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呆了有兩個多時辰。
等到鍾潘再次回過神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日暮西山,看著那猩紅的夕陽,鍾潘不由得有感而發,長嘆了一聲。
且說張文心與信王趙榛談妥互相之間的攻守同盟之後,他對信王趙榛抱拳說道:“如今兩方合作事物已經談妥了,末將也要啟程返回益陽覆命了。請問節度使大人,那王熊將軍現在何處,他應該隨末將一道返回益陽了。”自從當日在城門口與王熊一別過後,這一連三天過去了,張文心就再也沒有見過王熊了。
張文心也知道王熊是高安的義弟,更是高安手下十分重要的戰將,此人絕對不能有失。聽得張文心提起了王熊,信王趙榛和吉倩倩立刻就相視一笑,信王趙榛說道:“至於王熊將軍嘛,恐怕張大人是帶不走了。”
“啊?”張文心這下可是愣住了,一時間,沒有聽明白信王趙榛這話的意思,愣了半晌,張文心這才緩過來,忙是喊道:“節度使。王熊將軍乃是和末將一同來的江陵,末將一定要把他帶回去的。要不然,末將可是無法向彭友大人和高安將軍交代啊。”
張文心此時心裡恨得癢癢的,認定了信王趙榛這是看中了王熊的武勇,想要將他給強留在江陵。信王趙榛卻是擺了擺手,對張文心說道:“張大人莫要誤會。我所說的意思,不是要強留王熊將軍,而是王熊將軍這幾天都呆在城內的醉仙樓,似乎有些留戀忘返了。”
信王趙榛這麼一說,張文心頓時就愣住了,想起王熊的那個性情,還真有可能是這樣的,只是還是滿臉狐疑地看了一眼信王趙榛和吉倩倩,似乎還是不怎麼相信。
信王趙榛笑了笑,對著吉倩倩使了個眼色,當即吉倩倩便會意地對張文心說道:“大人若是不信,那在下也可以帶張大人去一趟醉仙樓,自然就清楚了。張大人請。”張文心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去看一看,就算是王熊當真是如信王趙榛所說的,那張文心就算是拖,也要把王熊給拖走。當即,張文心先是對著信王趙榛行了個禮告辭,然後便在吉倩倩的帶領下,快步走出了會客廳。
張文心這才剛走,信王趙榛臉上的笑意就立刻消散了。
說實在的,這次信王趙榛還真沒有耍什麼花樣,也沒有指望靠那些美酒就把王熊給挖過來。這個張文心並不笨,恐怕這次他到醉仙樓找到王熊之後,就該是他們兩人離開江陵的時候了。
總之,這次彭友和高安的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只是不知道彭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還有那個高安,會不會中了自己的計策呢?“大人。”就在信王趙榛低頭思索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信王趙榛頭頂響了起來,緊接著,就只見一道黑影閃過,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了信王趙榛的面前,對著信王趙榛就抱拳喝道:“回稟大人。有情報送上。”
趙家義軍諜部的人,此時趙家義軍諜部已經與信王義軍南方的諜部合併。信王趙榛直接將趙家義軍的諜部大權交給了姚達,這姚達也算得上是玩陰謀詭計的行家了。這麼一支情報特務組織,到了姚達的手中,那還真是把作用發揮到了極致。如今江陵城內大小事宜,趙家義軍諜部都能查得明白。而一旦有什麼特殊情況,姚達就會讓趙家義軍諜部將情報送到信王趙榛這邊來。
信王趙榛的眼睛一眯,而那黑衣人也不待信王趙榛開口,很自覺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紙條,直接遞給了信王趙榛。
信王趙榛看完了這份情報之後,沉吟了片刻,當即便將竹籤慢慢收回了懷中,。
見到吉倩倩來了,那醉仙樓的掌櫃的和店小二都是紛紛迎了上來,朝著吉倩倩行禮,掌櫃的一臉獻媚地說道:“吉大人。您今天來有什麼吩咐啊?”
吉倩倩擺了擺手,卻是說道:“今天本官來這裡可是為了辦正事的。前幾天我帶來的那位將軍呢?是不是還在甲字號包房?”
當即那掌櫃的便一臉惶恐地說道:“前幾天吉大人帶來的那位將軍,現在正在甲字號包房內喝酒呢。說起那位將軍,那酒量簡直海量啊!小人也算是做了這麼多年酒樓生意了,還是頭一回見到那麼能喝的主。吉大人所結交的,果然都是奇人啊!”
聽得這掌櫃的所說,張文心這才是真的相信了先前吉倩倩的話,心中一陣惱怒,這王熊也太過分了吧。自己在外面忙東忙西,還要擔驚受怕,可他倒好,在這裡舒舒服服地喝了這麼多天酒。
這次回益陽之後,一定要向大人稟明此事,看看那劉玄德怎麼教訓教訓這個王熊。看著張文心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吉倩倩嘿嘿一笑,卻是點頭剛剛調侃幾句,忽然一個炸雷般的吼聲響起,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