力撲到了趙榛身上,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我也是義軍,我也是義軍!”兩個拿刀的人停了下來。如果同是義軍兄弟,那這腦袋就不能砍了。
“把他拖起來,仔細問問。”有人叫了一句。幾個大漢一擁而上,把王勁架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個不停。
一問之下,王勁哪裡知道義軍現在的具體情況,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眼看這群大漢就要砍了他們倆,王勁忙說道:“我是大宋大內宮廷四品帶刀護衛,信王府侍衛長,王勁是也。”
馬擴聽到他的話,眉頭一緊,厲聲喝道:“皇室宗親除了皇帝陛下之外,已經全都被俘虜北上了,你騙誰?你說你是宮廷侍衛?宮廷侍衛放著南面抗金不去做,能跑到我們這北面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你盡是胡說八道,難道你們是奸細!來人,給我把他們砍了。”
馬擴曾經吃過了好多奸細的苦頭,說句實話,義軍雖然在軍紀上比土匪強,而且有著自己高尚的信仰,但是依然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殺個人也很正常。義軍雖然號稱是大義為先,但是軍紀卻很是鬆散,也因為如此,在同樣數量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是金軍的對手。加上馬擴根本不相信王勁的話,或是另有原因,所以表面上馬擴叫喊著便要殺了二人。但是王勁沒有發現,雖然馬擴叫喊的很兇,但是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他的手下卻沒有任何動作。
王勁情急之下,說出了實話。他聲嘶力竭的喊道:“他是信王,不能殺。殺了的話,你就是罪人!你如果殺了信王,所有的大宋人都會憎恨你。你做了金人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情,殺了他,你就是所有義軍和大宋的叛徒。”
聽到王勁的話,馬擴霍然心驚,抬手高呼道:“快,快給二人鬆綁。把他們快給我鬆綁。”
在所有反抗金軍地義軍的信仰中,已經對唯一漢人掌權的趙家皇室充滿了希冀。那時候的任何一個皇室王爺皇子,對於大家來說就是抗金的信仰。在現在的漢人軍隊中,也只有趙家的王爺能夠有威信帶領大家擊敗強大的金軍了。面對強大的金兵,現在大夥依然展開轟轟烈烈戰爭的起義大軍,其主心骨就是那傳承了二百年的大宋皇朝。現在,一心向著趙家的百姓幾乎遍佈了整個中原大地,是人心所向。
馬擴看了看趙榛,又看了看王勁,神色非常凝重,想了片刻,他又慢慢走到趙榛的面前,端詳良久。隨後馬擴身邊的趙青兒對他低聲說道:“剛才我和他說話的時候,知道他的名字叫梁十八。馬叔叔,他不能殺,就算他騙我,但是他還救過我,剛才我是和他開玩笑的。”
馬擴畢竟是經歷了風雨和滄桑的大將了,對於武翼大夫趙邦傑女兒求情的話。馬擴絲毫沒有心動,他心動的就是趙榛的身份。他看了倆人良久,隨後扭頭望著王勁,沉聲問道:“你是誰?”“我是王勁,御前四品帶刀護衛。”王勁昂首挺胸,傲然說道。
聽到王勁的名頭,人群中頓時發出一片驚呼。“你有什麼憑藉。”馬擴說道:“你到底有什麼憑藉證據,如果沒有,剁了餵狗。”
“我貼身有皇家的玉佩,金狗押送我的時候,沒有發現,你來看。”趙榛說罷,從胸口處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個龍虎交叉形狀的玉佩。
馬擴仔細看著那玉佩上的“信王”倆字,是精雕細琢過的。在古代,龍形象的飾品除了皇帝和親王外,任何普通人都不可能擁有,不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