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見到高安沒有提出什麼意見,彭友當然是高興了,如果不是這道聖旨,他就必須將辰州送給高安。
而現在的結果卻是他平白得到了辰州,而且還送走了高安這個野心勃勃的人。當即彭友更是高興了,他笑道:“高安兄弟莫要這麼說。你我本就兄弟。何必這麼生分了。這次高安兄弟遠去福建,路途遙遠,今晚,為兄便為高安兄弟設宴,歡送高安兄弟。”聽彭友這意思,卻是急著要把高安給送走。而胡嶽等人又是暗自搖頭,顯然是對彭友的這種行徑有些不齒。
從彭友那裡出來之後,高安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剛剛雖然高安說得那麼輕鬆,可在高安心裡,哪裡會真的希望放棄眼看就到手的辰州?只是這段時間,高安已經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那位盟友的心思,若是高安當真收下了辰州,只怕等不了多久,他就要面對彭友的大軍了。
與其到時候被彭友給打得到處逃亡,還不如現在坐領福建路要好一些。雖然去福建,難免會遇到範汝為的刁難,但範汝為此人極重名聲,自己又是帶著聖命去福建路就任,想必範汝為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吧。雖然話是這麼說,可高安心裡還是一陣苦澀。
高安自認自己的能力不會比天下任何一個義軍和領兵的南宋將領差,可偏偏混跡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成就。區區一個統領,說實在話,高安還真有些看不上眼。
可沒有別的辦法,現在高安也只有接受這個結果了。“啊!是高將軍。”就在高安低頭往自己的住處趕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高安的思路,高安抬頭順著聲音轉頭一看,卻是看到左邊的一個街口,一行人正在朝著自己這裡走過來,帶頭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一套官服,模樣倒是有些眼熟。
而那中年男子見到高安望過來之後,連忙是招手,同時加快了腳步,喊道:“果然是高將軍。”“呃。”等到對方走到自己面前,高安下意識地行禮,卻是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說道:“敢問尊駕是……”
那中年男子卻是沒有絲毫不快,反倒是哈哈一笑,說道:“啊。高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也難怪,末將和高將軍也只是匆匆見過一面而已。末將趙文義,曾經在辰州為官。高將軍率領大軍在辰州剿匪時,末將有幸得見將軍一面。”聽得對方這麼說了,高安這才想起來,之前彭友對辰州用兵的時候,已經受到高宗的封賞了,此時他自然不能就這麼妄起刀兵,所以就找了一個助辰州高聚平亂的藉口。
正好當時辰州各路義軍盛行,辰州的許多官員都慘死在了賊亂當中,其中甚至還有前任辰州統制和一些地方大官,所以彭友的這個藉口倒也合適。
而高安三兄弟作為攻陷辰州的主力,自然是第一批攻入辰州的戰將,好像在那個時候,的確是碰到了這麼一個人。而且正是這個趙文義主動開城投降,才使得高安能夠兵不血刃攻下沅陵。一想起整件事的經過,當即高安便對著趙文義抱拳笑道:“原來是趙文義大人。高某適才失禮了。還請趙文義大人莫要見怪。”
趙文義又怎麼會怪高安呢?現在趙文義已經是投靠到了彭友帳下,而在他眼中,高安乃是彭友手下的頭號戰將,今後說不得還要有很多地方要藉助高安的,所以趙文義巴結高安都來不及呢。
二人寒暄了幾句過後,趙文義便說道:“高將軍。末將此次乃是奉了節度使彭大人之命,前來益陽述職。想必高將軍也有要事要辦,那末將也不敢再叨擾將軍了。就此告辭,改日當登門拜訪。”說著,趙文義便對高安深深一拜。
高安也是連忙回禮,對趙文義說道:“既然趙文義大人有正事要辦,儘管去就了。倒是高安差點誤了大人的事。高安告辭了。”說罷,高安對著趙文義點頭示意,隨即便轉身離去。
“少將軍!來,老夫敬你一杯。也算是為少將軍洗去一身的晦氣吧。”在江陵城內一座豪華酒樓得最大的包房內,鍾潘正舉起酒杯,笑吟吟地對著坐在他對面的王康說道:“這次少將軍蒙難,所幸沒有什麼事。老夫得知此事,可是嚇了一大跳啊。”
王康也是端起了酒杯,一口飲盡,卻是滿臉陰晦地說道:“這次我算是丟盡了臉面,以後如何還能在江陵城待下去?看樣子,過幾日,我還是回南軍寨去算了。”王康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寒光,顯然這話卻是言不由衷啊。
鍾潘的老眼眯成一條縫,卻是看穿了王康的心思,但也不說破,笑呵呵地為王康斟滿了酒,說道:“少將軍又何必如此氣餒呢?少將軍武藝非凡,深得節度使的重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