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龍都聽,拼命地點著腦袋,對吉倩倩說道:“吉大人說得在理。哈哈哈哈!先放過這些混蛋。等到明天,咱們再燒他一次。”
“孃的!”在劉家軍營的大帳內,宋大山一臉怒容地一拳將一張矮桌給砸得粉碎,卻還是一臉不解恨的樣子。抬頭一看,整個大帳內一片狼藉,已經沒有東西能夠給他發洩怒火了。
也難怪宋大山會如此生氣,以他們近兩萬的兵馬,去攻打只有五千不到的宋軍所駐守的龍泉城,卻是一連三天都沒有結果。
宋大山本來以為敵人中了自己的伏兵,這場戰事應該很快就能結束的,沒想到竟然拖了這麼久。
要知道,當日出戰的時候,宋大山可是當著劉家軍眾將的面,向大人拍胸脯保證了的,現在宋大山那可是顏面盡失了。
591夜襲另謀
“宋大山將軍。”就在這個時候,作為宋大山的副手,王子平快步走了進來,看到大帳內的一片狼藉,王子平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又是恢復了常色,這幾日他對宋大山的行為也已經習慣了。
當即,王子平也是裝作沒有看到大帳內的情形,對著宋大山抱拳喝道:“將軍。今日的我軍的傷亡已經清點出來了,在城牆下被大火燒死的將士有四十四人,燒傷的有一百四十七人。”
除開第一天被宋軍打了個措不及防,之後的幾日,劉家軍進攻的時候都防著對方這一手,所以損失都不是很大。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問題,雖然損失不大,但每次都會被敵人將剛剛製作好的雲梯給燒了,每天的攻擊都是徒勞無功,這才是讓宋大山真正糾結的地方。
聽完王子平的彙報之後,宋大山揮了揮手,示意王子平離開,而王子平卻是沒動,對宋大山問道:“宋大山,今夜我軍的佈防命令還沒有下達呢?”行軍打仗,講究的是令行禁止,大軍的一舉一動,都要經過主將的軍令才能行動。這一點,不僅僅表現在戰場上,還體現在軍隊的任何事務,比如這入夜後大軍的佈防,都要透過主將的命令。
宋大山此刻已經是很煩了,平時宋大山還可以說是表現得很冷靜,可他有一個草莽中人慣有而致命的缺點,那就耐心不足。一旦戰事陷入僵局之後,宋大山的性情就會變得很暴躁。
這恐怕也是為什麼同樣能力下,草莽出身的宋大山無法和世家出身很有城府的白喜他們齊名的緣故。聽得王子平的問話,宋大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喝道:“這點事就不要問我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宋大山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王子平不敢再留在這裡自討沒趣,當即王子平便直接從大帳內退了出來。軍中的幾名副將都守在大帳外,宋大山這幾日心情不好,他們都清楚得很,王子平深得大人寵信,倒是不用怕宋大山,可他們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宋大山,所以乾脆讓王子平當他們的代表。見到王子平出來了,那幾名副將連忙上前問道:“王將軍。怎麼樣?宋大山將軍如何吩咐?”
王子平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說道:“宋大山將軍的心情不好,並沒有特別下達夜禁的指令。反正也不會有事,你們自己都看著辦吧。”
王子平乾脆是將宋大山的話轉述了一邊,便不再理會這些副將,自己徑直朝著自己的營帳內走去,今天負責上戰場督戰的是他,累了一整天,王子平也需要多加休息。
進了自己的營帳之後,王子平乾脆就直接往自己的榻上一躺,倒頭就睡。可剛剛躺上去,王子平就感覺自己的後背咯得難受,翻身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榻上原來還放著什麼東西,剛剛他一頭倒下去,卻是沒有看到。將被褥一掀,王子平看到那東西之後,卻是愣住了,原來在榻上的那東西,卻是一杆斷了一截的長槍。看著那杆斷槍,王子平的眼睛立刻就紅了。
這杆斷槍正是王子平的父親王元化的兵刃,當日在季芹山郊外,王元化慘死,首級也被割了去,只不過王元化的兵刃卻是殘留在原地。後來有幾名逃生的劉家軍撿到了這杆已經斷掉了一截的長槍,送回到了劉家軍地盤,這才回到了王子平的手上。得到斷槍之後,王子平卻是天天帶在身邊,他要用這杆斷槍時刻提醒自己,勿忘殺父之仇。看著這杆斷槍,王子平咬牙切齒地說道:“崔虎。我王子平不殺你,枉為人子。”
本來王子平已經是很累了,可看到這斷槍,想起父親慘死自己卻是不能為父報仇,腦袋裡那點睡意早就煙消雲散。既然睡不著,王子平乾脆將手中的斷槍收好,開始整理軍務。雖然這兩天大軍的傷亡不多,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軍務需要處理,現在宋大山在氣頭上,這些軍務自然都要交給身為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