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最近剛剛被信王趙榛任命為護衛長的林玉虎,寸步不離地跟在了信王趙榛身後,一起進了軍營。
夏誠的眼睛那叫一個毒辣,一看到跟在信王趙榛身後的林玉虎,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連忙問道:“趙燕,莫非你身後的這員大將,就是在安鄉斬殺王旦的將軍?”
夏誠突然盯上了林玉虎,這倒是讓信王趙榛有些意外,不過對於林玉虎,信王趙榛卻是一百個放心。林玉虎的忠心根本毋庸置疑,只要是認定了信王趙榛為主,哪怕夏誠再有人格魅力,也別想把林玉虎給勾搭而去。當即便是笑著回答道:“不,林玉虎乃是我的護衛長,身手雖然也很不錯,但上次安鄉一戰,他一直保護在我身邊,那斬殺王旦的,卻是另有人在。”
夏誠臉上閃過了一絲驚異,看林玉虎的模樣異於常人,光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這股氣勢,以前夏誠也只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見到過,那就是已經投靠英宣,為虎作倀的雷轟豹。顯然這個林玉虎是雷轟豹那個等級的高手,本以為一定是此人助信王趙榛斬殺的王旦,可沒想到還另有其人,這信王趙榛手下的猛將,果然是不少啊。
和夏誠同樣想法的,在義軍當中還有一個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那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本身就是一個頂尖高手,眼力比起夏誠那是更加犀利。他一眼就看出,林玉虎的身手絕對不亞於當初在萍鄉見到的單宏飛將軍,心中也是不住地暗歎,這信王趙榛手下的猛將怎麼就這麼層出不窮?光是一個單宏飛,就可以壓著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了,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個林玉虎。一想到信王趙榛如今已經是武功山首領了,自己身為萍鄉山寨的首領,若是不想被信王趙榛給吞併,看來也只有另謀出路了。
且不論各路義軍是如何看待信王趙榛和林玉虎的,總之信王趙榛這麼一來,也算是大大加強了盟軍的實力,對於盟軍計程車氣,也是提升了不少。而與此同時,在英山軍營上,昨日取得大勝的英宣,也是開心得在寨子裡面大擺筵席,慶賀勝利。
“哈哈哈哈。”因為長期不鍛鍊而肥胖的緣故,英宣現在已經穿不得鎧甲了,只能穿著一身寬鬆的官袍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仰天大笑道:“這些泥腿子盟軍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我有我親信大將雷轟豹,天下又有何人可敵?諸位,今日我們暢飲一番,明日就由雷轟豹帶兵殺出關去,直取那劉文路、夏誠的首級。”
“英大將軍神威。有英大將軍出馬,這些個跳樑小醜自然只能俯首就擒了。”如今英宣投靠南宋,被趙構封為帶兵總管,現在得了勢,身邊自然少不了那些阿諛奉承的人了,紛紛不失時機地送上了奉承。就連英宣手下那些英宣軍的將領,也是跟著拍起了馬屁。
在座的眾人胡吃海喝,大叫大嚷,倒是這次慶功宴的主角雷轟豹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自斟自飲,似乎和場面上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這時,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從雷轟豹身邊響起:“雷將軍似乎有些不開心啊?不知道雷將軍因為何故啊?”
聽得這聲音,雷轟豹馬上就知道是誰了,除了英宣手下的第一謀士孫師爺之外,只怕就沒有誰會有這樣陰測測的語調了。一口飲下杯中酒水,也不轉頭望向孫師爺,而是淡淡地說道:“孫大人不去向大將軍敬酒,怎麼得空來找我?”雷轟豹對孫師爺此人並沒有什麼好感,雖然他知道孫師爺的話在英宣心中份量很足,但雷轟豹也知道,如今英宣是絕對不會對自己怎樣的,英宣還要靠自己幫著清除諸路義軍。所以雷轟豹只要將這分寸拿捏得準,倒也不用太顧忌孫師爺。
站在雷轟豹身邊的孫師爺,對於雷轟豹淡淡的語調並不在意,而是笑呵呵地在雷轟豹身邊坐下,自把自為地端起了雷轟豹面前的酒壺,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酒,然後抿了一口,笑道:“我看雷將軍似乎興致不是很高啊?今日這慶功宴,可是英大將軍為雷將軍特意佈置的,雷將軍何故如此啊?”
雷轟豹轉頭瞥了一眼孫師爺,卻是挑了一下眉頭,搖頭說道:“昨日一戰根本沒有任何挑戰,贏那麼一場仗,又有什麼可值得慶賀的。我此次向大將軍請戰,那是為了那個斬殺王旦之人而來。不過看情況,那人並不在鎮外的盟軍當中。明日一戰恐怕也是一場無趣的戰鬥罷了。”說完,雷轟豹又是將剛剛斟滿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握住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用力,那陶瓷製成的酒杯頓時就被捏的裂開變了形狀。
“呵呵。”看到雷轟豹那張充滿寂寞的臉,孫師爺卻是呵呵一笑,說道:“雷將軍,這倒不一定。說不定,明日之戰,會給雷將軍帶來一些驚喜。”
“哦?”雷轟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