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的官軍將士,圍在了孫偏將的身邊,做著最後的抵抗。
只可惜,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少了,面對越來越多的劉廣義軍,他們所站的圓圈被壓縮得越來越小,到最後,只能是背靠背地被劉廣義軍給團團圍住了。不過就算是如此,上到孫偏將,下到那些最基層計程車兵,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完全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停下來吧!”忽然一把聲音傳了過來,頓時讓所有正在朝著孫偏將等人逼近的劉廣義軍將士全都停下了手,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乃是這些劉廣義軍將士的主公,劉廣首領。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城門已經是被那些從攻破城頭的劉廣義軍給開啟了了,劉廣首領以及一干部下將領全都從城門口進了城。一眾劉廣義軍將士轉過頭,正看到劉廣首領帶著趙廣正慢慢地朝著這裡走了過來,看他的臉上,並沒有攻破南昌城的喜悅,反倒是盡是敬仰之情。
見到劉廣首領走來,那些士兵很自覺地給劉廣首領讓出了一條通道,讓劉廣首領走到了孫偏將等一干官軍將士的面前,看著孫偏將那副滿身是血的模樣,劉廣首領竟然忍不住讚歎道:“將軍這番忠肝義膽,卻是可以令天下無數以勇猛自居的戰將汗顏啊。”
見到劉廣首領出現在這裡,孫偏將也是明白,這南昌城算是徹底攻破了。剛剛埋頭廝殺,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現在轉頭一看,這城頭上竟然只剩下他們這數十名官軍了。
孫偏將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只是臉上的堅毅之色卻是絲毫沒有改變,轉頭望向了劉廣首領,平靜地說道:“劉將軍謬讚了。在下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偏將,如何當得起劉將軍的這樣稱讚。如今成王敗寇,在下也是無話可說了。”
孫偏將說罷,竟然提起了已經崩了不少缺口的寶劍,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劉廣首領連忙是開口阻止說道:“將軍有才有德,那江波不能用之,乃遭今日之敗。將軍何必要為此等愚蠢之人,賠上自己的性命呢?某雖不才,但也願以國士之禮待將軍。還望將軍能夠助某一臂之力。”劉廣首領這話就要招攬孫偏將了,可見孫偏將這番不怕死的行為,已經是打動了劉廣首領。
可是孫偏將卻是將寶劍停在咽喉處,對著劉廣首領便慘然一笑,說道:“劉將軍。在下既已敗於將軍手下,又如何有顏面繼續苟活於世?在下資質平庸,不值將軍重聘。將軍乃是要成就大事之人,相信將軍日後定能尋得良才輔佐。”雖然自己是被劉廣首領給逼死的,但孫偏將卻是沒有絲毫怨恨劉廣首領的想法,淡然一笑過後,握劍的手猛地一拉,便直接自刎身亡。
“大人。”那些守在孫偏將身邊的官軍將士見到孫偏將自刎,都是悲呼了一聲,隨即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是堅定地舉起了手中的兵刃,學著孫偏將一般,同時自刎身亡。
看著這些倒在地上的官軍將士,劉廣首領的臉上滿是敬意,當即,便直接對著孫偏將以及他身邊的那些官軍將士的屍首抱拳一拜。
“啊!父親,你怎麼上來了?”剛剛在另一邊殺了個痛快的劉通,本來正在指揮將士們清點戰場,見到這裡突然圍攏了一大片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才趕忙跑了過來。走近了,卻是看到自己的父親劉廣首領和好友趙廣都來了,當即便笑呵呵地跑到劉廣首領的身邊。
“哼!蠢材。”劉廣首領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狠狠地瞪了一眼劉通,就沒再理他。而是對著趙廣說道:“趙廣,傳我的軍令,厚葬這些朝廷義士。”吩咐完,直接將劉通給晾在一邊,轉身就下了城頭。
見到自己的父親貌似心情不怎麼好,劉通可就不敢再跑上去觸這個黴頭了,而是老老實實地抱拳目送劉廣首領離開。等到劉廣首領走了之後,這才跑到趙廣身邊,拉著趙廣就問道:“趙廣,父親他這是怎麼了?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怎麼父親還是一臉不高興的?”
趙廣一臉無奈地對這個結拜大哥說道:“劉通。你這次是立了大功沒錯。可是你的行動實在是太過魯莽了。身為將領,在攻城戰的時候不留在城下指揮戰鬥,卻是爬上城頭衝鋒陷陣?主公在後面看到了,那可是大發雷霆。我看你這次,可是少不得要被主公責罰一頓了。”
“啊!怎麼可以這樣?”劉通那一張臉頓時就苦了下來,連忙拉著趙廣就說道:“趙廣,這????????????這怎麼說,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吧?要不是我衝上城頭,連斬敵將,只怕這城門還沒有這麼快攻破呢。趙廣,你可要為我向父親求情啊。”
對於劉通的求情,趙廣也只能是報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