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不行,丫頭,你得陪著我下兩局子去,信王趙榛千歲在的時候還陪我下棋呢,現在他人一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沒這樣待客的哇!”
諸葛英苦笑,她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她身邊的護衛都是趙榛親自安排的,真是厲害,居然能看得出來諸葛英的示意。那侍衛當下一個插手,把韓峰左的手給開啟了。諸葛英道:“老大人,我身上還有著事呢,這天氣不大好,老大人,回去睡覺如何?我再讓人給您弄點吃食?”
韓峰左不幹,道:“不行,天天都是這一套,不是吃就是睡,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什麼了?”說著又要上前用手抓。
諸葛英忙閃到護衛的身後道:“韓大人,我真的事情忙,下一次,下一次……”
韓峰左道:“那也好,我就不纏你了,可是丫頭,你也給我個實話,剛才是不是王爺來信了?”諸葛英笑道:“哪有的事,老大人,您多慮了!”韓峰左道:“不對,丫頭,你可不老實透了,我就奇了怪了,你這丫頭一副老實孩子樣,可怎麼就是不說真話呢,你說你,你每次和我說話,有幾句是真的?我都數著呢,不行,你非得給我真話不可,我都看見了,那幾個,都是出征過後軍人,打老遠我就能看見他們身上的那塵土之色!”
諸葛英哈哈大笑道:“老大人,您的眼睛可真好使!”韓峰左道:“丫頭,別打哈哈,說真話,到底前面怎麼回事,我不也是替信王千歲擔心的嗎!”
諸葛英猶豫了一下,嘆道:“戰事不利,信王千歲給敵人圍困在了絳縣城,現在這是差人來援,老大人,我這真是忙,還要組織第二次出兵呢,您就別給我添亂了,我信王敗了,那就是金兵向你們隴川之地興師問罪了大兵壓境了,你說你添這個亂幹嘛呢!來人,送韓大人回房!”
韓峰左大怒,道:“丫頭,又來這一手,你說實話,你說實話……”可卻是沒有用,遠處的幾個士兵過來,三下五除二,抓著沒有劍的韓峰左就走!
董成走了過來,迎向諸葛英,道:“姐,這是怎麼回事?”諸葛英打著哈哈道:“還能是怎麼回事,你不都看見了嗎?這老東西一天到晚的給我惹事!偏偏還不能得罪!居然還要我給他下棋,好弟弟,你找空多陪陪他!”
董成搖頭,不恥道:“那老大人說的沒錯,姐,你說你現在一天能說幾句真話,真是人一高位就變!算了,我還要教課去了,對了,我明天就要回川了,先和你說一聲,你上個心,別到時攔著不讓我走!”
此時,鄧昆已經把明教中有些年青弟子請出來給信王聽用,而他自己披枷戴鎖長跪於川蜀大山裡的一條瀑布下自悔,併發誓,永生不再好勇鬥狠!在前段時間,最後一批鄧昆請來的明教弟子到來。
這其中,有很多年青俊才。比如張龍、張虎倆兄弟,精於機關器格物學,劉何雲等十幾人精於煉藥製藥,還有五六名明教弟子對醫理也有研究。還有對絲織紡織有研究的,其中還有十幾名明教的精英鐵匠,還有長於建築的幾名明教弟子。
到此,董成心懷爺爺,決意要離開了!諸葛英也是無奈,身在其位,當謀其政,既謀其政,從政者還有能說真話的嗎?想了想她說了點良心話道:“弟弟,我有我的難處,這樣好了,你看看我們這裡有什麼,你例個單子給我。到時我批了,你帶回去,算是我對爺爺的一份心!”
董成立刻笑了起來道:“那好,我要一批鉛筆,我還要一些紙,爺爺喜歡自己寫點東西,墨汁易糊,還是鉛筆好。但是用鉛筆,只有你們這種信紙好用,只是你們這裡的紙不外賣!說起來,我們明教也造有紙,可就是比不過你們!”
諸葛英淡淡一笑,道:“那是小道,只是一些小竅門而已,算不了什麼的。不過妹妹說話,我就破一次例,批你十斤!這可行了吧!”
董成笑眯眯道:“那我就謝啦,對了,我也給你一句話,你剛才說的,那個姓韓的官一定會反過來聽的!”諸葛英一怔,就見董成已經去了。
張浚府內,大堂之上,正坐的張浚下面除了手下的侍衛護衛們,又多了一個人。那人很年青,身上穿了一件短打衣服,他躬身道:“小子是韓峰左大人手下,奉韓峰左大人的命令,來向大人報告信王軍的戰況!”
張浚曾經給韓峰左下了死命令,要他在信王一直呆到戰鬥結束,把信王軍的戰況回報給他。當下,張浚道:“那你說,現在的戰爭怎麼樣了?”
那年青人道:“韓峰左大人說,據信王手下的青石城的女主官講,戰事不利,信王王爺給敵人圍困在了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