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呼喝聲從外面傳來過來,卻是一名士兵快步跑了進來,只是到了書房門口,一看到這書房內亂糟糟的,也是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不敢進來。
王德轉頭瞪了那名士兵一眼,喝道:“有什麼事?快說。”
那名士兵被王德這一瞪,也是嚇了一大跳,慌忙是對著王德抱拳喝道:“回稟將軍。從府門外來了一個男人,說是有要事與將軍商議。吳副將將軍正在前廳接待此人,並讓小的來請示將軍。”
王德眉頭一皺,若單單只是這士兵的前面半句話,王德只怕就要飛起一腳把這士兵給踹出去。他怎麼說也是這南軍寨的統制大人,又怎麼能夠輕易讓人說見就見的?可是聽得吳副將已經接待了此人,還囑咐這士兵來找自己,王德就猶豫了起來。吳副將是王德的愛將,這個小子和王康卻是截然不同。吳副將的武藝比起王康遠遠不如,可性情卻是比王康要沉穩得多,雖然年紀要比王康小,但辦起事來卻是讓王德很放心。王德當即便問道:“那來人可曾說明是什麼來路?”
士兵搖頭說道:“並沒有說明來路,只是吳副將將軍接待此人的時候,那人偷偷給吳副將將軍看了一個什麼令牌,見到那令牌之後,吳副將將軍好像是嚇了一跳,這才親自招呼那人,並且派小人來找將軍。”
“令牌?”王德聽得更是不明所以,吳副將雖然武藝不比得王康那般厲害,但也不是個膽小怕事之人,一個什麼令牌?竟然會讓吳副將嚇一跳?王德點了點頭,便直接邁步走出了書房,他決定要親自去看看此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當然,臨走之前也不忘吩咐士兵,帶人去把被他弄得一塌糊塗的書房給整理乾淨。
快步走到了前廳,王德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豎起耳朵仔細聽前廳內的動靜,卻是靜悄悄的一片,這倒是讓王德有些糊塗了。當即便直接跨步走進了前廳,抬頭一看,只見前廳內坐著兩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其中一人身穿一身精良鎧甲,式樣倒是和王康身上的鎧甲差不多,只是身形卻是削瘦了不少,正是王德的侄兒吳副將。另一人,卻是穿著一身十分樸素的青布長褂,頭上包著一方書生巾,看樣子卻是一個讀書人,而這人王德卻是從來沒見過,想來應該就那個要來見自己的客人吧。而此時這名客人卻是面帶微笑,跪坐在席子上,閉目養神,而吳副將也是跪坐在對面,雙目緊緊盯著此人,一點也不放鬆。
看著吳副將的模樣,王德也是不由得暗歎,這要是換作自己的那個長子,別說是像現在這樣一動不動了,就算是普通的跪坐在那裡,他也做不到。王德深吸了口氣,對著吳副將便喊了一聲:“吳將軍。”
聽得王德的喊聲,吳副將這才發現王德來了,忙是站起身,對著王德就抱拳喝道:“大人。”話音剛落,眼睛就往那名客人的身上飄了一眼,對王德使了個眼色。
王德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明白了,隨即又是轉頭望向了那名客人,笑著說道:“這位,這位先生,在下正是這南軍寨首領王德。不知道先生點名要見在下,卻是有何事相告?”
那年輕書生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見到王德則是淡淡一笑,也是站起身,對著王德便拱手一拜,笑著說道:“早就聽聞將軍乃是當世豪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大人的風采果然是令人折服。小人見過大人。”
王德那可是老油條了,當然不會被這年輕書生幾句馬屁就給拍暈了頭,呵呵笑了幾聲,一雙眼睛卻是始終盯著年輕書生的臉,淡淡地說道:“先生客氣了。在下不過是一介草莽,如何當得起先生的稱讚。只是先生似乎還沒有回答剛剛在下的問題,不知道先生是從何處來,來此卻是有何事相告?”
那年輕書生卻是嘴角微微一翹,一直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卻是從袖口掏出了一塊令牌,朝著王德一亮,便又很快就收了回去。不過就這麼匆匆一亮,王德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一塊黑色的,半個巴掌大的令牌,在那令牌上,刻著一個清楚的銀白色的“夏”字。
“夏”。王德立刻就想到了遠在鼎州的夏誠。難道此人是夏誠派來的?王德立刻就緊張起來了。雖然夏誠起兵消滅了盤踞在南軍寨以南英宣的餘黨之後,夏誠也是洗清了英宣同黨的名聲。而且,趙構同樣封夏誠為一方經略使。只不過,夏誠和趙燕之間的關係可是沒有緩解多少。
不管怎麼說,現在王德名義上,可是趙燕手下的人,這私下會見夏誠的使者,這要是被江陵方面知道了,恐怕就不太妙了。
看著王德那張陰晴不定的面孔,那年輕書生笑著把令牌又收回了袖口,隨即便對著王德說道:“大人。小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