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趙一鳴的命令,万俟卨和龐俊逸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畢竟這城門是眾人逃離江陵的唯一出路,對方下令守住城門,理所應當的。而這話落在江山力三人耳朵裡,卻是另一層意思,這是給他們三人機會,將已經控制住南城門的敵人給消滅掉,以免行動的時候,那些敵人得到風聲,從此處跑了。這些本就之前他們所商定的計劃,江山力三人立刻便對趙一鳴抱拳喝道:“末將遵命。”
囑咐妥當之後,趙一鳴便對万俟卨說道:“万俟卨大人。請帶路吧。我們接下來應該是直接前往皇宮,清君側吧!”
“不。”出乎趙一鳴的意料,万俟卨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能就這麼去皇宮。自從上次範宗尹他們舉事失敗之後,宋帝趙榛對江陵陪宮加強了戒備,將軍手下的將士雖然勇猛,但要是硬攻的話,卻是攻不破那皇宮的宮門。”
趙一鳴的眉頭一皺,這一點他當然知道了,可他又想不通,對方如果不硬攻的話,還有什麼辦法?難道是和範宗尹一樣,找到一條通往宮內的秘道?不過趙一鳴很快便否決了這個猜想,因為自從範宗尹舉事之後,宋帝趙榛已經下令在江陵的皇宮內挖地三尺,查詢所有的宮殿,沒有再發現任何一處秘道。
這個時候,万俟卨已經解答了趙一鳴的疑惑,只見万俟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猙獰,嘿嘿地冷笑道:“楊林將軍,我們接下來的目標,乃是那宋帝趙榛原來的府邸,信王府邸。”
信王府邸?聽得万俟卨的話,趙一鳴、江山力、劉文元和劉聰喜甚至於隱藏在軍中的趙雲三人心中都是不由得一抽,立刻就知道万俟卨得到趙榛所在地點的訊息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望向万俟卨的時候,都透著一絲陰寒,而万俟卨卻是因為太過興奮,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在那裡得意地解釋道:“本來上次範宗尹舉事之時,宋帝趙榛的左相馬擴將宋帝趙榛的一干家眷都移送到了宮內保護。我得到密信,他們現在被接回了信王府邸。那信王府邸雖然也有不少護衛,但比起臨時皇宮的守衛卻是要差得多了。絕對是擋不住將軍的兵馬。只要將軍能夠攻破信王府邸,擒獲宋帝趙榛的家眷,以他們為人質,定可不費一兵一卒,開啟宮門,拿住趙榛。而且抓住了宋帝趙榛的家眷,如果能夠順利把他們給帶回信州,將來在戰場上對付宋帝趙榛的大軍,也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万俟卨在那裡侃侃而談,趙雲等人卻都是暗自抹了一個冷汗,沒想到敵人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幸虧之前他們就已經擊潰了真正的楊林大軍。要不然,真讓敵人得手了,那陛下的基業可就危在旦夕了。趙一鳴等人下意識地便已經將手搭在了自己的兵刃上,万俟卨如此歹毒的盤算,讓他們都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小子給宰了。
不過總算大家都不是太沖動的人,深吸了口氣,趙一鳴也是冷冷地打斷了万俟卨的話,說道:“如此甚好。某家知道万俟卨大人的意思了,那我們出發吧。”
万俟卨和龐俊逸在江陵待的時間可不短,對於江陵再熟悉不過了,很快便帶著趙一鳴等人來到了信王府邸,看著遠處的信王府邸,趙一鳴等人都有些激動。這些年來一直在外,已經許久沒有來信王府邸了。特別是趙雲,當年他也是這信王府邸的常客,只不過這一年以來一直奉命把守金兵佔領區邊境,當年的那些故人都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万俟卨和龐俊逸看著前方的信王府邸,臉上卻是露出了憎恨的神情,万俟卨轉頭對趙一鳴說道:“楊林將軍。前面那就是宋帝趙榛登基以前所用的府邸,我得到訊息,宋帝趙榛的部分家眷全都在裡面,只需將軍動手,便可手到擒來了。”
万俟卨的話,聽得趙一鳴等人心裡極不舒服,只不過不好翻臉,趙一鳴只能是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万俟卨的話,眯起眼睛說道:“万俟卨大人。就不知道你們的人馬什麼時候到呢?”
“呃。”被趙一鳴這麼一打斷,万俟卨的臉上又是多出了幾分尷尬,不過万俟卨卻是誤會了趙一鳴的意思,以為趙一鳴是對他們拖延時間感到不滿,連忙陪笑道:“楊林將軍莫急。相信我們的人很快便會派人來協助將軍。不如,將軍先動手,如何?”
“哼。”趙一鳴看了一眼万俟卨,說道:“那倒不用,反正我們已經進城了,等一下也沒關係。還是請万俟卨大人速速把你們的人馬給叫來吧。”
趙一鳴這話擺明了就不肯先打,讓万俟卨也是無可奈何。實際上趙一鳴這也是完全為了拖延時間,總不可能真的去攻打信王府邸吧,現在就務必要把對方的幕後黑手給引出來,好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