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夏誠可是急了,當即便是站了起來,在軍帳內來回走了幾圈,最後一擊掌,喝道:“不行,此事絕對不能容著劉文路如此胡鬧下去。我現在就去勸劉文路,讓他打消這個念頭。”說完,夏誠便是邁開腿便要往軍帳外走去。
信王趙榛見了,連忙是上前攔住了夏誠,勸道:“夏兄。萬萬不可如此。此事現在也只是我的一個臆測,又沒有任何證據。若是夏兄現在就這麼去質問劉文路兄,劉文路兄也是斷然不會承認的,到時候說不定惹惱了劉文路兄,事情卻是會變得越發不可收拾了。”
夏誠被信王趙榛這麼一勸,也是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知道,信王趙榛所說的沒錯,這件事還真是不能就這麼直接去問劉文路。可若是不去找劉文路,那該如何應對呢?
信王趙榛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將夏誠給拉了回來,然後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此事。所以剛剛才會在大帳內拉住你。你與劉文路兄畢竟是多年的交情了,將來劉文路兄要是做出什麼錯事來,能夠勸阻他的,也只有夏兄你了。若是因為此時你和劉文路兄鬧得不愉快了,到時候就沒人可以勸阻劉文路兄了。”
夏誠不由得沉默了,他不是個傻瓜,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信王趙榛的話。不過信王趙榛的話卻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正因為如此,夏誠這才決定再聽聽信王趙榛到底是有什麼想法,然後再來決定是否要聽信信王趙榛的話。
見到夏誠不說話了,信王趙榛的眼睛一眯,卻是乾脆坐在了夏誠身邊,拍了拍夏誠的肩膀,說道:“夏兄。我不想讓你勸說劉文路兄帶兵追擊英宣狗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若是真的將英宣狗賊擊敗,救回了鐘太子,固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夏兄有沒有想過,若是將鐘太子救回來了,這鐘太子應該交由誰來保護?別忘了,劉文路兄現在可是盟主。按理說,這鐘太子應該由盟主來負責保護,可劉文路兄對鐘太子的心思,難保劉文路兄不會對鐘太子不利啊。”
夏誠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猛地抬起頭,望向了信王趙榛,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趙燕,你的意思是,難道劉文路,他敢????????????他敢對鐘太子下手?”
“這我不敢確定,但也不能否定有這樣的可能。”信王趙榛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是千萬不能說得太死,否則到了背後可是很難收場的,信王趙榛長長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夏誠點了點頭,他也明白信王趙榛此話的意思,他與劉文路相交多年,對劉文路的性格那是最瞭解不過了。要是劉文路掌控了鐘太子,說不定還真幹得出那種事情來。思索了片刻之後,夏誠突然站起身,對著信王趙榛就是抱拳一拜,信王趙榛見了,慌忙是伸手扶住夏誠,驚問道:“夏兄,你這是何故啊。”
“趙燕。”夏誠一臉嚴肅地對信王趙榛說道:“若不是你及時提醒,我差點鑄成大錯。若是鐘太子真的在我們盟軍手中出了什麼紕漏,那我也將成為遺臭萬年之人。趙燕大恩,我銘記於心。”
說完,夏誠還要一拜,卻是信王趙榛給扶住了。信王趙榛心裡長長地舒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將夏誠給勸妥了,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好辦得多了。果然,還不用信王趙榛開口,夏誠就主動問道:“趙燕,那依你之見,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
夏誠肯向信王趙榛問計,當然不是因為夏誠自己已經無計可施了,只是現在的局勢。明顯信王趙榛看得要比自己透徹,所以夏誠也是乾脆讓信王趙榛先給出個主意,然後再結合自己的看法做出決定。信王趙榛也是明白這一點,現在他和夏誠都是有著共同的目標和利益,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短暫的聯盟。這個聯盟能夠持續多久,信王趙榛和夏誠自己都無法說清楚,這一切都要看局勢的變化。
不管怎麼說,兩人現在聯盟,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信王趙榛低頭沉思了片刻,才說出了之前早就制定好了的計劃:“為今之計,只有讓鐘太子暫時先在英宣狗賊手上委屈一段時日。所幸鐘太子不會被英宣狗賊殺死,為了挾制大聖王,英宣狗賊是絕對不會對鐘太子不利的。這樣一來,鐘太子在英宣狗賊手上,也絕對要好過在我們這邊。”
雖然這個說法聽起來有些荒謬,但事實卻就是如此,夏誠也是滿臉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對信王趙榛的分析的贊同。緊接著,信王趙榛繼續說道:“經過英山軍營一戰,失去英山軍營之後,英宣狗賊在灃州灃陽那是再也無險可守。我料想,英宣狗賊此後必定是要挾持鐘太子離開灃州灃陽。而英宣最有可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