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何行猛地一轉身,緊緊盯著劉通,一字一句地說道:“少主。屬下的意思,可能是我們都上當了。武功山城內肯定沒有多少守軍。對方是在嚇唬我們的。”
白何行的話讓劉通立刻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白何行,根本就不明白白何行為什麼會這麼說。
白何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屬下之所以會這麼說,卻是基於兩點判斷。第一,那就之前我們所派出的斥候,十分明確地看到武功山城的一萬兵馬離開。這點是絕對不會有錯的。若是這支兵馬掉回頭的話,這麼大的目標,斥候不會看不到。第二,剛剛我們撤退的時候,武功山城內竟然沒有派兵出來追趕。以丁喜此人的能力,若是手頭上有足夠的兵馬的話,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如此看來,武功山城內肯定是沒有多少人馬。我們都上當了。”
“啊!”劉通雖然性情莽撞,但卻不是傻瓜,白何行解釋得這麼清楚,他當然明白過來了,立刻就跳了起來,驚呼道:“沒錯。沒錯。一定是這樣。混蛋啊。我們竟然就這麼被騙了。好,我們現在就調頭,一定要將武功山城給攻破。”說完,劉通轉身便要去下令。
只是劉通剛剛轉過身,就被白何行給拉住了,白何行一臉苦笑地說道:“沒用的,少主,現在我們都已經跑到十數里外來了。以時間來算,我們這個時候再掉轉頭,之前被調離的那支武功山城的兵馬肯定已經入城了。我們就算是趕回去,也是什麼都做不了。”
劉通愣了一下,卻是不得不承認事實的確是如此,當即便一臉懊惱地跺了一下腳,直接拔出腰間的寶劍,用力往地上一劈,頓時就劈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劉通怒喝道:“混蛋啊!那丁喜竟然如此奸詐。”劉廣兩次攻打武功山,都是被丁喜給擋住,無怪乎劉通會對丁喜恨之入骨。
白何行卻是緊皺著眉頭,搖頭說道:“少主。依著我們對丁喜的情報來看,丁喜此人絕對不可能想出如此計謀。還有,之前丁喜也的確是中了我們的計,帶領武功山的兵馬離開。所以,現在丁喜身邊,定是有高人相助。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能夠看穿趙將軍的計劃。少主,當務之急,應當是立刻派人去通知在武功山的趙將軍。讓趙將軍能夠趁早想出脫身之計,以免被困在武功山。”
“對。”有了白何行這一提醒,劉通一擊掌,忙是喝道:“趙廣現在還在武功山。來人啊。”一邊喊著,劉通一邊急切地朝著一旁的親兵走去,趙廣和他可是發小,劉通可不能看著趙廣被困在武功山,步入危險。
就在武功山的戰火愈演愈烈的時候,遠在福建路的都府建州,正在進行著一場影響整個福建路格局的變化。
“經略使大人。”在建州內的府邸門口,一行幾人正剛剛翻身下馬,朝府邸門口走去,在府邸門口守衛計程車兵紛紛向這幾人抱拳行禮。而這一行人當中三人,正是當年被信王趙榛用計弄到福建路路去的高安三兄弟。高安走在最前面,面對那些對自己行禮的人,無論尊卑,都是一一回以溫和的笑容。
在高安身後,卻是跟著一個長相俊朗的年輕男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周圍,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而夏成和王熊則是跟在高安和那年輕男子的身後,走起路來虎虎生威,為高安平添了許多霸氣。
“啊。高大人來了。”高安一行幾人剛剛走進府邸,就聽得旁邊傳來了一聲驚呼,幾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名身穿官袍的年長男子正滿臉喜慶地朝著高安他們走了過來。走到高安面前,這年長男子直接便拱手一拜,笑道:“高大人。聽聞這次高大人平定建陽的亂賊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啊!呵呵。福建路能有高大人坐鎮,真乃福建路百姓之福啊。”
高安當即便抱拳回禮,笑道:“原來是陳大人。陳大人謬讚了。那些亂賊其實只不過是一些沒有飯吃的百姓罷了。小子雖勝,卻也是勝之不武。慚愧!慚愧啊!”雖然高安口中謙虛,可在高安身後的夏成、王熊兄弟倆卻是一臉倨傲,對方所說的那場戰鬥,正是他們兩人身先士卒,先後斬殺敵將,才使得敵軍徹底潰敗。
“呵呵!高大人過謙了。”這年長男子乃是福建路名士陳修平,陳修平表面上看,只是福建路的一方知州,但實際上,陳修平乃是福建路最大的世家陳家的家主。他家在福建路的勢力雖然比不得官方的規模,但也絕對不可小覷。可以說,陳修平在家裡跺一跺腳,福建路的地界也要震上一震。只不過陳家在福建路卻是一向很低調,悶聲發大財,出了福建路官場上的極少數人,很少有人真正瞭解陳家在福建路的強大。
陳修平看了一眼在高安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