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夫便將這福建路託付給你。望你能夠代老夫執掌福建路。此乃是福建路經略巡撫使的官印。”
“啊。”高安萬萬想不到範汝為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真的是嚇了一大跳,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範汝為手中的官印,一向冷靜的他,此刻也是忍不住呼吸粗重了起來。不可否認,一直以來,高安心中都有不小的野心,可是高安卻沒有好的機遇。自從當年起兵起義開始,高安就沒有過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地盤。如今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就擺在了高安面前,只要能夠得到福建路,高安有那個自信,自己的成就不會比夏誠、彭友,乃至投靠信王的趙燕差。
答應麼?答應下來!在高安的心裡,一個巨大的聲音正在不停地叫喊,高安的心情可以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亂過。深深吸了口氣,高安慢慢地將手朝著範汝為手上的官印伸了過去,那官印就像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正在吸引著高安把它抱入自己的懷中。
看著高安伸過來的手,範汝為那張微笑著的臉雖然沒什麼變化,但他的那雙眼睛卻是突然閃過了一道寒光。而一直站在高安身後的那名年輕男子,在此之前一直都是笑盈盈地,可是在看到範汝為剛剛那一閃即沒的眼神之後,突然是臉色一變,當即便要上前攔住高安。
眼看著年輕男子的手快要拉住高安的時候,高安卻是突然把手用力往前一推,卻是將那官印推回到了範汝為的懷裡,隨即又是後退了兩步,對著範汝為抱拳說道:“大人。高安何德何能,如何能夠擔當得起這等重任?請大人千萬不要多想,安心養病才是。”
“呃。”無論是範汝為還是那年輕男子,都沒有想到高安竟然會是如此舉動,全都愣住了。那年輕男子偷偷地舒了口氣,又是悄悄退了幾步,退回到了剛剛坐的位置上。
而範汝為回過神後,也是對高安說道:“哎呀呀!高安兄弟,你就莫要謙虛了。皇命難違,這福建路經略巡撫使之職,非你莫屬啊!你就答應下來吧。”說著,範汝為更是要把那官印往高安懷中塞。
而高安卻是連著退後了兩步,對範汝為抱拳一拜,說道:“大人。若是別的事情,高安絕不敢推辭。只是此事,高安決計不能答應。高安還想在大人手下多學幾年,雖然高安是陛下親自封的福建路經略巡撫使,但是高安已經奏請聖上讓您來當了。高安就願意在您手下當一方將領,這官印高安可不能收,還請大人收回成命。大人,若是沒有其他吩咐,那高安告辭。先生,我們走吧。”說完,高安對那年輕男子使了個眼色,便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範汝為的廂房。
“啊!高安兄弟!高安兄弟。”連著喚了兩聲,卻是沒有喚回高安,範汝為的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官印收好,竟然把被子一掀,就這麼下了床。而與此同時,從範汝為的床榻後面,卻是鑽出了數人,其中帶頭一人,正是福建路郡丞田路,也是範汝為目前最為信任的部下。見到田路出來了之後,範汝為沉聲說道:“依你之見,剛剛高安所說,有幾分可信?”
田路走到範汝為身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後說道:“大人。看高安剛剛的模樣,似乎不是在作假,只是大人不可對此人掉以輕心。此人自從半個月前來到福建路之後,不但不接受福建路經略巡撫使一職,還一直在收買人心,不可不防啊。”
聽得田路的話,範汝為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嗯。此事老夫也明白。只是高安若是沒有什麼緣故,老夫就算是有心要收拾他,也沒有個藉口啊。要是平白無故對他下手,那隻怕福建路上下都會有所波動。畢竟他是皇上派來的經略巡撫使。嘖!本來今日還想借著此事,讓他露出貪念。只要他接受了這官印。我們就直接暗中將他們兄弟三人一併除了,任誰也說不得一個錯字。”一邊說著,範汝為一邊用力捶著自己的拳頭,那模樣,哪有半點大病的樣子。
而就在範汝為和田路兩人懊惱的時候,在府邸外,高安帶著那年輕男子以及夏成、王熊哥倆,匆匆走出了府邸,回頭看了一眼府邸大門,高安長長舒了口氣。
不待夏成和王熊出言詢問,高安是立刻跨上坐騎,朝著城外揚長而去。夏成和王熊以前還真沒見過高安如此失態,轉頭望向了跟著高安一道進了廂房的年輕男子,王熊滿臉疑惑地問道:“先生,我家大將軍他這是怎麼了?”夏成雖然抹不下面子詢問,但望向年輕男子的眼神也是一樣的。
“呵呵。”年輕男子依舊是保持著笑意,搖了搖頭,對夏成和王熊兩人說道:“將軍,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還是先跟著大人出了城再說吧。”
“出城?”夏成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