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守城主將汗不也達布卡吩咐身邊的部下道:“不用關城門。”在友軍面前關閉城門,這是相當粗魯無禮的行為。還很可能遭到對方的瘋狂報復。
金軍守城主將汗不也達布卡不想激怒這些金軍的援軍,所以命令不要關閉城門。但金軍守城主將汗不也達布卡也不是魯莽之輩,他也留了個心眼,他下令守備軍隊的弓箭兵上城牆上警戒,並且派了三百精銳到城門吊閘處監督警戒,只要形勢稍有不對,警報一響,馬上砍繩關城門。
眼前這支金軍的隊伍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在城門前五十步前,自動停下了腳步。一名金將策馬出了佇列來,向著洞開的城門上的金軍守城主將汗不也達布卡喝道:“吾乃石骨朵將軍帳下騎兵千戶偏爾無良,為防宋軍偷襲,特來支援。”
金軍守城主將汗不也達布卡聽到後微笑道:“原來是偏爾無良千戶,快快進城。”
城頭上的金軍立刻放鬆了警戒,一隊金軍騎兵從城門處奔出,迎著城外佇列前頭的旗幟而來,他們遠遠的就朝佇列裡用女真語喊話道:“你們的番號是什麼!”
幾個信王軍軍官面露驚惶,趙榛小聲的安慰他們道:“不要怕!他們在問你們的部隊番號和來意。”懂得女真語言投降過來的奚人蕭德,在趙榛的親自指派下,迎著金軍騎兵們上去,對著那幾個金軍騎兵將領用金國的語言哇啦哇啦的說了一番。
一個神色傲慢的金軍騎兵軍官在核對了對方的番號以後,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地同時,卻感覺有點懷疑。這支金軍軍隊雖然各種身份都無懈可擊,但他們既然自稱是石骨朵的軍隊。但是既然是石骨朵的軍隊,為何不與大軍一起追擊宋軍,而是回城來,這裡又沒什麼宋軍來攻城,這支軍隊為何不去追殺宋軍建立功勳?這使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合情理。他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蕭德,想從這個老番人那從容不迫的神情中看出什麼東西來。
蕭德可是聽趙榛教授現代軍事戰略及軍官素質出來的人,哪裡能讓這個金軍小將看出來破綻?他漫不經心的打著呵欠,說自己是按命令列事,想知道詳情,問自己的主將石骨朵,而他在追擊宋軍的大部隊,估計等過半天時間才能趕到。蕭德要求,現在要緊的是趕緊讓自己的部隊進城歇息一下,急行軍走了好多天,士兵們都累壞了,又累又餓。
金軍軍官猶豫了一下,但是覺得這支軍隊還是沒什麼問題。搖搖頭,將腦袋裡感覺不合理的地方搖出去,他便微笑著點點頭,趕緊掉轉馬頭回去請示了。
後面的趙榛順手把頭盔的帽簷壓得低低的,藉著信王軍侍衛那魁梧的身軀隱蔽自己的身影,生怕被敵人發現。此時,春風陣陣,飛揚的風帶著士塵輕輕的落在戰士們的身上,戰馬在不耐煩的打著響鼻,蹄子踢打著地面。趙榛打量著眼前長安壠高達四五丈地堅固的城牆,心中憂慮,如果事情演變到不得不發起強攻的話,面對這個數朝首都古老堅城,那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很快,金軍將領回來道:“我家守城主將汗不也達布卡大人說了,歡迎支援來的友軍進城。”
就這樣,信王軍假扮金軍的隊伍開始進城,看到旁邊的信王軍一個個喜形於色的樣子,趙榛也鬆了口氣。
就這樣,身穿金軍服飾的信王軍部隊安全的進得城中,走在城門長街上,趙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散佈著圍觀的金軍士兵。回頭望去,高高的城牆上面,金軍軍官正在響亮的喊著口令,金軍的弓箭隊伍正在解除警戒,收隊從城牆的走道上下來。他們的隊伍從信王軍的隊伍身邊經過,與信王軍同方向前進,都是去城中的金軍軍駐地。
信王軍計程車兵們用發紅的眼睛,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金軍弓箭手們,看著金軍們,他們像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在打量著羊群似的,幾個將領欲要行動,便不斷的給趙榛使眼色,示意現在正是下手的好機會。但趙榛卻搖搖頭,在隊伍的末尾,自己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前銓軍人馬沒有進城,動起手來如果金軍突然關閉了城門,那自己就變得首尾不能呼應。他觀察了一下,城牆周圍的金軍大概也就是一兩千的樣子,金軍主力出擊,城內守軍還有近萬人,這裡並非金軍守城軍隊的主力,他們的主力很可能還在駐地裡沒出來呢。
過了一會,趙楱望望城門方向,自己的隊伍已經全部進城了,再看看街上,金軍的部隊完全放鬆了警惕。
“行動。”趙榛向周圍的信王軍將領們使個眼色,將士們一聲不吭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睛瞟著那些個渾然不知大禍將至的金軍守衛士兵們。
“殺呀!”一聲尖銳的喊殺聲,如石子投入水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