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叫翁華山的人卻是沒有怎麼介意,好不容易走到了花中龍的面前,對花中龍拱手一拜,淡淡地笑道:“花將軍,在下也是有些擔心,才會來此看一看,不會拖累將軍的。”
“哼。不會拖累我?”花中龍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留情面地喝道:“要不是因為你們幾個,我們又怎麼會碰上這麼一檔子事?我們已經被你給拖累了。”
被花中龍這麼一陣怒喝,那翁華山的臉色露出了一絲尷尬,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是在翁華山身後的另一名中年男子拉了一下翁華山的後襬,然後對花中龍一拜,說道:“花將軍。這次的事情全是因為小人而起,將軍莫要怪罪翁華山先生。”
這中年男子雖然跟翁華山走在一起,但卻和翁華山完全不同,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這名中年男子卻還是光著個膀子,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只是他的身材卻不高大,還沒有那個翁華山高。聽他說話,有些咬字不清,聽起來甚是彆扭。
花中龍卻是懶得理會這些人,直接便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事到如今,追究誰的過錯也不再重要了。這些該死的蠻人,還真是難纏啊。兄弟們,再把這個寨子的牆壘高點。”
翁華山苦笑著對花中龍說道:“花將軍,剛剛你說擔心那些求援的人沒有突出重圍,小人倒是覺得應該不必如此擔心才是。這城外的蠻人所要找的,乃是我們幾人,是不會花太多的功夫去管別人的。前幾日我們已經親眼看到那幾位兄弟衝出了城外的包圍圈,又有戰馬助力,想來逃出去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到現在還沒有音訊,說不定是被別的什麼事給耽擱了。”
雖然對這個翁華山很反感,但花中龍仔細思索了一下翁華山的話,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翁華山說的有幾分道理。幾天前就已經得到訊息,主公的大軍攻破了彭澤,說不定現在主公的大軍都已經到了臨江軍去了,所以徐達才沒有能夠及時回來。不過,若真是這種可能的話,那可就糟了。這一來一回可就要耽擱更長的時間,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花中龍惱怒地揮起了大刀,一刀就砍在了前面一具敵人的屍首上,滿臉憤恨地喝道:“可惡,要是隻有我們幾個,大不了出城衝出去就了。可偏偏有主公的夫人在這裡。要是夫人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怎麼跟主公交代啊。”
翁華山和那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苦笑,聽花中龍這話,要不是有那名夫人的緣故,只怕他們這些人花中龍可是不會去管。不過對於花中龍的這個想法,翁華山和那中年男子也是無話可說,這件事本來就和花中龍他們無關的,花中龍就算是不管他們的死活,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花中龍這話也只是說說,現實可不會因為他這幾句話有任何的改變。在花中龍的命令下,屍體堆砌成的牆又高了幾分,呼天慶甚至還特意在幾個地方用腳給踏嚴實了。見到呼天慶做了個手勢示意沒問題之後,花中龍便點頭對城頭上的守士兵兵喝道:“二十人一組,一個時辰一組,輪番守著城頭,千萬不要大意,要防著對方的偷襲。老許。你先守上半夜。到下半夜的時候,我來接你的班。”
呼天慶點了點頭,悶聲喝道:“沒問題,你去吧。”說完,呼天慶直接便將那柄大鐵錘扛在肩膀上,點出了第一組人開始在寨子牆頭上站崗。而花中龍的臉上也是稍稍鬆懈了片刻,也不看翁華山等人,徑直便帶著剩下計程車兵下了城頭。
那翁華山和中年男子兩人相視苦笑了一番,同時轉頭望向了城外的敵人的營地,中年男子看著城外地上留下的一地屍首,臉色一片黯然,對翁華山說道:“先生,我這麼做是不是錯了?或許當日我就應該留在那裡,讓他們把我殺了就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連累那麼多人為我們犧牲,不管是蠻人還是漢人,他們的死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啊。”
翁華山的臉上雖然也是露出了不忍,但聽完中年男子的話,卻是很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做的沒錯。你的性命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如果你死了,那麼將來會有更多的人死在戰亂之下。所以,你必須要活著。就算是到時候我們這些人全都死了,你也要活著。”
翁華山臉色毅然決然,而那中年男子的眼中卻還是一片迷茫。見到中年男子的模樣,翁華山最終還是長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下去休息一下吧。我來想想看,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一試。”
這中年男子對於翁華山的話卻是很信服,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帶著身後的幾人,有些垂頭喪氣地走下了城頭。至於那翁華山,卻是依舊留在那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