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也就夏誠手下大將於川,見此不由得哈哈一笑,朗聲喝道:“好!楊林將軍。咱們就手底下見真招了。”說完,於川也是手中長刀一揮,便帶著那剩下的一半兵馬,朝著城內西面的軍營方向殺奔而去。
隨著楊林和於川這兩路兵馬殺出,城內那幾處火光也是越來越盛,直接便升起了熊熊烈火。直接將整個武陵城都籠罩在火焰當中。那些原本在城內軍營裡休息計程車兵,被這突然冒起的大火給驚得四處亂跑,不時發出驚呼聲,更有許多士兵身上被沾染上了火焰,就像是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在城中央的府邸門口,一聲凌亂的宋破壇和王高義同時跑了出來,他們這才剛剛睡下沒過多久,就被這吵鬧聲給驚醒了,兩人出了府邸大門,卻是被眼前這城內的情景給震住了。
“怎????????????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宋破壇呆立在當場,看著這城內的大火,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王高義卻是脾氣更暴,急得滿頭大汗,正好一名士兵從他的身邊跑過,王高義一個就扯住那士兵的後衣領,大聲喝問道:“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士兵正顧著逃難呢,突然被人給拽了回來,正要發火,可回頭一看卻是王高義,那脾氣立刻就消了,連忙是苦著臉說道:“將軍,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冒起了這麼大的火。到處都燒著了。呃。小的????????????小的這是要去救火。救火啊!”一想到剛剛自己要逃跑被王高義知道了,那可不妙,士兵立刻就耍起小聰明來,只是他這個謊卻並不是很高明,因為他剛剛跑的方向,卻是和大火完全相反。
不過王高義和宋破壇現在可沒有那個功夫去揭穿這個士兵的謊言,王高義鬆開那名士兵的後衣領,也不再去管他,轉頭滿臉焦急地對宋破壇喊道:“宋破壇,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這時宋破壇已經恢復了冷靜,低頭思索了片刻便沉聲說道:“不對。這大火起的蹊蹺。肯定是夏誠的詭計。王高義,我們分頭行動,你立刻去城東,我去城西,我們把隊伍召集起來,立刻撤出武陵城。特別是你那裡。一定要把騎兵給帶出來。若是途中碰到敵人,也不要戀戰,立刻就跑。”
此次出征鼎州,所帶領的兵馬分別是彭友的嫡系騎兵以及打敗官兵之後手下收服來的步兵。這兩支兵馬才剛剛融合到一起,多少會有些矛盾,所以先前安排休整的時候,把這兩支兵馬給分開安置。而宋破壇卻是很清楚,對於彭友來說,騎兵才是最重要的。必要時候,哪怕是犧牲這些步兵,也要保護好這些嫡系騎兵。
王高義雖然為人衝動,但卻不笨,知道宋破壇的意思,當即便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說罷,便轉身快步朝著城東趕去,現在城內一片混亂,哪裡還有人給他準備戰馬,所以他步行跑去了。
宋破壇也沒有猶豫,見到王高義走了,他也是轉身朝著城西趕去,雖說步兵沒有騎兵重要,但那也是相對而言,這步兵對於彭友來說,也是難得的一支力量,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捨棄的。
這一路上,宋破壇也是接連召集了不少被大火驚得四處逃竄計程車兵,這些士兵大多都是步兵,因為他們身邊沒有戰馬。按照騎兵的軍法,馬在人在,馬亡人亡。軍令如山,只要是騎兵還有一口氣在,騎兵的將士就絕對不會捨棄自己的戰馬的。
連著走過了好幾條街道,眼看馬上就要趕到前面的軍營了,雖然遠遠望去,軍營裡面也是一片混亂。
此時看去,那些步兵並沒有因此而逃出軍營,大多數的兵馬還守在軍營內。見到這情況,宋破壇不由得大喜,之前他最擔心的,就是部隊會因為大火的緣故而四散,這樣的話,那宋破壇想要召集所有的兵馬逃出武陵,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現在人既然都在軍營內,宋破壇所要做的,那就帶著這支兵馬立刻逃出城去。想到這裡,宋破壇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著前方軍營趕去。
“殺啊。”眼看著宋破壇馬上就要趕到軍營了,突然一個喊殺聲朝著這邊趕來,只見在街道的左邊,突然跑出了一隊人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和彭友軍步兵的灰色鎧甲完全不同,眼前這支兵馬都是穿戴統一的黑色鎧甲,顯然不是他們的隊伍。
“是夏誠的兵馬?我們果然中計了。”宋破壇眼睛一眯,立刻就猜了出來,心中也是撲騰一跳,連忙是對著身後的部下們喝道:“準備迎戰!迎戰!”說罷,宋破壇也是從腰間抽出了佩刀,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勢。
而此刻趕來的夏軍將領,正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