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卻是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喝道:“誰他孃的再多說一句廢話,老子把他的腦袋給剁下來。”
史統制當年是一名文官,雖然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武將,但平時還是保持著文人的氣質,一年都難得見到史統制發一次火。可是沒想到,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史統制就連著發了兩次火。看到史統制發飆了,這下整個營帳內一片寧靜,只剩下孟洪因為傷痛而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史統制陰沉著一張臉,轉頭對那名副將喝道:“王副將,你扶孟將軍先下去療傷。還有你們。都給我滾回軍營裡去。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還能指望你們什麼?”
被史統制一頓痛罵,蔡正將等人連口都不敢回,唯唯諾諾地跑了。見到蔡正將等人被自己給罵跑了,史統制這才算是消了一半的氣,瞥眼看了看身邊坐在原處沒動的沈將軍,這才點了點頭,喝道:“好了。你跟我去首領府商議。”說著,也不管在營帳內的其他官軍士兵的將領,自顧自地便離開了。而沈將軍也是連忙跟在史統制的身後走了。
這倆人前腳剛一走,只見那本來應該是下去療傷的孟洪和王副將卻是又跑了出來,此刻的孟洪卻是完全沒有剛剛傷勢復發的樣子,冷眼說道:“我就知道史統制心裡有鬼。要不然,商議事情為何不可在這裡和大家商議,偏偏還要跑回到他首領府?”
王副將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說道:“這個小人,虧得經略大人當初待他不錯。孟洪將軍,恐怕這次,他們其中恐怕史統制就是內應了。”
孟洪陰沉著臉,點了點頭,輕輕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傷,原來剛剛孟洪傷勢復發的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孟洪沉聲說道:“其實,我是聽到了武功山匪軍說那內應就是史統制,本來我還不信。可是,現在看來,史統制真的是有可能已經背叛了大人。只是不知他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低頭想了想,王副將卻是猜測道:“你看會不會是史統制和石滕山這兩隻老狐狸還在暗自較勁。想要在他們的新主子面前多爭取些利益?又或者是史統制還沒有和信王趙榛談通,想要以桂陽軍北關城為代價來坐地起價,想要在新主子面前賣個好價錢吧。”王副將猜測著史統制的用意,語氣中充滿了對史統制的不屑。
“哼!桂陽軍就毀在這些勾心鬥角的傢伙手上了。”孟洪也是想了想,肯定了王副將的猜測,卻是心中越發憤慨。用力揮了揮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旁邊的一根木樁上。
王副將小心看了看孟洪的胸口,確定剛剛那一拳,沒有真的牽扯到傷口之後,這才放心了。緊皺著眉頭對孟洪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如今桂陽軍北關城可都在史統制的手上。光憑我們這幾千人,根本就無法敵得過此賊的兵馬。”
王副將說的卻是個實在問題,城內兩萬餘守軍,他們計程車兵只有區區不到五千人,因為沈將軍的關係,其中還要扣除一部分人,這點人馬,如何能夠和史統制鬥?
孟洪也是明白其中的艱難,低頭想了想,最後一咬牙,滿臉陰狠地說道:“與其坐以待斃,不若先下手為強。”
與此同時,史統制帶著沈將軍,兩人趕到了城內的首領府。這本來應該是桂陽軍北關主將沈將軍的府邸。不過,現在桂陽軍城內最大的是史統制,這府邸自然是給史統制用了。史統制帶著兩人進了首領府,直接奔向了後院的書房。要商議事情的只有兩個人,沒必要去府內的議事廳,在書房就足夠了。
進了書房,倆人分主次坐好,不過史統制卻是坐在那裡不說話,只是撐著個腦袋,好像是在想些什麼。史統制不說話,沈將軍自然也不敢作聲,只能是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過了良久,就聽得史統制嘆了口氣,說道:“孟洪所說的,是真是假?”
史統制這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蹦了出來,沈將軍愣了一下,這才抱拳說道:“統制大人,依末將看,那孟洪還不敢撒這樣的彌天大謊。他所說的,恐怕是真的。”
史統制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又長長地呼了出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此說來,桂陽軍當真已經失陷了?而經略使老薛頭,也已經被石滕山他們給抓了?”
聽得史統制竟然直呼經略使薛大人薛老頭,沈將軍忍不住身子一顫。光是這個稱呼,沈將軍就聽得出,史統制顯然已經不把經略使薛大人當成大人看了。亦或者,從幾年前,經略使薛大人剛剛入桂陽軍為一方經略使的那時起,史統制就沒有把經略使薛大人當成過自己的大人。
只是他不明白,史統制為什麼會在自己面前捅破這層窗戶紙,按理說,史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