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難看。最先忍不住的就是謝小鬼,立刻就是衝到了姚達面前,一把拎起了姚達的衣襟,喝問道:“混蛋!你說誰去送死?”
被謝小鬼這麼一抓,姚達立刻就是滿臉畏懼地對謝小鬼說道:“哎呀呀!謝小鬼將軍息怒。息怒啊,在下用語不當,還請謝小鬼將軍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在下吧。”姚達那話語極盡謙遜,可是那雙眼睛卻是閃著精光,似乎是在藐視著謝小鬼。
“小鬼,不可無禮。”王宗石的臉色也不好,但至少也知道這姚達是主公派來的監軍和軍師,絕對不能對他動粗,要不然,在主公面前那可是不好交代。而一旁的王老二也是回過神來,慌忙上前將謝小鬼和姚達給分開,並且直接擋在了謝小鬼的前面,將謝小鬼給推到了一旁。王宗石陰沉著臉看著姚達,沉聲喝道:“姚先生,雖然小鬼莽撞了一些,但某家也想知道,姚先生到底有什麼高見,憑什麼會說我倆出城是去送死?”
“就是。”謝小鬼被王老二給攔住了,但還是一肚子氣沒消,跳起腳來就是指著城外喝道:“你看看城外龍泉軍首領彭友的兵馬,竟然連城牆都沒攻上,就被我們給打退了。如此的戰鬥力,我們不趁勝追擊,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重創彭友地龍泉軍大軍的大好機會。”
“呵呵。”姚達還是那把陰測測的笑聲,伸手將自己被謝小鬼給扯亂的衣襟給整理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襟,好像在拍去一點塵土似的。隨後,他笑著對王宗石說道:“在下哪裡有什麼高見,只是在下一貫貪生怕死而已。這龍泉軍首領彭友怎麼說也是各路義軍中勢力比較大的一方,在各路義軍當中,那也算是比較厲害的人。可是他親自出徵,所率兵馬竟然連城牆都沒攻上,就簡簡單單地撤了兵,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呵呵!事有反常必為妖,在下一看到反常的事情自然就害怕,所以我只能是膽小地早早先逃出去再說了。”
別看這姚達好像是裝傻充愣的樣子,可他這話卻是說得王宗石不由得一愣,剛剛打了一個打勝仗,而有些發熱的腦袋唰地一聲就涼了下來。他立刻一個轉身,先是按住了還在鬧騰的謝小鬼,隨即快步走到了女牆旁,凝目往城外望去,果然,被王宗石看出了一點門道。
雖然城外的彭友義軍看上去,像是在倉皇逃竄,可彭友義軍的陣型卻沒有多少混亂,根本就不像是潰敗而逃。而再往遠處一看,城外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處,寂靜無聲,連鳥都看不見,王宗石這才感覺到,從那遠處樹林當中所散發出來的一股肅殺之氣。
前面那片樹林恐怕有埋伏!這是王宗石第一時間所作出的判斷。若是王宗石和謝小鬼當真不理會姚達的話,直接衝出城外的話,估摸不但不能重創彭友義軍,只怕還會中了彭友義軍的埋伏,就算是能夠僥倖逃回來,兵力也要大受損失,守軍計程車氣也會降至低谷。到時候,這武功山城前山寨恐怕還真的守不住了。一想到這,王宗石的額頭立刻就是冒出了一陣冷汗,主公將武功山交給自己,要是自己將這武功山給丟了,哪裡還有臉面回去見主公。
當即,王宗石回過身來,面對姚達便是抱拳深深一拜。喝道:“若非先生指點。王某幾乎鑄成大錯。先前王某對先生無禮,還請先生千萬別記在心上。”
王宗石的態度一下子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讓謝小鬼和王老二全都看傻了眼,反倒是姚達卻是始終保持著滿臉笑意,上前扶住王宗石,笑著說道:“王宗石將軍說哪裡的話,在下也不過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酸儒罷了,如何當得起將軍這般重禮。”
王宗石隨即對謝小鬼和王老二喝道:“傳令,清點戰場,嚴加戒備。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擊,違令者軍法處置。”
“遵命。”雖然不知道王宗石和姚達之間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但王宗石畢竟是這武功山的統帥,謝小鬼一臉不甘願地和王老二對王宗石抱拳喝了一聲,隨即又是瞪了一眼姚達,便是心中鬱悶地下去下達王宗石的軍令去了。
見到王宗石聽了自己的勸解,姚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臉上卻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著城外的彭友義軍,嘆道:“哎呀。這袁彭首領不愧為老江湖啊。竟然能夠擁有這麼多的兵馬。要是換作別人,在沒有根基的時候還能擁有這麼多的兵馬,只怕早就糧盡了吧。這袁彭首領還能夠支援這麼久,當真是令人敬佩啊。”
在一旁聽得姚達的感嘆聲,王宗石似乎是若有所悟,再轉過頭望向城外,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彭友義軍,突然用力捶了一下牆,喝道:“先生說的沒錯,現在因為官兵的限制,弄得我們各地義軍都無法從遠處買糧,導致各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