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還保持著射箭的姿勢。而在那些戰將的旁邊,一名全身鎧甲破爛,狼狽不堪的戰將正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卻是剛剛逃走的夏家軍大將於川。
枝江城,位於江陵以西,是江陵西面靠近江陵的一座城池。不過因為地處江陵府腹地,所以整個枝江城內並沒有太多的守軍,最多也不過才兩三千人而已。
夜半,城內的居民大多數都已經入眠,唯有少數的幾戶人家還點著燭火。而在北城門,一小隊人馬卻是在北城門口等待著,特別是在這隊人馬當中,一名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在旁邊火把的照射下,露出焦急的神態。
“大人。來了。”突然,從城頭上傳來了一聲低喝,那中年男子聽得,臉上露出了一絲狂喜,慌忙對身後的部下做了個手勢,緊接著,那些部下便飛快地跑到了城門口,竟然將城門給慢慢開啟了。
城門剛一開啟,那中年男子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出城外,此刻城外一片漆黑,加上今夜烏雲蔽月,連一絲星光都沒有,乍一看過去,城外就像是一處深淵一般。中年男子看到城外這副景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就好像從這片黑暗中隨時會蹦出無數野獸一般。
“踏踏????????????”突然一個聲響,嚇得那中年男子差點沒跳起來。好不容易定住神,朝城外望去,卻是發現一道騎馬的身影正慢慢地從黑暗中顯露出來。還不待那中年男子看清楚,更多的影子緊跟著從黑暗中透了出來,粗粗一看,竟然有足足數萬人之多。
看到這個情況,中年男子只是一開始嚇了一跳,到後面反倒是露出了喜色,連忙上前一步,對著那最先走出黑暗的騎士拱手一拜,低聲說道:“敢問,可是楊林將軍?”
那騎士慢慢走到了中年男子面前,藉著中年男子身後部下手中的火把,中年男子這才看清楚,那分明是一名身穿黑衣的戰將,雖然相貌看不太清楚,但是身形卻是極為雄壯。只見那戰將居高臨下地仔細看了看中年男子,隨後說道:“某乃是楊林將軍的義子。你可是吳大人?”
中年男子剛剛問之後,便發現這戰將的年紀似乎有些太過年輕了,聽說那楊林將軍不是已經快五十多了嗎?而聽得戰將這番解釋,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中年男子臉上的恭敬卻是不敢減少半分,對戰將說道:“在下正是吳韜略,呃,敢問少將軍,楊林將軍在何處?”
“某在這裡。”那吳韜略的問話剛剛結束,就聽得那戰將身後又是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又有一名黑衣戰將縱馬來到了吳韜略的面前。看此人的年紀,卻是正符合傳聞中的楊林將軍。
吳韜略連忙對那楊林將軍一拜,然後說道:“末將拜見楊林將軍。末將在此等候多時了,還請楊林將軍以及諸位將士隨末將先進城休整一番。”說著,吳韜略身子一側,對楊林將軍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林將軍也不客氣,對身邊的義子點了點頭,便徑直朝著城內走去。而那楊林將軍的義子則是朝著後面一擺手,便率領著將士們緊跟在楊林將軍身後進城。吳韜略見了,也是加快了腳步,緊緊跟在楊林將軍的後面,有意無意地笑著說道:“楊林將軍此行一路辛苦了,末將對楊林將軍的威名仰慕已久,聽聞楊林將軍的箭術通神,堪比荊湖北路的單宏飛,這次的計劃,還要多多仰仗楊林將軍了。”
吳韜略此言剛剛說完,那楊林將軍似乎是轉頭朝著吳韜略看了一眼,眼中帶起了一絲寒光。不過很快便又轉回頭去,冷冷地說道:“吳大人。想必你聽錯了,擅長箭術的,乃是某的胞弟淮弟,某隻懂槍術,別的一概不懂。”
“啊!原來如此啊。”吳韜略連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捋了捋下巴處的鬍鬚,對楊林將軍笑道:“想來是末將誤信了傳聞吧。不過將軍剛剛所言,未免也太過謙虛了,聽聞將軍長子,刀法了得,若非將軍指導,焉能如此?將軍所說只懂槍術,卻是真是過謙了。”
“哼。”聽得吳韜略的話,楊林將軍冷哼了一聲,卻是勒住了韁繩,轉頭冷冷地看著吳韜略,說道:“吳大人。某膝下長子所習的也不是刀法,不知這個回答,吳大人可還滿意?”
“呃。”見到對方聽出自己的試探之意,吳韜略顯然是有些尷尬,連忙對楊林將軍躬身一禮,說道:“末將也只是謹慎起見,畢竟此事關係大宋興衰,一切都應小心,還請將軍萬萬莫要見怪。”
對於吳韜略的賠禮,楊林將軍倒也沒有如何回應,只是縱馬又繼續朝前走去,說道:“既然吳大人能夠證實某的身份了,那便派人去通知上頭,早早做好計劃,免得夜長夢多。”
“用不著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