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竹林內趕去,雖然竹林內的竹子十分密集,但士兵的腳步十分靈活,左轉右轉,愣是速度絲毫沒有減少,轉眼便到了竹林的深處。
從外面看,誰都沒有想到,這片茂盛的竹林內部,竟然有一大片空地。只不過這片空地此刻卻是佈滿了營帳,至少有一兩千人馬駐紮在這裡。
似乎是早就得知士兵來了,從營帳當中快步走出了幾名身穿精良鎧甲的將領,其中還夾雜著一名穿著官袍的文官。這些人都是迎著士兵快步趕了過來,那士兵見到這些人,連忙跑到他們面前,直接就跪拜了下來,喝道:“小的見過將軍,見過大人。”
其中一名大鬍子將領似乎是個急性子,咋咋呼呼地就喊了起來:“好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說!城內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那些武功山軍是否出城了?”
“回稟將軍。”那士兵低頭喝道:“武功山軍已經在城內駐紮下來,似乎並沒有出城的跡象。”
聽得士兵的話,那將軍的臉上頓時滿是失望,冷哼了一聲,倒是一旁的那個文官淡淡一笑,對將軍說道:“將軍莫急,那單宏飛怎麼說也是武功山大將,又豈會這麼容易上當?我們還是按照第一套計劃行事吧。”
“大人所言極是。”另一名將領點頭說道,雖然他和那將軍不同,臉上沒有留有一點鬍鬚,但卻是一臉的刀疤,看上去甚是駭人。這將領對那士兵擺了擺手,吩咐道:“你速速回去繼續探查。若是有什麼情況,即可回報。”
領了軍令,那士兵立刻就退了回去,而那刀疤將領則是轉頭對那位郝大人說道:“郝大人,如今單宏飛已經進駐郴州城。看這情況,他明日早上必定就會啟程往桂陽軍進軍。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那郝大人淡淡一笑,說道:“兩位將軍莫急,如今我們雖然積攢了幾城的兵力,但要對付單宏飛,顯然還不夠。之前在下已經派人去通知臨江軍城了,想必經略使大人很快就會派史大人調遣援軍來了。等到和經略使大人的援軍會合了,我們再來對付單宏飛。”
聽得郝大人的話,那刀疤臉的呂將軍恨不得援軍立刻趕到,他便能和敵軍開戰了。不過想了片刻,那個刀疤臉呂將軍冷靜了下來,他緊皺著眉頭,問道:“郝大人,史大人真的能夠派來援軍嗎?據我所知,桂陽軍城內的主力還要守城,不能調動,而桂陽軍北關的守軍也不過才五千人而已,同時還要防備武功山軍的主力大軍,史大人難道就敢孤注一擲,派出援軍和我們一道出擊?”五千人雖然看上去很多,但之前永興城不也有六七千守軍嘛,還不是被單宏飛一舉擊破。若要對付單宏飛,最好還是據城而守。
雖然聽出了那刀疤臉呂將軍話中的意思,不過那郝大人卻是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笑著回答道:“呂將軍就請放心好了。史大人心裡也很清楚,就算是能夠擋下單宏飛的先鋒軍,以桂陽軍北關城內的五千兵馬,也絕對擋不住後面的武功山大軍。為今之計,也只有全力以赴,先將單宏飛的這支兵馬徹底消滅才是上策。先鋒軍受損,後面的武功山大軍必定士氣大跌,到時候我們才有可能支援到經略使大人派來的援軍。”
若論官職,這郝大人的官職可比那刀疤臉呂將軍的軍銜高。不管怎麼說,如今這裡官職最高的就是這個郝大人,他又有史大人的授權,刀疤臉呂將軍雖然對他還是有些不信任,但只能是按照郝大人的命令列事。
一夜過後,正如先前呂將軍所言,單宏飛在郴州城休整了一晚之後,一大早,便點齊了兵馬,出了郴州城,朝著桂陽軍進軍。從郴州出發之後,單宏飛雖然沒有損失兵力,但在沿途攻下的幾個城池裡也留了不少兵馬,五千先鋒軍,如今只剩下兩千餘人了,但接連幾次的大勝,讓先鋒軍計程車氣大振,單宏飛倒也用不著擔心先鋒軍的戰鬥力下降,領著先鋒軍就浩浩蕩蕩地朝著桂陽軍趕去。
從郴州趕往桂陽軍,途中也需要有三天的路程,只要拿下桂陽軍的北關,單宏飛這先鋒大將的使命也算是圓滿完成了。只是這接連兩次的不戰而勝,卻是讓單宏飛心裡十分不痛快,單宏飛還就不信這邪了。那些桂陽軍軍隊隊難道還敢把桂陽軍北關也給讓出來不成?
心裡這麼想著,單宏飛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想過其中的緣由,也擔心其中是不是有詐。可昨夜單宏飛也是想了很久,又讓將士抓了好幾個城中百姓來盤問,卻是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弄不明白其中的關節,單宏飛也不可能就因為如此而裹足不前。所以,在單宏飛看來,自己也只有這路上多加小心就是了。
做了這個決定,單宏飛也在偵察方面下了不少功夫,至少派出了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