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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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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自己奉命出使金營求和,本來被皇命逼迫的不得不再次進入恐怖的金軍營寨中。但是當時河北磁州被守臣宗澤勸阻,他根本就害怕進入金軍營寨,所以更是沒去。

就是這個老帥,救了自己一次,讓自己成為趙家皇族唯一逃出的人,也讓自己成為了皇帝。就是為此,加上沒有宗澤趙構就無法抗金,所以趙構才屢次容忍宗澤違抗自己解散義軍的君令和屢次讓自己到前線甚至譴責自己的奏章。

年輕的國君在炎熱夏天的晚風中,竟是無法安眠,在千絲萬縷的思緒中不能自拔了。

猛然,一陣急驟的腳步聲驚醒了他。一回身,見一名自己派出去辦事的內侍已經疾步派來瞬間跪下爬到他的榻前。

趙構的心中一驚,莫非金國違約發兵了?那名內侍氣喘吁吁的說道:“萬歲,萬歲不好了。蝶部遣使急報,對信王殿下發詔書的使團在沃州與冀州的邊境,被人截殺了。據說截殺的是一夥匪類,但是這群匪類的裝備精良,武技高超。已經將使團的所有人屠殺一空。但放過了黃唯亭和副使,現在他倆都在金人的手裡。不過黃唯亭也不得好,給滅絕眼舌耳,斷盡手足筋,手段殘忍,而且不久就因為天氣炎熱傷口潰爛而死了。據說,金人正在巡查他們的各路兵馬是誰打劫了我們的使團。根據副使傳話,對方的人非常粗魯野蠻,恐怕就是金兵……”

“好了!別說了!”趙構想到挖掉眼舌耳,斷盡手足筋,心裡不禁暗自害怕。這時,內侍負責趙構安全的衛波詢問道:“對方有多少人?我師弟怎麼樣?他帶的一百武士如何?”

那名報信的內侍說道:“我也是得到副使的傳給蝶部的信才知道的,對方的兵數是一百三十?一百步兵,三十騎兵。而且還有一名能夠一力搏千百的猛將。您師弟閃電劍客諸葛候在很短的時間內,大約幾個一兩個會合就被對方斷臂,而後幾乎是瞬間被對方猛將斬殺,一百武士和幾百兵將全部戰死一個沒活。對方一百三十人無一傷亡······”

衛波心中暗暗吃驚,也暗自痛惜師傅少了一個最好的徒弟,自己失去了一個親密的師弟。自己師弟的功夫他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自己的功夫好,也是如火純青了。他在很短的時間內都能被斬殺,那自己呢?

趙構聽到後更是暗自心驚,諸葛候的死他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人家一百三十人就能斬殺了他幾百精銳戰士和武林高手,簡直太誇張了。

這樣厲害的軍隊,只有金國才有,金國的軍隊天下無敵,自己就是害怕金國的軍隊。一定是金兵中的某個猛將知道自己給趙榛傳旨送財寶、絲綢和鹽糧,假扮土匪搶‘劫了的。看來這回自己註定要啞巴吃黃連了,需要再派人去傳旨。

不過這次趙構為了避免被金人貪心的截殺,就沒有拿出什麼財寶來。他直接派出二十名輕騎武士和一名內侍宦官,前去真定給信王再次傳旨。

冀州信都城外。在夜色的掩護下,一批騎兵在崎嶇的山道里策馬艱難的前進著,行走十里後,進入冀州信都城外附近的一處密林。此時,趙邦傑下令休息,先把體力恢復過來,否則這仗沒辦法打。

他們的軍隊已經到了冀州的信都城,可是如何攻打新都城,趙邦傑至今還沒有計策。

冀州信都是由投降金兵的漢人軍負責戍守。過去這裡有上千駐軍。但是後來因為信王的大軍漸漸做大,這裡的城防開始加強。但是這裡畢竟不是屬於最前線。依照大家的推測,金國雖然把駐軍可能換防了。裡面駐紮的可能是金軍精銳,但人數應該沒有變化。

一萬人打一兩千人,的確沒有任何懸念。但問題是,攻擊方在狹窄地街道地形裡無法展開,再加上沒有任何攻城器械,你想迅速攻克一座一兩千人把手的城郭,還真地一籌莫展,無計可施。

白張飛本名白大河,他是原來一夥義軍的小頭頭,在趙榛帶領義軍從五馬山移師西進的時候,投奔信王義軍的。

他此時,奉命趕赴信都城裡打探軍情。此刻正值盛夏,天氣炎熱,真是商旅比較多的時候。雖然金軍野蠻,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物資貧乏,為了方便一些走私南方私貨的親金商人來行商,對他們也很寬容。

但是此時由於戰爭驟起,南來北往的商旅相對較少。白張飛化裝成獵戶,悄悄提著幾隻獵殺的山豬、白兔等物,花了些許的錢幣就進了城。

白張飛知道只有在金軍官兵常去的酒肆裡才能打聽到情報,所以在酒肆裡變賣了獵物,他便開始在裡面喝酒。

在金軍軍隊裡,所有的人一律不準喝酒。能喝