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時在馬車上,也僅僅只有完顏昌、範文宗和張山雷三人而已,並無……”話還未說完,江山力卻是自己止住了,猛地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卻是滿臉驚愕。
而趙雲則是搖頭說道:“不對!不對!根據先前碟部所查明的,‘王爺’並不是金國皇族的完顏昌。也不是範文宗或者張山雷。‘王爺’另有其人。”
“糟了。”江山力本來就感覺不對,現在聽趙雲這麼一說,臉色立刻就變了樣,左右看了看,驚呼道:“那名車伕呢?那名車伕到哪裡去了?”
與此同時,在距離城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內,剛剛偷偷從城門口那裡逃出來的車伕,正在倉皇逃竄。剛剛完顏昌自盡,卻是讓所有的宋軍將士都放鬆了警惕,沒有人會去注意他這麼一個小小的車伕。而就利用這點,這個車伕就這麼順順利利地從包圍中溜了出來,可謂是幸運。
連著跑過了好幾個巷子,那車伕一頭鑽進了街道旁一間有些破舊的倉房。躲進倉房之後,車伕直接便靠在了角落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人追上來之後,這才是鬆了口氣,將遮擋在頭上的破舊氈帽給摘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藉著剛剛亮堂起來的天色,這車伕露出了一張與他車伕身份極不相稱的面孔,如果不是這一身破舊裝扮,光是這副模樣和氣度,就知道此人絕對是長期居於高堂之上的大人物。
“按時間來算,完顏昌已經死了。”車伕抬起頭,看著天空,心裡不停估算著,低聲嘀咕起來:“照這麼看,現在想要出城,恐怕是不可能了。只有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風頭過去了之後,再想辦法混出城去。嗯,只要能夠出城,就有辦法離開宋軍地界,到時候去那邊,想來那邊的人應該不會虧待我。混蛋!經營了這麼多年,竟然是毀於一旦。”想到這裡,車伕,也就“王爺”,臉上滿是懊惱,用力地揮了揮拳頭。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的街道傳來了一陣喧譁,嚇得“王爺”連忙縮了起來,用嘴巴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的喘息聲會把追兵給引來。在一片腳步聲踏過之後,外面終於又是漸漸恢復了平靜,“王爺”這才鬆了口氣,又重新將氈帽帶上,朝著外面探了探頭,準備離開此處,另尋安全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在“王爺”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冷哼聲,驚得“王爺”整個後背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飛快地回過頭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在倉房內,竟然多出了一名全身穿著黑衣的男子。那男子冷冷地看著“王爺”,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最後黑衣人又是說道:“哼!趙子崧。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聽得這話,“王爺”——趙子崧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趙子崧,宋太祖的六世孫趙子崧,在東京被圍的時候曾經結盟勤王,為抗金大業出過力。1128年初,有人檢舉他在抗金的檄文中說過“藝祖造邦,千年而符景運;皇天佑宋,六世而生渺躬”
這樣的話,是說太祖的後人還有可能再當皇帝的意思。趙構自己是太宗的後人,趙子崧此語犯了趙構大忌,就被抓來嚴加追究,最後流放嶺南。不過,他表面上死於貶所,暗中卻回來重新興風作浪。試圖奪取皇帝寶座。
“呵呵!諸位將軍,你們也別太沮喪了。”趙雲看到江山力三人一臉秦檜喪的模樣,不由得笑道:“這完顏昌、範文宗和張山雷那也不是一般人啊!尤其是逼殺了完顏昌,對於瓦解金人在我境內的組織也是有很大的作用呢。再說了,要不是你們守住了城門,那敵人首領可就逃出江陵了,到時候可是貽害無窮啊。這麼看來,你們也是立了大功的。”
趙雲這麼說了,江山力等人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而這個時候,城門口的清理也已經結束了。此時天已經亮了,馬上就會有城內的百姓在此路過,如果這裡還到處都是血漬的話,難免會引起騷亂。交代了一些事情,令人將城門好好看守,馬擴便帶著一干人準備回信王府邸去。
“小心。”跟在馬擴身邊的趙雲突然臉色一變,驚呼了一聲,直接便朝著馬擴撲了過去,將馬擴給撲倒在地。而就在這個時候,數聲破空聲響起,只見數把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箭矢釘在了剛剛馬擴所站的位置上。
“有刺客。”這下馬擴身邊的那些將士就像是炸了鍋一般,立刻便將倒在地上的馬擴和趙雲等人給團團圍了起來。所有人都是緊張地看著周圍,小心防範,不敢有半點怠慢。
趙雲站起身,同時卻是將馬擴給按在地上,不讓他站起來,自己則是從身邊的親兵手上接過銀槍,看準了一個方向,怒喝一聲,縱身朝著那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