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的軍事行動的時候,遠在數百里之外的宜春,趙家軍也在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所以,依在下之見。劉廣水軍絕對不會留在贛水水寨,等待我們的反撲。”吳長老捋著鬍鬚,手指著懸掛在書房上的地圖,沉聲對在座的眾人說道。“劉廣水軍比我之武功山水軍,相差甚遠。之前也只是憑藉著偷襲的手段,才能攻下贛水水寨。若要正面交手,武功山水軍只需一半兵馬就足以將他們給擊敗。”
坐在最上方的單宏飛忙是問道:“吳大人。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呢?難道不去攻打贛水水寨嗎?”自從他趕到宜春之後,得知這裡的情況竟然這麼糟,立刻便派人把留守武功山的吳長老給請了來,好讓吳長老來為他們出謀劃策。
“打!一定要打。”吳長老眯起了眼睛,嘿嘿一笑,說道:“贛水水寨可以說是關乎贛水東西兩面以及大同贛水到長江的一個至關重要的據點。誰能夠得到這個重要的據點,在今後的贛水兩岸之上,就能獲得足夠的優勢。所以贛水水寨,我們一定要拿下。”
“可是。”聽得吳長老又是這麼一說,崔虎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問道:“吳大人,你不是說那劉廣水軍不會留在贛水水寨嗎?那我們跑去贛水水寨,那豈不是撲了個空?”崔虎雖然也算得上是將才,可智謀上,卻還是跟不上吳長老這樣的頂級謀士。
吳長老搖了搖頭,卻是緊皺起眉頭說道:“贛水水寨關係著武功山水軍今後能否繼續佔據贛水之上的優勢,絕對不能丟。這次劉廣水軍突然發難,必然是有所準備,我們決不可輕敵。依我看,劉廣接下來應該是有三條計策可走。第一條,是一擊得手,毀掉贛水水寨水寨,退回去。第二條,以贛水水寨為誘餌,吊武功山水軍上鉤,然後聯合劉廣的其他兵力,在贛水水寨進行伏擊;這第三條計策嘛……”
吳長老說到最後一點的時候,卻是突然閉嘴不說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地圖。他這一停,卻是把單宏飛等人給急壞了,龐正忙是問道:“吳大人。這劉廣的第三條計策,會是什麼啊?”
“嘖。”吳長老捋了捋鬍鬚,沉聲說道:“劉廣的第三條計策,我也只是猜測,卻不敢確定。因為這條路極為兇險,劉廣或者是這次劉廣水軍的統帥是否會行此計,可能並不是很大。”
說著,吳長老伸出手,直接指向了地圖上的贛江支流,沉聲說道:“我在想,若是劉廣水軍捨棄贛水水寨,卻不是退回去,而是反其道而行,沿贛水支流逆流而上,襲取武功山,又會是如何?”
“什麼。”吳長老此言一出,卻是把在座眾人都給嚇了一大跳,一干人全都是跑到了吳長老身邊,盯著地圖看。從贛水水寨出發,沿著支流往上,那可就是武功山統制區域的地界了。若是真如吳長老所說的,那這劉廣水軍的統帥可就太大膽了。因為劉廣水軍一旦深入武功山,那隻要武功山水軍在河面一堵,就等於是將劉廣水軍的退路給堵住。劉廣水軍再想要回臨江軍,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可是反過來一想,劉廣水軍沿長江進入武功山,卻也不是沒有好處。武功山長年未遭遇戰火,所以在武功山的主要軍隊都聚集在宜春一線。原本作為武功山重鎮的南山山寨和東山軍寨,因為有宜春作為防線,反倒是沒有佈置多少兵馬。要是劉廣水軍能夠順利突破武功山防禦,那武功山周圍的大部分城池,對於他們來說,那等於是不設防。那到時候武功山可就麻煩大了。
單宏飛作為武功山首領,對於武功山的安危那自然是最上心的了,忙是問道:“吳大人,那依你之見,劉廣水軍走這條路有多大的可能?”
“這個可不好說啊。”吳長老也是難得露出了難色,一般的謀劃,吳長老能夠憑藉自己的智謀和經驗做出佈置,可這次謀奪贛水水寨的劉廣統帥,智謀程度顯然不在吳長老之下,這讓吳長老一時間也不好做出決斷。
“嗯。”見到吳長老這樣,單宏飛也沒有為難他的意思,而是低頭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吧。我馬上書信與在東山軍寨的白士誠,和在武功山的李將軍。讓他們小心戒備。我則是帶著一路軍趕赴南山山寨。東山軍寨和南山山寨兩郡絕對不能有失。”
在武功山多年,單宏飛自然是清楚武功山各地的情況,南山山寨乃是武功山南門支流水域的防線,若是南山山寨有失,那敵軍水軍完全可以在武功山南面水路四面出擊四處為患。而東山軍寨雖然沒有多少兵力把守,但東山軍寨作為武功山的產糧重郡,可是囤積了武功山周邊地區近三分之一的軍糧。
“那,單宏飛將軍,要是你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