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在首領府鬧得這麼厲害,夏誠都還沒有出現,顯然夏誠並不在首領府內,所以楊林才會有此一問。
夏孟燕苦笑了起來,若是夏誠在府上,哪裡會讓王康鬧得這麼厲害,當即便回答道:“大人和大公子一大早便出府了,說是要去郊遊。而且只是帶了一些親兵出去,連我也不知道大人到哪裡去了。”“呃。”聽得夏孟燕的回答,楊林也是苦笑了起來。
在別人眼中,夏誠是個行事謹慎,卻又野心勃勃的人,可在楊林等一干和夏誠從小玩到大的同伴心目中,夏誠永遠都是那個智慧出眾理想遠大的人。夏誠能連續將劉文路、鐘太子鍾義以及一方霸主大聖王楊么都玩弄於鼓掌之間,建立了一支強悍的軍隊,就可見其手段高超了。
隨即,楊林也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周圍一大票人一擺手,說道:“大人不在這裡,我們留在這裡也是無濟於事。走。我請你們喝酒去。”“噢噢。”都是廝殺的漢子,又豈有不喜歡喝酒的?一聽得楊林說要請喝酒,楊淮第一個喊了起來,剩下的霍龍、狄虎也是紛紛響應。
倒是那王康似乎有些不甘心,還想留在這裡等夏誠,在王康身邊的夏孟燕見了,立刻就猜出了王康的想法,笑著對王康說道:“大人。你現在在這裡等也不是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差這點時間了。走吧。好好地醉上一場,或許對你的心情也有幫助。”聽得夏孟燕這麼說了,王康也是有些猶豫,最後也不得不承認夏孟燕說得在理,無奈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到王康答應了,夏孟燕也是哈哈一笑,卻是乾脆手臂一展,直接罩住了王康的脖子,拉著他就跟著楊林的身後往府外走去。
對此,王康也知道夏孟燕是好意,只能是回以無奈的苦笑,由著夏孟燕去了。
與此同時,在上饒城以西,一處高山之上,夏誠與自己的長子夏子騰正駐馬立在山崖頂端,遙望前面的河山。
而夏誠帶來的那些親兵,此刻也被夏誠給支到半山腰上去了,可以說,整個山頂上,就只剩下他們父子倆了。深深吸了口氣,夏誠此刻卻是露出了以前從未在夏子騰面前表露過的神情,看得夏子騰心中一陣驚疑。
夏誠嘿嘿一笑,卻是一個翻身下馬,因為夏誠的坐騎已經是站在懸崖邊了,他這一動,頓時就差點讓戰馬的馬蹄滑出懸崖,也是嚇了夏子騰一大跳。忙是喊道:“父親,小心。”可是夏誠卻是一點也不擔心,穩穩地落在地上,反手一拉,便將坐騎給穩住,對著夏子騰就笑道:“子騰。這樣就給嚇到了?哈哈哈哈。那可不是我的兒子做的事。”見到夏誠沒事,夏子騰這才鬆了口氣,而聽到夏誠的話,夏子騰也是嫩臉一紅,一咬牙,也是學著夏誠的樣子,就這麼立在懸崖邊翻身下馬。不過夏子騰畢竟是個年輕人,身手比起夏誠這個半輩子在戰場上廝殺的老將差多了,就在夏子騰快要落地的時候,忽然坐騎的前蹄一滑,就這麼滑出了懸崖邊。
而還在空中的夏子騰根本就無從借力,被坐騎這麼一甩,整個人竟然飛了出去。在空中飛了起來的夏子騰一時間整個腦袋都是空白一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這是要死了嗎?原來死,竟然是這麼容易。
眼看著夏子騰就要摔下山崖,忽然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夏子騰的後衣領,就這麼穩穩地將夏子騰給拽了回來。等到夏子騰雙腳落到實地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經歷了一番死裡逃生。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夏子騰轉過頭一看,自己的父親此刻正一手抓著自己的後衣領,而另一隻手則是抓住了夏子騰坐騎的韁繩,也是幫著夏子騰把戰馬給穩住。
看著夏誠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夏子騰的臉頰又是通紅一片,自己一個大小夥,剛剛竟然連已經步入中年的父親都不如。夏子騰滿臉羞愧地對著夏誠拜道:“多謝父親相救。孩兒,孩兒給父親丟臉了。”
“呵呵。”夏誠只是用力拍了拍夏子騰的肩膀,笑道:“年輕人,有衝勁是件好事,沒有什麼可丟臉的。”說完,夏誠又是轉過頭,望向了懸崖外的一片大好河山,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隨即對夏子騰說道:“子騰。你看這江山美嗎?”聽得夏誠的提問,夏子騰不由得一愣,隨即轉頭望向了面前的景色。
一片廣袤的田野,更遠處,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地平線上的青與綠,被一條宛如銀帶的河流一分為二,河流蜿蜒向遠方。遠處的青山在雲煙的環繞下,若隱若現,一片美好的景緻。
夏子騰也是不由得嘆道:“此情此景,確實是美。孩兒恨不得能夠將這景緻畫下來,帶回房中日夜欣賞。”“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