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只怕將來張陵就要徹底淪為朱家和張家後輩的附屬了。這可是張陵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而坐在張陵對面的吳誥景,看著張陵臉上的表情變化,卻是淡淡一笑,顯然是猜出了張陵心裡的想法,不過卻沒有說破,而是笑著對晁廣說道:“將軍放心吧。有張陵相助,將軍一定能夠為李將軍報仇。是不是啊,張先生?”
“呃。”聽得吳誥景的話,張陵不由得一愣,不過看到吳誥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張陵立刻便明白吳誥景的意思,忙點頭說道:“當然!當然!請晁廣將軍放心就了。張陵一定全力協助晁廣將軍。”張陵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著吳誥景剛剛為何要助自己,這吳誥景怎麼又會突然幫自己?
“嗯。”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耐,但事已至此,晁廣也不再多說什麼,擺了擺手,便對吳誥景和張陵說道:“就這樣吧,這幾天多派些人去北邊看看,大人派來的援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哼。要是大人的援軍來了,我就用不著管這麼多了,直接殺過去。說不得連武功山都給他奪了。”說著說著,晁廣又是滿臉怒意,顯然是想起了廣宗山和李千的死。
見到晁廣又有要發脾氣的前兆了,吳誥景和張陵兩人連忙起身告辭,免得被晁廣把氣撒在他們身上。可還沒等他們走出議事廳,就聽得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士兵面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差點沒有把張陵給撞倒。而還未等張陵發飆,那士兵卻是不管不顧地徑直跑到議事廳內,朝著晁廣就跪拜下來,大聲喊道:“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城外突然出現了大量的軍隊。”
“什麼?”三個聲音同時響起,晁廣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吳誥景也是轉身跑進了議事廳,而張陵更是顧不得去追究剛剛那士兵的無禮,三人全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士兵,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話。
那士兵臉色發白,顫抖著指著議事廳外的方向,對晁廣說道:“將軍。剛剛,就在剛剛,從城外方向趕來了許多許多的兵馬,至少也有五六千人。全都,全都是騎兵。”
“不可能。”最先叫喊出來的,卻是張陵,只見張陵一個便抓住了士兵的肩膀,喝道:“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騎兵?不可能。你再胡說八道。小心你的人頭。”
“張陵。”這士兵跟隨晁廣多年的部下,晁廣此人沒有別的,唯獨就喜歡護短。見到張陵竟然在威脅自己的部下,晁廣立刻就不高興了,暴喝了一聲,上前一個便抓住了張陵的手腕。張陵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經得起晁廣這個粗人這麼一抓,頓時就疼得叫喊了起來。而晁廣則是冷哼一聲,直接將張陵給甩在一邊,扔到了地上,然後轉頭對那士兵喝道:“可曾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來歷?”
在一旁的吳誥景此刻已經是心生不妙了,這個時候能夠出現在臨江軍城城外的大軍,而且還是如此多數量的騎兵,只能是那傳聞中趙軍的輕騎。只是讓吳誥景想不通的是,輕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臨江軍城?按照前幾天間諜頭目吳亮送來的情報,趙軍應該還停留在江陵南部才對啊。
487奪取臨江軍
吳誥景這裡正在苦苦思索的時候,晁廣卻是沒有從士兵口中問出什麼有用的情報,那士兵只是看到有敵軍趕至,便匆匆趕來向晁廣通報,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支兵馬是什麼來歷。
晁廣也是有些不耐煩了,乾脆就喊道:“走,我們上城頭去看看。”說著,便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吳誥景看了一眼晁廣的背影,轉頭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直哼哼的張陵,搖了搖頭,卻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晁廣和吳誥景兩人便趕到了城南的城頭上,剛剛踏上城頭,晁廣和吳誥景就被城外的陣勢給看傻了眼。只見在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兵馬,少說也有上萬人。而在敵軍軍陣兩側,那近五千餘的騎兵正列陣虎視眈眈。
要不是有城牆阻礙,只怕光是這些騎兵一個衝鋒,城內的守軍就權完蛋了。不過這樣卻並不能讓晁廣和吳誥景安心,因為在敵軍軍陣的中央,一支刀盾兵正排著整齊的軍列,開始向城牆方向前進。畢竟,光是看這支刀盾兵的氣勢,就足以證明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趙家義軍。”晁廣的眼睛一眯,臉頰也是不住地顫動起來,對於這支軍隊,晁廣再熟悉不過了,從當年萍鄉第一次接觸,到後來英山軍營大戰,趙家義軍留給晁廣的影響相當的深刻。時隔多年,再次碰到這支軍隊,晁廣的內心還是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趙軍會出現在這裡?”吳誥景終於是忍不住吼了起來,雖然平時吳誥景表現得很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