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四濺,腸子內臟流了一地,血液流淌了一地,紅白之物拋灑在了地上。
“嘶——。”眼看著龐虎這樣的名將,竟然轉瞬間就慘死在了雷轟豹的畫戟之下,所有義軍盟軍的將士全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一時間,整個盟軍的軍陣中一片死寂。相反,在英山軍營英宣那邊,卻是歡聲雷動,士氣高漲,英宣軍上下齊聲高喝,為雷轟豹助威。
“垃圾。”雷轟豹將畫戟在身前一揮,甩乾淨了畫戟上的血漬,這才收起畫戟,傲然望向了義軍聯盟軍方向,冷冷地喝了一聲。不過在雷轟豹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期待,剛剛死在他畫戟之下的龐虎,絕對不可能是斬殺王旦之人,他再等著那名高手出戰。
龐虎戰死,之前還是滿臉得意地劉忠,此刻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剛剛把龐虎吹噓得天下有地上無的,現在卻是被雷轟豹這麼輕易就給解決了,劉忠恨不得立馬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省得丟人。
劉忠什麼想法,劉文路卻是不願去理會,龐虎這一敗,卻是嚴重打擊了盟軍計程車氣,這可是讓劉文路無法接受的。看著劉文路那張鐵青的臉,其他義軍也是不敢再開口了,免得這個時候去觸劉文路的黴頭。而夏誠則是轉頭望向了信王趙榛,這個時候也只有靠信王趙榛才行了。
只是信王趙榛對於夏誠的目光,卻是完全視若無睹,這次來英山軍營,信王趙榛當然也想和雷轟豹一戰,不過先前安鄉一戰他已經出盡了風頭,這個時候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信王趙榛這一回避,卻並不代表盟軍當中所有人都被雷轟豹給嚇住了,只見一將冷哼一聲,提著鋼槍便是縱馬衝出了軍陣。朝著雷轟豹就是大聲喊道:“雷轟豹,你也不過是仗著畫戟鋒利。可有膽量與我一戰?”
竟然還有人如此大的口氣,各路義軍將領都是滿臉吃驚地望了過去,卻是發現此將竟然是出自首領劉忠手下的大將,這下所有人都又把目光又轉向了劉忠。
見到眾人都看了過來,因為剛才剛剛損失了一員將領,看到又上去一個還是自己的人,劉忠的老臉不由得一紅,忙是解釋道:“此將乃是我手下名將穆嶽山,身手了得,定能……定能……”本來劉忠還想誇讚一下,說穆嶽山定能擊敗雷轟豹,可話到嘴邊,一想起剛剛龐虎的下場,這大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其他義軍也是不住的冷笑,瞎子都看得出來,這穆嶽山的身手甚至連剛剛的龐虎都不如,竟然也敢跑去挑戰雷轟豹。
果然剛剛衝到雷轟豹面前的穆嶽山,還未等他提起長槍,就只見雷轟豹隨手就是一斬,就直接砍到了他的脖子上,一個腦袋直飛沖天,而無頭的身軀噴著鮮血,無力地倒了下去。那雷轟豹皺了皺眉頭,坐下紅色戰馬也是立馬往後退了兩步,免得被沾到穆嶽山的鮮血。
對於這樣一個不知深淺的莽夫,劉文路當然不會去心疼,倒是那劉忠臉上一陣抽搐。死了一個穆嶽山倒沒什麼,問題是這也太丟人了,連損兩員將領,劉忠就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連腦袋都抬不起來了。
現在事態緊急,剛剛穆嶽山來這一死,使得盟軍計程車氣再次受到打擊,各路義軍首領將軍們都知道現在可不是藏私的時候了,當即劉文路便是朝著自己的軍陣喝道:“黃波何在。”
劉文路話音未落,只見又是一虎背熊腰的武將從軍陣中衝了出來,手持一長柄銅錘。看那銅錘的份量,絕對不輕,可在這武將的手中卻是揮舞自如,由此就可看得出來,這武將光是在力氣方面就絕對比一般人強上不少。
信王趙榛不由得點了點頭,這黃波的身手應該不遜於以前的花中龍,算得上是一員猛將了,只不過比起那雷轟豹,那可就可惜了這樣一員猛將了啊。
心裡想著可惜,不過信王趙榛卻是沒有開口,任由劉文路命令黃波前去戰雷轟豹。劉文路在各路義軍中也算是一個很強的勢力了,憑藉自己盟主的身份,別人都要敬他三分。劉文路見到黃波出戰了,也是稍稍鬆了口氣,轉頭對其他首領說道:“此將乃是吾在江南所收大將。吾在江南西路抵抗官兵,全仰仗此人。”
劉文路此話說完,眾人的臉色也算是好了許多,看這黃波的身手,也的確是不錯,比起剛剛的龐虎那也是要強上一籌,但願能夠敵得過那雷轟豹吧。相比起劉文路,夏誠的臉色卻沒有好多少,當初劉文路離開灃州灃陽比較早,和雷轟豹接觸不深,夏誠卻是對雷轟豹的身手有一定的瞭解,這黃波雖然強,但比起雷轟豹……卻差很多……
很快,夏誠的擔憂便是得到了印證,只見那黃波衝殺上前,雷轟豹似乎也看出黃波的本領不弱,揮起方天畫戟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