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全副武裝,以逸待勞,一邊是剛剛從險境逃出,疲憊不堪,士氣低落,這勝負用不著打,就已經很清楚了。土士誠帶頭接下了自己的佩刀,默默地走上了岸,面色複雜地看著王宗石。有土士誠帶頭,其他的水士兵兵自然也都是丟掉了自己的兵器,高舉著雙手,跟著土士誠上了岸。
“好!很好!老子最喜歡的,就是識趣的人!相信我!你們絕對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王宗石很是滿意對方的決定,雖然他不怕對方硬拼,但若是真要打起來的話,王宗石手下的兵馬肯定是會有所損傷。難得能夠不損一兵一卒打到現在這個地步,王宗石可不想破壞了這個完美的戰果。當即,王宗石便是轉頭對身後的王老二喝道:“你去帶些人,將這些俘虜都給押下去!說不定待會那兩條船也能衝出來呢!”
“遵命!”現在是在辦正事,王老二也沒有和王宗石嘻嘻哈哈了,雙手抱拳應了一聲,便是大手一揮,領著幾百人,帶著一大捆早就準備好的草繩,上前將土士誠等降兵給捆了起來。
既然已經選擇了投降,土士誠自然是不會反抗了,任由對方將自己的雙臂反剪到背後捆綁。不過在被石門軍士兵兵押下去的時候,土士誠卻是神情複雜地抬頭看了一眼王宗石,從剛剛王宗石發號施令的樣子,土士誠已經確定,此人就是敵軍的統帥,當即便是開口問道:“我是南山山寨水軍土士誠!既然今日敗於你手,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可否告知在下是敗在何人之手?”
土士誠這話倒也沒有其他什麼用意,他知道這次自己恐怕是活不了,只是想要死個明白而已。王宗石在聽到土士誠自報家門之後,卻是眼睛一亮,伸手攔住了正在推攮著土士誠計程車兵,縱馬慢慢走到了土士誠面前,頗有興趣地看著土士誠,笑道:“你就是土士誠?聽說你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會被土家舉薦為南山山寨水軍的統帥!是不是真的啊?”
聽得王宗石說起自己,土士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低頭說道:“在下技不如人,哪裡還談得上什麼本事啊!”
“我倒不這麼看!”王宗石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要不是一開始那個笨蛋中了老子的計,說不得老子的這個計劃還不見得能夠奏效!老子的兵馬是不可能在這裡耽誤太久,到時候也只能是選擇強攻了!單從水寨的佈置和你帳下這些士兵的戰鬥力來看!你的確是有些本事!怎麼樣?跟老子混吧!”
傍晚時分,在武功山山下的一條官道上,一輛馬車正飛快地朝著前面駛去。而在武功山靈水鎮的城門口,武功山靈水鎮首領林文童此刻正帶著幾名親信正規規矩矩地守在那裡,遠遠看得馬車駛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慌忙對著身後的親信做了個手勢,讓一干人等全都散開,將城門口內外都給清空了,隨後靜靜地守在那裡。
很快,馬車便是趕到了城門口,趕車的車伕用力一扯韁繩,勒住了拉車的馬匹,卻是露了一手漂亮的趕車技巧。那車伕冷冷地看著作為武功山靈水鎮之主的林文童,喝道:“你就是林文童?”
林文童在武功山靈水鎮經營這麼多年,在武功山靈水鎮內早就是土皇帝了,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要說對方還是個卑微的車伕!可令人吃驚的是,林文童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滿,反倒是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抱拳回答道:“下官正是林文童!”
見得林文童自承身份,那車伕點了點頭,一個縱身便是從趕車的位置跳了下來,走到車門處,抱拳側身一拜,說道:“大公子!二公子!已經到了!”
車伕說完之後,過了一小會兒,就看到馬車的門簾被掀開,走出了兩名年輕男子,竟赫然是土家的兩位掌權人,土何山和土何行兩兄弟!
土何行走在前面,先行下車,隨後卻是等著兄長也下了車之後,跟在土何山的身後才開始往前走。土何山慢慢走到林文童的面前,先是看了看前面的武功山靈水鎮,再看了看林文童,點頭說道:“林文童,這些年來你做得不錯!辛苦你了!”
林文童卻是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低著個腦袋抱拳說道:“大公子說哪裡的話,林文童只是按照大公子的吩咐辦事罷了!哪有辛苦可言!大公子!兩位將軍已經與兩天前到了武功山靈水鎮,現在正在城內的軍營等著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哦?”土何山和土何行都是眼睛一亮,土何山捋了捋山羊鬍,笑著說道:“沒想到張開和土令山兩人的動作還挺快的!走吧!我們現在就進城!”說完,土何山和土何行便是直接提步就往城門口走。
而穿過了城門口,卻是停著一輛林文童早就安排好了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